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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骨科年上)(8)

作者:等登等灯 时间:2018-08-05 08:30 标签:HE 年上 乡土 都市爱情 虐恋

  陈家男承受不住,开始难耐地扭动腰肢,连带着屁股也在魏明胥腿上蹭来蹭去,魏明胥拍了下他的屁股,说:“不许乱动!”
  陈家男清醒了一点,觉得魏明胥只捏着自己那里就把自己搞的这么要死不活,也太没出息了。正想着呢,他觉得魏明胥那一只拍过自己屁股的手,已经沿着裤缝钻进了里面,魏明胥带着茧的手抚过陈家男的皮肤,陈家男吓得完全清醒了,他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司机还在车上呢!
  魏明胥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手已经探到了陈家男的股缝,另一只手从他胸口移到腰上,紧紧地锢住陈家男的腰,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开始试探着把手指送进去。
  在完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想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陈家男又有好些日子没跟魏明胥做了,他吓得脸色苍白,像是乞求他一样,埋着脑袋下意识地搂上了魏明胥的脖子。
  魏明胥觉察到自己的侧脸有一片湿润,松开手把人拉了起来,陈家男紧紧闭着眼睛,眼泪流了满脸。魏明胥以前不是个温柔贴心的金主,凡事都要自己爽到了才好,但陈家男一哭,魏明胥却有些心软了。
  他看到陈家男的时候,发情发得莫名其妙,心软起来也是莫名其妙,总之就是处处都很追随内心又像是身不由己。魏明胥让陈家男坐回位置上,陈家男从恐惧中清醒,又担心自己惹恼了金主,挣扎着想再坐上去,嘴上还哽咽着说:“我……我刚才没准备好……现在可以了。”
  魏明胥被他这副可怜样子弄得有些烦躁,吩咐道:“刘叔,路边找个超市停车。”
  司机很快找到了超市,把车停在路边,魏明胥吩咐陈家男:“车上润滑剂用光了,你去超市里买一点,品牌找Laura要,再买点纸巾把你的鼻涕擦干净。”
  陈家男唯唯诺诺下车买东西,魏明胥掸了掸方才被压得有点皱的西装,开口问道:“刘叔,你觉得怎么样。”
  司机略微沉默了一下,说:“样貌上不输方先生和杜先生,心思应该比较单纯,但是比方先生和杜先生都更需要先生您。”
  方先生和杜先生是魏明胥这两年长期包养过的两个情人,一个是演员,一个是主持人。魏明胥听了司机的话,单方面地认为他们二人本来就属于层次比较高的人群,跟自己也不过是寻求事业上更上一层楼的可能,不像陈家男,完全等待自己解救他脱离苦海。
  但是听话地买了一大盒润滑剂,擦过鼻涕的脸上还挂着纸巾屑也顾不得收拾干净就急匆匆朝停车的地方跑过来的陈家男,显然并不是魏明胥理解的那种需要。
  陈家男的确需要魏明胥救他脱离苦海,但命运同样在冥冥之中指点他,找到魏明胥,然后由魏明胥带他找到真正的自己。
  后半段路魏明胥没有再折腾陈家男,也没有再说话,平平稳稳到了金玉堂。金玉堂是中式建筑,外边看着小桥流水,内里进去才是真正的销金窟,陈家男跟在魏明胥后边,生怕自己给丢在这儿了。
  金玉堂在室内培植起的松竹兰菊一片接一片,把正厅隔出几个散台,看着别致幽静,但整个金玉堂里,哗啦啦涌动的全都是交融的钱和权,一股糜烂的气氛。
  白锦艺正在门口迎他,见他带着人也没有多问,直接上了楼。白锦艺一边拾阶而上一边说,这次给他约的是她小姑姑那边的人,魏明胥猜测白锦艺的小姑姑在她家分量应该不轻,但是白家掌权说话的又都是白锦艺的父亲,想不出他的小姑姑扮演着什么角色。
  魏明胥来迟了些,客人已经在里边坐着了,但魏明胥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才到他们约好的时间。里边七七八八坐了些人,魏明胥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谁是说了算的那个——房间里娱乐设施齐全,除了来谈事的,还有他们各自带来的伴,只有靠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一个同魏明胥年纪差不多的男性,正眯着眼睛按着太阳穴。
  他径直朝着那人走过去,礼貌地伸出手,颔首道:“抱歉,刚从公司过来,有些迟到了。衡润集团,魏明胥。”
  那人站起来,和魏明胥握了一下手,道:“银辉新能源,薛旷,幸会。”
  新能源是近几年的热门行业,十个做实业的,七八个都要在新能源产业上鼓捣两下,银辉属于行业尖端,产品研发强,市场做得也很好,业内传言银辉背后有政府级别的扶持,但是谁也没当回事,毕竟新能源本来就是国家重点项目。
  此刻见到薛旷,魏明胥的脑筋突然转了起来,将以前的传言联系起来,如果薛旷是银辉的掌舵人,那传言极有可能为真,上头那个姓薛的虽然高升后不再分管能源部门,但之前能源部门一直牢牢把在他的手里,两个儿子更是拿捏着燃气命脉。银辉的规模对他们而言是真正的九牛一毛,值钱的不过是行业的前景而已。
  魏明胥把心思按下去,领着陈家男落座,按照以往,陈家男此类角色是不会进入主宾们的视野的,带人来的目的也并非享受,像出席宴会要佩戴合适的腕表,女宾要整套的金贵首饰一样,陈家男对魏明胥而言,是个漂亮摆件,带出门为自己增色而已。
  但是薛旷不一样,他含笑看了眼陈家男,向魏明胥询问道:“魏总还没介绍,这位是?”
  魏明胥微微楞了一下,很快笑着回答:“陈家男。”他微微地、很小幅度地朝陈家男那边偏了一下头,说:“怕金玉堂的招待用着不合心意,特地带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用着也得心应手。”
  虽然陈家男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魏明胥说带自己来就是做个服务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落。不过陈家男在金盛练就的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并没有退步,他立刻机敏地起身给桌上的人端茶倒水。陈家男能感觉到薛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然后他听见薛旷笑着说:“锦艺没见魏总几面,却总是提起魏总,这样看来魏总果然桃花多。”
  白锦艺娇俏地笑了一声,撒娇道:“哥怎么这样笑我,显得我嘴很碎。”
  魏明胥不置可否,已经这个年纪,与其说结婚是寻觅到了真爱,不如说是找到了合适的助力,他跟白锦艺都心照不宣,薛旷却要来多嘴。
  谁知道薛旷紧接着说:“不过魏总养人确实有一套,不如……”陈家男倒了一圈茶水,现在正往自己位置上走,余光瞥见薛旷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齿尖,像吸血的狼:“不如让我带回去学学,也好不落魏总下风?”
  魏明胥有点恼怒,他只要不沾银辉的相关行业,也着实不太能用得上白锦艺家的线,说到底他是贪心罢了,但是为了自己并不十分必要的渴求,去做出让出自己情人这种十分有损尊严的事情,这买卖有点划不来。
  魏明胥沉默地看着薛旷,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陈家男突然觉得冷嗖嗖的。薛旷也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地拉锯。整个饭桌上的人都安静下来,不言不语地观看阎王打架的戏码。
  白锦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好啦,知道你们两个都魅力无穷,刚一见面就不要互相放电了好不好?”
  薛旷随即大笑:“我同魏总开玩笑罢了,魏总心头肉不好随便割舍,我哪敢造次。”
  白锦艺也笑:“薛旷哥哥总是夺人所爱,小时候连我的玩具也要抢,魏总别跟哥哥一般见识。”
  陈家男不禁羡慕起白锦艺,她这样大方这样冷静这样姿态得宜,谁在她面前不会觉得自卑且难堪呢?
  更何况还是自己这样的身份。
  也许魏明胥以后会成为白锦艺的男朋友吧,陈家男想。


第11章
  薛旷先让了一步,魏明胥心中的恼怒消了一半,便也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轻飘飘拍拍陈家男的肩,说:“薛总喜欢你,这顿饭好好陪他吃。”
  魏明胥的手落在陈家男的肩上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魏明胥甚至没有用一点力气。但是陈家男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块巨石拴在一根很细的绳子上,绳子已经断了,巨石从悬崖上滚下来,一直落不到底。
  如果自己反抗不做呢?陈家男在心里思索了一瞬间,随即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结果只可能是他让魏明胥丢脸,然后魏明胥让他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既然魏明胥都把他当做毫无尊严出来卖给谁都可以的人,那他还有什么可反抗可别扭的余地呢?
  陈家男打起精神,拿出自己在金盛做服务生时候的劲头,既妥帖又不过分殷勤地给薛旷布起菜,他没有朝魏明胥的方向看,他知道魏明胥身边现在有漂亮柔美的白锦艺,又几时用得到他来多嘴多事呢。
  薛旷越发满意,一边同魏明胥说着话,一边已经揽上了陈家男的腰。
  陈家男没心思去听魏明胥和薛旷都说了些什么,他们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自己听不懂,也不想去听。他是有些感激敬畏魏明胥的,他知道自己不切实际,但魏明胥看出他的心愿,还实现了他的心愿,如果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在陈家男心里,应该就是魏明胥的样子。
  虽然早就知道圣诞老人不会只给一个虔诚的信徒送去礼物,但是真正体会到的时候,陈家男才知道,原来圣诞老人还会把信徒作为礼物,送给别的人。
  金玉堂的包厢很大,餐桌也很大,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桌布,上面有繁复的花纹。陈家男和薛旷离得近,桌上的人热热闹闹说着生意场上的事情,陈家男却觉得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裤子里。
  他惊恐地要叫出来了,要不是他在金盛的时候练出的职业操守,现在恐怕早就叫出声了。陈家男终于忍不住求救似的朝魏明胥那边看了一眼,但魏明胥并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专心地同薛旷说着事情,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陈家男。
  陈家男心如死灰。魏明胥肯定能看到的,只是他不愿意看到,他就是默许了。陈家男不知道要给自己做几遍心理建设才能说服自己。他甚至在内心暗暗骂起自己下贱,既然早就知道卖屁股的活儿不好干,自己还在拿个什么乔。
  薛旷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腿夹这么紧做什么,你的老板都默许了,你得敬业一点儿啊小朋友。”
  薛旷的手开始隔着内裤揉按陈家男,陈家男被他揉得想呻吟,但强行咬着嘴唇不说话,薛旷便笑,说:“给我剥个虾吧。”
  陈家男剥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按了按手腕,勉强保持镇定,给薛旷剥好了虾。虾肉用酱翻炒得鲜艳油亮,陈家男正想放进薛旷面前的碗碟里,谁知薛旷使坏,恶意地捏了一把陈家男的性器,陈家男惊叫一声,虾肉落在了薛旷的裤子上。
  薛旷在捏完陈家男就已经把手拿了出来,然后他笑着对桌上的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可能要去一趟卫生间,失陪一下。”
  然后他的眼风轻飘飘斜到陈家男身上,陈家男尽管万般不情愿,但魏明胥依然没有开口,他只好跟着薛旷去了卫生间。
  薛旷进了卫生间就把门关上了,先不慌不忙地用纸巾沾了点水把裤子上的油渍擦掉,一边擦,一边透过镜子抬头看着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陈家男。陈家男鼻子很好看,下颌又很精致,低着头的时候很是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薛旷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动。
  “别害怕了,这里离包间这么近,还随时都会有人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不喜欢在不干净卫生的地方瞎搞。”薛旷靠在洗手台前笑着说。
  陈家男仍然低着头,薛旷觉得没意思,伸手捏着陈家男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这才看到陈家男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只要眨一下眼睛,泪珠就能滚出来。
  这太勾人了,薛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贴近陈家男,陈家男吓得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沿着脸颊落在薛旷的手上。薛旷伸手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说:“这么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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