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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说他想复婚(60)

作者:果子酱汁 时间:2018-09-28 12:56 标签:重生 系统 豪门世家 婚恋

  年安咬着鸡翅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蔡女士的肩膀以示安慰,蔡女士连忙从回忆里抽出神来,她今天来是为了安慰年安,可不是来让年安安慰她的,为了调节情绪,她随手抓起年安放在桌上的遗嘱看,突然惊讶道:“城南郊区平房……这不是老房子吗?”
  年安疑惑道:“老房子?”
  蔡女士点点头:“对,年合盛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富二代,小时候跟你爷爷两人相依为命,听说有一度还落魄过,但是后来好像遇上了什么贵人,跟着下海经商,才慢慢富裕起来。”
  这还是年安第一次听说往事,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由追问起来,然而蔡女士知道的也不多。不知为何,年父对于这位带着年家发家致富的贵人分外忌惮,这些东西还是当初蔡女士和年父感情好时知道的,但即便如此,也不知那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如今又在何处。
  年安还欲多问些时,蔡女士已经站起身,围着客厅走了一圈,脚步突然停在了厨房:“咦?安安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怎么锅都没洗?”
  年安一愣,才想起来那是前天宓时晏在他家做饭时遗留下来的,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根本没去厨房,平日请的钟点工也因为儿子要结婚而回了乡下,家政公司那边还没请新人来,他都快忘了厨房里的锅碗还没刷。
  然而蔡女士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面带犹豫:“你是不是有……新男朋友啦?”
  年安一怔。
  蔡女士又说:“还会做饭……难道是女朋友?”
  年安忍不住笑道:“你宁愿觉得我找对象也不相信我会做饭?”
  蔡女士哼笑道:“谁叫你是我儿子。”
  年安低笑道:“那你可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蔡女士又冲他眨眨眼,意有所指道:“下次带来给我看看?”
  年安唔了一声,姿态放松:“当然可以——等我找到第一个带给你看。”
  “不是?那怎么会是两副碗筷……”蔡女士倏地想到昨天在墓园里见到的宓时晏,不由嘟囔了句,“总不能是宓时晏那小子做的吧?”
  年安:“……”这直觉怎么突然这么准了呢?
  蔡女士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他呀?”
  年安没说话,等于默认了,蔡女士登时满脸震惊,走到他面前,“你两这是什么情况?要复婚吗?那……那他现在人呢?”
  “没有要复婚,”年安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蔡女士更不解了:“什么叫不知道?”
  那天分别之后,年安查出那家网站被宓氏收购后,宓时晏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电话都打不通。
  年安没打算说宓时晏的事,他们现在还太不确定,说多了只怕蔡女士想太多。
  蔡女士见他不愿多说的模样,也没逼迫,她一向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年安和宓时晏先前的婚姻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居然还会有后续,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吗?
  年安有一瞬的出神,不是为了喜欢二字,而是因为还。
  可惜系统只能检测宓时晏对他的好感度,一时间无从得出结论,这个还字用的是否准确,又或者说,用的是否合适。
  把人送回去后,他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有着急走,而是靠在车背上,望着窗外的飘雪,隐约还能听见商家放着圣诞歌,远远还能看见两个成年人非得挤在一把单人伞下的情侣,紧紧依偎,好像这样就能抵御寒风似得。
  年安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摸了摸口袋,结果烟没摸到,摸出一根棒棒糖来。
  这次不是草莓味,而是牛奶味。
  年安含着棒棒糖,摸出手机,略一犹豫,还是试着拨通了宓时晏的手机,对面一阵忙音后,终于被人接起。
  年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一道低沉且冷漠的嗓音响起。
  “找宓时晏?”


第53章
  宓时晏临走前给年安塞了两根棒棒糖, 他走前本来以为自己下了班就能回来,却没想到一走就是好几天, 等年安两根棒棒糖都吃完了,他依然还未出现。
  马上就是新年, 即便天冷,但人与人之间都洋溢着一股热气。
  “你不觉得奇怪么?”
  年安微喘着气在跑步机上匀速奔跑,看也不看身边的蔡司寒一眼:“奇怪什么?”
  蔡司寒放下手机, 喝着水:“当然是关于那篇报导了,前两天死撑着就是不撤, 现在突然帮你撤掉不说, 甚至还给你贴心的压热度,连水军都不蹦跶——热度都没了,前段时间不留余力黑你的钱岂不白花了?”
  正如蔡司寒所言, 就在前两天, 年安手里的律师函还没给宓氏娱乐旗下的报导发过去,对方居然就已经先一步自己撤了报导, 并且立时压了热度,连水军都没在里头搅浑水。
  一夜之间, 网友们的目光也迅速被其他东西转移, 尤其即将迎来新年, 今年宓氏新出的跨年晚会,宣传铺天盖地占据大众视野, 顿时, 前些日子所谓的豪门恩怨都被大众彻彻底底遗忘在旮旯里。
  想翻, 都翻不出来。
  “唔。”年安眯了眯眼,调快速度,脚步加快。
  蔡司寒若有所思:“你不觉得现在突然这么平静,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年安终于开口:“怎么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蔡司寒若有所思道:“通常情况突然干脆利落的收招,往往是因为他后面还有个大招要放。”
  年安嗤笑一声:“那我挺好奇的,我还有什么‘大招’值得他们挖。”
  因为是高级会员才能进来的健身房,所以人不多,年安跑完后,转身去浴室将身上的汗水冲洗干净,换好衣服,戴上眼镜,一推门,只见蔡司寒倚靠在门口正和人说话,听到动静,两人均是偏头看来,年安才发现,这位突然出现的人,竟是许久未见的罗维。
  “年安,好久不见。”
  年安眉毛轻轻一抬,就听蔡司寒略显惊讶道:“认识?”
  罗维仿佛已经忘了上回年安在海鲜餐厅里怼他的事,无比热络地走到年安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毫不客气地一脚挤进年安的隐私距离,“大学学弟,虽然这只是如今剩下的关系——说迟了,恭喜你,离婚快乐。”
  年安:“……”
  蔡司寒收起惊讶,转而露出笑得耐人寻味。
  年安不动声色地躲开罗维,推了推眼镜:“罗总也来健身?”
  罗维说:“不,这里的老板正好是我一个朋友,过来找他有点事。不过现在解决完了,今晚跨年夜,如果没约,不妨一起吃个饭?不然我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他顿了顿,又看先蔡司寒,“蔡先生也一起?”
  蔡司寒活灵活现地演了一出什么叫不懂眼色,笑得无比和煦:“当然没问题。”
  罗维额角微微一跳。
  年安嘴角轻挑弧度,礼貌又狡黠地说:“我就免了,祝你们晚餐愉快,度过一个……愉快美好的夜晚,那么失陪。”后半句他故意放慢语调,惹的路过的人忍不住瞟了一眼罗维和蔡司寒,眼神非常值得深思。
  罗维:“……”
  蔡司寒:“……”
  趁着两人不注意,年安飞快溜出了健身房。眼下已是傍晚,自从圣诞过后,这雪就没停过,大的小的交替着下,冻得人们根本舍不得离开暖气,也就剩不知疲倦的孩子,会乐此不疲地在雪地里堆雪人。
  即便如此,在这座繁忙的、堵车几乎快成为一大文化的城市里,依然免不了拥堵。
  年安一上高架桥,没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恰在这时,丢在副驾驶的手机响起来,年安连了车载蓝牙,接听。
  “就这么把我丢下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无情?”蔡司寒说道。
  年安说:“我以为你们聊得那么热络,会处的来。”
  蔡司寒低笑一声:“是吗?但我们也只是初次见面——他还不断跟我打听你,准确来说,是来打听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顿了顿,语气暧昧道,“追求者挺多啊。”
  年安漫不经心地说:“送你一个。”
  蔡司寒轻轻吸一口凉气:“别,我对他这种不感冒。”
  年安:“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去翻翻我的追求者列表,送你一个。”
  蔡司寒意味深长:“找个像你这种的应该差不多。”
  年安啧了一声:“表哥,我不变态。”
  “……”蔡司寒忍俊不禁,失笑道,“我也不变态——那表弟晚上有时间没,约个饭?”
  年安说:“你不是有人约了么?怎么还孤家寡人。”
  “你那位学长的目标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司寒说,“正经的,我正好收了瓶新酒,刚从M国寄来,给你尝尝。”
  “这么好?”年安打了方向灯,往另一条车道宽松的拐去,“可惜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蔡司寒忍不住唏嘘道:“明天都要放假了,您作为大老板居然还要加班?”
  年安说:“这叫为生活疲于奔波。”
  蔡司寒被他这句逗笑,在另一头笑了一会,才说:“行吧,那我大发慈悲,,给你留点儿尝尝味。那我小姑呢?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你有事我就去找小姑吃饭了。”
  小姑指的是蔡女士,蔡司寒之前一直没分清小姑和小姨的称呼,后来到了国内,被年安一纠正,才发现自己叫了那么久的称呼是错误的。
  年安说:“我妈他们今晚同事聚会,没空。”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妈一个人过跨年夜了。
  下班高峰期,隔天又是元旦,尽管这天冻得厉害,高架桥依然堵的不得了,年安一边开车一边和蔡司寒扯嘴皮子,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停下车,准备把车载电话关掉时,蔡司寒突然说:“我听说M国那边,宓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年老爷子突然病倒了。”
  年安一愣:“怎么病倒了?”
  “具体不大清楚,我也是刚知道,好像是气病的——怎么,宓时晏没和你说吗?”蔡司寒顿了顿,忽然别有深意道,“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
  年安眉头一挑,直接挂断电话。蔡司寒拿下手机后,长腿搁置在茶桌上,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片刻,低低哼了首曲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的是,宓老爷子病倒,疑似是被气病的,至于被谁气的他也不知道,但却可以猜的出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位宓家全家上下唯一一个基因里带着点叛逆因素、被宠坏的某位小少爷了。
  等年安到底目的地后,天色都黑了,他没着急下车,而是看向窗外的后视镜,只见后边他身后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过来,并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停在了他的车屁股后面,两辆车好巧不巧挺成了对角线。
  年安眯起眸子,等车里暖气散的差不多,才缓缓下车。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一进大门边有人迎上来,年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一位笑容焕发的男人带着两位身着黑色西装,模样看起来跟保镖似得男人走过来,“年先生,恭候已久。”
  年安眉头一挑:“你是?”
  男人嘴角咧的更高,头顶几根黑发被发蜡刮得油亮,灯光下近乎可以当成镜子,他语气恭敬又不容拒绝道:“免贵姓周,老爷已经等候您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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