纯情(29)
唐景辉到前面去抓他的乳房,半性虐式地揉握挤压,简直要把掌心下的东西捏爆。细嫩的皮肤很快印出道道红痕,内部的腺体也随之变软了一些。
陈秋华疼得呲牙,却也微妙地有种遭遇蹂躏的快感,他软软搭上唐景辉的手,用黏腻的鼻音叫:“老公,别弄那里,好涨的。”
唐景辉恶意地在他耳边笑,“那里是哪里啊?”
“胸、胸部……”
“骚货,你这奶子就跟屄里的阴蒂似的,平时躲起来看不见,稍稍逗弄两下都迫不及待地招摇过市。”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陈秋华的奶头,夹在指腹里反复地搓,把里面细小的乳管都压得扁扁的,又用手掌盖住绵绵的乳肉,唯独留个鲜红色的凸点在虎口外,挤奶似的大力抓弄。
“老公给你买个奶罩戴好不好?刚发育的少女用的那种,帮你把胸部托得高高的,勾得地铁色狼都过来蹭你的奶子。”
陈秋华蔫蔫地回头看他一眼,红着脸小声说:“也只有你会在地铁上蹭我的奶子……”
“操!”唐景辉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他双手握着陈秋华的腰,很轻松地把人擎起来放到沙发上,让对方跪着抱住靠背,一条腿拉高架在旁边的扶手上,然后从后面再次干了进去。
“啊,肚子里,好深……”陈秋华被捅得后背反弓,腰窝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个体位最适合肛交,上面的人容易发力,阳具的角度又正好能对准体内的腺体。不过唐景辉的阴茎太粗,极大撑开了内壁,让粘膜下的前列腺无处躲藏,无论哪个角度、何种体位,只要插在里面就能给它以强烈摩擦。
陈秋华屁股里塞着一根壮硕的肉棒,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惊人的硬度,火棍般反复进出,搅动着淫荡的肠道瑟瑟发抖。
他伏在沙发上小声呻吟,鸡巴送入时,他觉得充实满足,想要尖叫,鸡巴抽走时,他觉得空虚麻痒,想要哭泣,脑子里沸腾着各种混乱的想法,一下欣喜若狂,一下又怅然若失,整个人已经是被干到彻底茫然。
这时候哪怕是唐景辉也不得不承认,和陈秋华做爱的成就感实在是远远超过其他所有人。这个人在性交中呈现出的痴态与迷醉,是情欲里最好的反馈和呼应,就如同烈性春药,总能刺激得他头脑发热,一心只想把对方干死。
“你他妈骚到骨头里了!”唐景辉捅得一下比一下深,卵蛋拍打在陈秋华多肉的屁股上噼啪作响,“我肏废你,肏到你敞着屁眼流精,再也发不了骚!”
两个人下体黏糊糊的,除了肠液之外还有前面屄口流过来的淫水,丁字裤湿透了糊在大阴唇上,勾勒出肉瓣的形状,唐景辉干脆去拉内裤的细绳,让它在阴蒂上来回碾压。
陈秋华被玩弄得直翻眼白,嘶哑地抽泣,肛口一瞬间收到极紧。
唐景辉缓了一口气,俯身把舌头伸进他的耳洞里搅动,然后用沉沉的气声叫道:“小乖——”
陈秋华浑身猛地一阵战栗。
——这是刚刚在院子里遇到的那条母狗的名字。
它被一条脏兮兮的野狗压在身下交配,却欢喜地摇着尾巴。动物多是没有性快感的,支配它们的不过是最简单的本能,然而人类有。
此时,陈秋华也被摆弄成相同的体位,像母狗一样接受后入,却获得了母狗所永远无法感知的销魂蚀骨。
一切性爱中的折辱和羞耻,在越过某个微妙的节点之后,能够统统转化为另类的刺激。他不介意自己看起来像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爱人,也正在被爱。
“老公,啊啊,老公……”陈秋华软绵绵地,一声又一声地叫。
唐景辉干得火热,汗水从下巴滑落,沿着鼓胀的胸肌蜿蜒而下,最后汇合进腿间。他捏住陈秋华弹手的屁股,低头看着自己插在肉道里的阴茎,那截紫褐色的硬物一会儿变短,一会儿变长,在反复的活塞运动里时隐时现。
“我真应该在家里装满镜子,这样你就能看到你被我奸成了什么样子,屁眼的淫肉都被我捅出来了。”
陈秋华的肛口外翻,形成一个圆圆的肉环,红艳艳地套弄住那根放肆乖张的性器,却仍是卡得死紧,内部的粘膜也紧握感十足,时刻不肯松懈。
“让你吸我,让你吸我!我肏烂你!”
唐景辉的节奏愈发狂暴,怎么抽送都觉得不足够似的,干脆向后提起陈秋华的两条腿,用大手托住他的膝盖,站在大敞的腿间挺腰。
陈秋华一惊,立刻抱紧了沙发靠背,他的双腿被扯到后面掰开,下半身已经完全悬空,整个人没有重心地半挂在沙发和男人的臂弯之间,摇摇晃晃地在半空里挨肏。
做爱时,唐景辉周身总是带着一股不羁的兽性,偏好强制类的体位,喜欢抓陈秋华的头发,箍住他的腰腹,压制他的四肢,令他不能自主控制身体,全凭自己的动作而左右摇摆。
“呜啊——”
陈秋华口中呜咽出声,这种状态下他的全身都很紧张,连肠道也跟着打褶,层层套住其中疯狂进出的阳具。
涨大的龟头重重撞击到尽头的弯折,前列腺更是被棱子反复摩擦,娇嫩的穴口几乎快要破皮,唐景辉半长的阴毛却还是毫不留情地给予最残酷的蹂躏。
陈秋华求饶一般地回头,对上唐景辉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激越的欲望,还有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控制。
他忽然在对方的眼神中莫名臣服。
唐景辉固定住他的身体,穷凶极恶地把他往沙发深处顶,胯骨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硕大的鸡巴以研磨的方式在内壁里上下翻搅,近乎凌虐般地奸干。
陈秋华的神经就如同一截弹簧,长时间接受单方面压制,他觉得呼吸困难,张大了嘴巴却吸不到氧气,那根在体内不断穿刺的性器简直要肏碎了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过激快感下产生的电流从会阴处爆发,沿着脊髓直窜而上,他抽搐着四肢开始无法自控地痉挛。那个瞬间,他似乎听到“啪”一声轻响——弹簧崩坏,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转眼抛至半空。
陈秋华高高扬起脖子,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地,闷声抵达了极乐登仙的顶点。
高潮像雪崩一样将他湮灭。
唐景辉的阴茎一阵激跳,顶着肠道的有力绞缠,连续几下直撞到根部,最后马眼一松,终于暴射而出。
陈秋华茫茫然飘荡了好一会儿,等周围的事物在视线里渐渐清晰,才意识到自己被抱回到了卧室。
唐景辉仍插在里面,一边玩弄他刚射过精的小鸡巴,一边说:“我觉得你最近耐肏了不少,怎么又晕过去了?”
陈秋华想说我不是晕过去,是爽得找不着北,开口时却有点委屈地哑着嗓子:“你是想弄死我吗……”
唐景辉笑着亲了亲他的肩膀,“不弄死,待会儿老公还要再肏呢,等会再弄死。”
陈秋华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就想撒娇讨饶:“老公,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唐景辉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摸他滑溜溜的阴蒂,“下周我要带你去做个检查,之前几天都不能做。”
陈秋华心头一紧,哆哆嗦嗦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什么检查啊?”
唐景辉看他一眼,“身体检查。”
第四十四章 解锁爱情【完结】
忐忑的等待中,周五那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陈秋华提前请了假,唐景辉却有事必须去公司一趟,快十一点才匆匆赶回来,接上他一起走了。
那是一所开在城郊的私立医院,里面清清静静,完全不见喧嚣和拥挤,一名年轻的女护士跟着他们指引流程,除了必要的叮嘱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话。
类似检查陈秋华曾做过两次,一次是在刚出生,一次是在青春期开始发育之后。
前者他当然全无印象,后一次检查结束则全家人围坐开了个会。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医生也没有很好的建议,父母都倾向于做手术,至于留下哪套器官由他自己决定。那时候的陈秋华已经对自己生理上的问题抱有相当消极的态度,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我哪一个都不想要。”
于是手术便没有做。
此刻,他躺在一个庞大设备的白色罩子里,听着成像仪在头顶啪啪地响,意外发现自己并不紧张,反而十分坦然。
人人都夸陈秋华温和沉静,却不知他曾经把所有的尖锐和偏激都给了自己,幽魂一样在人世间飘荡,怎么也踩不到实地。他说“我哪一个都不想要”绝非赌气,那不过是绝望的心声。
可是他遇到了唐景辉,在那个黄昏无人的会议室里偷偷窥见对方面无表情凝神的脸……
陈秋华用自己奇特的身体去诱惑他,得到了苟且的接近,得到了欲死的快感,甚至得到了原本遥不可及的发自内心的回馈。
他变得无法再讨厌自己——所有唐景辉喜欢的东西,他都要情不自禁地与之热烈拥抱。人生就是这么样残酷而有趣,他居然带着对唐景辉的满腔爱意,爱屋及乌地爱上他自己。
他生来荒唐的肉体,与破败不堪的心灵,在唐景辉奇妙的衔接下,终于成为一个完整的圆。
陈秋华在爱里,立地成人。
检查结束以后,唐景辉跟医生单独谈了很久,久到陈秋华特意买来的咖啡都冷了,对方才打开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向前推了一把,“走吧。”
唐景辉单手旋着方向盘驶出医院停车场,语气平淡地开口:“你父母跟你说过具体的情况吗?”
“大致说过一些……”
“你的阴茎虽然小,但男性生殖系统发育还可以,睾丸只有一个,在腹腔里,所以你下面没有阴囊。”唐景辉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知不知道双性人一般都没有阴蒂?你其实相当于长了两根鸡巴。”
陈秋华瞬间涨红了脸,被一个又一个器官名词震得无法言语。
“你精子质量很差,但运气好的话也能让女人怀孕。”说完,唐景辉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陈秋华怔了怔,瞬间福至心灵,讷讷地答:“我没想过和别人……”
唐景辉哼了一声,又继续:“你的另一套生殖系统发育不完整,卵巢只有一侧,子宫也小了点……”
到这里有长长的停顿,“大夫说你也许能怀上孩子。”
陈秋华早已有所预感,内心起伏涌动的是什么,一时间还来不及理清,只好惶惑地咬住了下唇。
唐景辉瞄着前方的红绿灯踩下刹车,食指放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个人轻轻笑出声来。
那笑声特别好听,引得陈秋华即使陷进混乱的情绪里,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唐景辉出神似的望着窗外,夕阳柔和的光线投射进来,为他深刻的侧脸镶上一圈金边,英俊得令人窒息——就和两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陈秋华急喘了两下,无声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在这宿命一般的既视场景里,他觉得刚刚在心里飘飘荡荡的那些东西,此刻忽而尘埃落定。
他见到唐景辉的嘴角挂着一点笑,他听到唐景辉的声音里带着融融的暖意。
那个人在黄昏的光里似是自言自语:“听到大夫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很高兴。”
太阳一落山,气温便下降得格外迅速,两个人哈着凉气进了门,唐景辉一边脱鞋,一边开玩笑似的把手往陈秋华领口塞。
其实他身体好,冬天里手也不冷,陈秋华缩着脖子哼哼哧哧地笑,也不真心躲,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