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世界(31)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我还真见到白夕美了。
小脸都瘦的没原来摸样了,当初都漂亮一个女的,现在根个麻竿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穿着工作服在那给人鞠躬。
看见我就一楞。
我走过去,“我现在给人擦地。”
她呆了呆,等我走过去忽然叫住我:“谢谢。”她说,眼里含着泪花。
我俩现在都给王浩那小子打工,这王浩也倒做的出来。居然连个屁都不放。
我就在那干我的,专擦厕所的地,不,这得叫盥洗室,穷人叫茅房,富人的茅房是金子做的,连屎都他妈香。
我拿在布一块地一块地的擦。
一晃就半个月了,开始的几天在小米那住着,后几天小米说不过我,和我凑合了几晚,反过来倒过去的,我都没睡好,而且好几天没换裤衩,我下边也不舒服,我就半夜跑到水池那把裤衩脱了洗,洗了晾凉台上,躺床上的时候又觉的不好,忙穿上了裤子。
小米忽然转了头看我,“我有新的借给你!”忙起来给我拿了条,我又在被子里套上,不是我平时穿的那种四角的,我穿这样的不太习惯,套了下发现不舒服又脱下来了。
“我穿不惯这样的。”我说,手里拿着,想给他又觉的怎么着自己也是试了下,按说都是爷们应该没事,可小米是个学医的……
他接过去,收好,“睡吧!”他说。
后来就搬富丽来了,地下有地方专门给我们住,还有富丽最便宜的小姐什么的。
偶尔打几个电话,有空就到事务所看看,刚开始说的多少,只要我一报名字,那人准皱眉,好不容易有家居然没皱眉的,我一月几要五百,当下答应了,合同还没签,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他那不招我这样的。
我关了手机,躺床上明白,这地界只有王浩敢收我,可他怎么收留我?让我当领导,拿大钱?那不是摆明不给那林少的脸吗?给个擦地的活就算帮大忙了。的4f4adcbf8c6f66dcfc8a3282
白夕美没住富丽,据说她还住以前住的地方,可也有人说,现在是住地下室,不知道谁说的对,不过肯定不是好地方,有几天连脸都没洗好就上班了,时常哭,有几次看见有小流氓过去找她麻烦,我过去帮着挡了挡,她就把我当好人了,时常找我。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准是和她是一伙的,我们都被林少迫害,听她那话的意思,明里暗里,我还是为她得罪的林少。
我照着镜子,看着里面那蜡黄色的脸,二十四岁了,真的老了。腰里还是我妈给那根红腰带,等这一年熬过去,就顺当了,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人家那么惦记,总有忘了的那一会儿,就象李英明,风风火火的,现在不也是连个屁都没有。等林少忘了咱,也就舒坦了。大不了重头来。
门开了,有人从隔间里出来。
我忙走过去递消过毒的小毛巾,跟雪似的白。
那人接过去。
我现在特习惯躬着腰,一般不抬头看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抬了眼。
过耳的长发,长长的睫毛,白得跟瓷似的脸,接过小手巾擦了擦那艺术品似的手,然后把毛巾扔边上的垃圾桶里,慢悠悠的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富丽有二十六层,每层至少有四个盥洗室,我负责第三层的餐厅的,这个餐厅都是只住得起标间的那种人才吃的,早上还供应免费的自助,我天天都蹭着的饭,早上一顿,连中午的都省了。
可就能碰见他!!
我眼微热,咬紧牙关。
淡淡的味,飘到鼻子里,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表情没变,眼睛没斜,只当我不存在,转了身,我马上侧了身让开。
看他大步走了出去。
我拄着水池,一拳打在玻璃上,血溅到水池里,我打开水刷刷的冲,我把手也放上去,把血都冲干净。
你只当看不见我,只当看不见我,我忽的笑了。
林丰,林丰,我憋了这口气,舍了这身剐,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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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伤了干不了活,又着了水,只能包个严实在小屋里躺着。
白小姐找过我来,哭着鼻子问我:“你是不是看见林丰了?”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我问她,我还是老毛病,事越大越装心里头,脸上无风无波的。
“他现在排场的很,我怎么能看不见。”白夕美一脸的苦涩,“其实我是爱他的,只是当时情势所迫没办法才和王浩订婚的,可我跟王浩是清白的,现在我还是……”
我拍了她肩膀一下,“姐们,听兄弟一句话,你就当林丰是头大灰狼,能躲多远躲多远。”听她那话,觉的林丰对她还有感情似的,因爱生的恨!?
真他妈玩笑,这帮子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哪个懂点感情,嘴上都是情啊爱的,都他妈会摆活,爱是放嘴上说的吗?
你要真爱他,你还能看着他受苦不帮他,他要真爱你,还能那么伤你?
爱?!我眨了眼,转了身,把头扎到边上的被子里,算他妈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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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坏了,WC听了风来看我,顺便表达表达领导的意思。
“你怎么总给自己找别扭。”WC说。
“那姓林的来咱们这干麻?”我问。
WC忽的住了嘴,看我一眼,犹豫了犹豫才告诉我,他知道我清楚王浩的生意,这个地方的谁不知道富丽老板表面光鲜,可内里都毒的流脓,什么来钱干什么。
“生意上的,说多了你也不明白。”WC说完看我。
这几年他变化太大了,我有点失落,那个土的掉渣,看见有人受欺负就受不了的傻当兵的哪去了,算了,我明白,我早看开了。
“对了,王哥给那人提你的事来,林少也没说不找你事了,也没说找,反正就那么不阴不阳的,你不知道,我也是跟王哥见过世面的,可真见过这号的,他妈跟个泥塑的似的。不过最后倒说了句,他说,他根本就不该认识我。”
这话并不新鲜,我也不是头次听。我低了头玩手上的绑带。
“我后来给王哥说看能不能让你给摆个酒道歉,为了那个白骨精根本不值得的,你是不知道她早几年那个样,就是长的漂亮点,殿着个架子,现在还那么殿着呢……”
“没姓白的事。”我说,又补充了句:“纯属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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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坐着没意思,出去逛逛,刚出了富丽我就知道完了。
门口停了个车,我一出来就有人从里边下来,下来两个,不是那种一看就粗的,但走路姿势看的出来是练家伙,我走一拐角的地方,也不打算挣扎了,那俩人就把我堵那了。
靠我最近的那个拿了手机打了个号,接了听了几句,把电话放我耳朵边上。
“爱国。”那边声音轻飘飘的,他说,“快来,让我给你舔舔脚。”
“操。”我骂一声。
跟了那俩人到车上,找了地方坐,车开的快,脑袋好好几次碰着车顶,一殿一殿的。一直开到郊区。
挺漂亮个地方,里面有个三层小楼,大门开了,几个护院出来。
压着我脑袋把我按到房子里,我只想嚷,我是不反抗的,可没办法,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总得意思意思,我就跟着一路低了头进去,里面挺亮,刺了下眼,我左右找鞭子大头针之类的,结果没找着,看来林丰没单为我预备东西。
林丰就坐沙发上,还是那个样,就是更白了。面孔棱角的厉害,冷的跟刚从北极来的似的,都冒着寒气。
我直接坐另一边。
原先想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现在好了,落人手里了。索性眼一闭,你爱怎么地怎么地。
林丰也不说话,就看着前面发呆。
我待不住了,“等什么呢?”
我侧了头看他侧脸,脸整的跟个冰雕的似的。
他忽的就笑了,“你怎么不上来打我?”眼里竟有点期待。
我猛的窜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挺长的头发,捏着嗓子说:“舍不得白,谁有你那么会舔脚啊!”
他嘴角动了动。
我靠过去,手指捏在一起,说着就要给他一拳。
“建设小区六号楼401。”他轻轻的说,眼角看着我,居然有了点笑。
我咬牙看他。那是我妈我爸的地方,老俩半辈子就这么个一居室,还都是70年代的房。
他转了头看我,直直的盯着我,好象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我把胳膊伸他面前,认命似的:“先卸胳臂还是先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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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屋里,除了床没别的,我睁了眼,被捆的一个结实。有吃有喝,还定点让撒尿拉屎,就没人搭理。
林丰躺边的时候尝试性的威胁了几句,无所谓是那几句把我妈扒皮把我爸扔河里的话,让我老实躺着。我就那么干躺着,可他又不干了,他那又折腾起来,把我嘴咬出血来,我按着他用力干他,他咬了牙,居然还呻吟着叫出来,竟然干着干着就笑了,象扭过头来看我,我一把把他按枕头里,他那闷闷的,我做完了,才松开,他长长的吸口气,一个大红脸。
我一运动把绑带给弄开了。
他看了眼,转身给我拿了药箱给我重新上药。
我边上光着身子躺着。
他亲亲我的嘴。
我没回应。
他始终都不跟我说那个字,可我知道。
他是喜欢我的,就象他喜欢的衣服,关了擦鞋店,去买他看上的那双鞋,结果没有合适的号,他还非要买,我就给买了,他从里边塞了好多棉花才穿上。
我就不明白了,问他:“何苦呢!买别的不一样吗?”
“不一样,我要看上一件东西,拿不到手里就不舒服。”
我就是那个让他不舒服的东西,要是他早点飞黄腾达了,他能先不要我,可我要在那之前结婚就坏了,我是睡过他的,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就该只有他,这点心思我明白。
不管是林丰还是姓李的,别看有多大,还是孩子,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就这一次,拿不到的,就好象生活有了奔头,跟个追求似的。
老子生下来不是叫你们感觉生活有意义的。
我看着林丰的侧脸,他那个隐着的外公,动动指头能叫皇城晃三晃。
他不爱跟我说话,他等我说,等我骂他反抗他,要么他来横的,要么让我撒撒气,把我呼噜顺了。
我不反抗他,我只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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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内容接61章)
咱不反抗也不挣扎,我只是和他这么混,他明白,我也明白。
要了几本书,我躺沙发上看。
他回来也不说话,我也不搭理他,可关了灯,就不一样。
我想不能这样着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先议和吧!
我起来的时候,边穿衣服边问林丰:“你不能总这么关着我吧?”
林丰没吭声,他那绷了个冰雕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