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养崽去了(65)
大部分时候,两个小家伙的感情都是很好的。不过只要阿笨被纪珣抱起来,两只的感情就会在阿蠢那里单方面破裂一会儿。
阿笨是比较喜欢人类的猫, 并不排斥被人类抱抱, 每次被纪珣抱起来, 都会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而每当这一幕被阿蠢看到,阿蠢就会吃醋,不高兴地汪汪叫。
起初今辞都没太注意到, 只觉得纪珣好像总抱阿笨, 特别喜欢它的样子。之后察觉到阿蠢的醋意,就让纪珣也多抱抱阿蠢。
孩子不和, 多半是家里老人失德,换毛孩子也一样,不能区别对待。
于是之后纪珣每天抱一会儿阿笨,再抱抱阿蠢。
不过阿蠢太重,时常被纪珣嫌弃。
今辞总觉得纪珣像在完成什么神秘仪式,问起为什么每天一定要抱阿笨,纪珣只说,随便抱抱。
直到今辞无意中刷到一个新手爸爸们抱新生儿像抱炸弹一样手足无措的视频,他好像明白了纪珣每天抱猫的原因。
阿笨每次在纪珣手里,都软得像一滩随时会流走的液体,和新生儿有些一样,都软塌塌的。
他抱阿笨,应该是在练习以后怎么抱安安。
今辞看到了纪珣的嘴硬心软。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对安安的到来并非无动于衷。
他会吃孩子的醋,但他也对这个孩子有所期待。
*
阿笨接回家没多久,就到了春节。
前几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二十九那天难得见了晴。
天气不错,纪珣和今辞带着毛孩子们去草坪上晒太阳。
阿蠢叼了飞盘过来,走到纪珣身边,期待地看着他。
纪珣接过飞盘往半空一扔,阿蠢立即跑过去追,阿笨也跟着跑来跑去。
今辞坐在旁边的椅上,腿上盖着毛毯,阳光懒懒地洒下,他看着陪毛孩子们玩耍的纪珣,心中忽然一动。
他对在旁边的刘伯说:“我衣帽间里靠右的第二个抽屉里,有台相机,麻烦您帮我拿过来。”
“好的小先生。”
两分钟后,刘伯拿着相机回来。
今辞接过相机摆弄两下,对着前方的一人一狗和一猫,连拍了几张。
“我要收费。”纪珣注意到后,说,“拍一张亲一下。”
“你又不是明星,怎么还反向收费。”今辞说。
他看了看自己拍出来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他把相机递给刘伯,“麻烦您帮我们拍几张。”
然后他有些依赖地对着纪珣伸手,纪珣瞬间领悟,快步过来,扶着他慢慢起身。
今辞挑了个位置和纪珣一起站好,又招呼毛孩子们也过来。
等阿蠢和阿笨乖乖在身前蹲坐好,今辞和纪珣看向镜头。
轻微的几声喀嚓声之后,刘伯示意拍好了。
今辞接过相机看了下。
照片里的他带着微笑,纪珣的笑意不明显,但神情松弛疏懒,是很自在的状态。
拍照的时候今辞以为他们都只是单纯的站着,但看到图片,他才发现他们的身体都下意识地向彼此的方向倾斜。
因为是在家里,这边没有其他人,今辞没有穿特意遮肚子的衣服,照片里的他肚子明显隆起。
而身前的毛孩子们,阿蠢吐着舌头一脸微笑地看着镜头,阿笨就没那么规矩,像只袋鼠一样两只后腿站起,两只小毛爪往前扑,正在玩阿蠢翘起来的尾巴尖。
一张美满温馨的全家福。
*
虽然已经开始休春节假期,但纪珣并不能真正地闲下来。
自从搬进今辞的卧室,纪珣大多数时候就连公事也都放在今辞的书房里处理,除非今辞要休息,不然他基本不去自己的书房。
吃过午饭后,他在今辞的书房里开一场视频会议。
他进书房之前,今辞还在楼下看综艺,所以并不担心会打扰他。
等他处理好这次的会议内容,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揉了下眉心,再抬眼,就见书房门口探了个脑袋。
“忙完啦?”今辞小声问他。
纪珣点了下头,转动椅子看着他,“过来,让我抱抱。”
今辞背着手走进书房,被纪珣拉过去坐在腿上。
纪珣刚揽住他,就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往今辞身后看了眼,是之前他给今辞看过的相册。
那天之后,相册被他放在今辞的床头抽屉里,今辞之前心血来潮,还对着他一岁的照片推测过安安的模样。
此刻,今辞把那本相册放在他面前,说:“我把上午拍的照片打印出来了,翻开看看。”
家里有打印机和相纸,打印照片很简单。不过,他以为今辞一直在楼下看综艺。
看着面前的相册,今辞听今辞的话,一页页翻开。
前面十六页,是他人生的前十六年。
而今辞把那些照片,放进了第十七页。
本该空空的内页,已经被上午拍的照片塞满。
纪珣一寸寸拂过这些照片,轻轻拥住今辞。
被命运中断过的第十七页,现在被重新续上。
如他另一段新的人生。
纪今辞环着今辞腰的手沿着背脊上移,捏住今辞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吮上他的唇。
那亲吻不似以往要么轻柔,要么暧昧缠绵或是无尽撩拨,而是带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像是要把今辞吞吃掉,彻底地据为己有。
在无数次的亲吻练习里,今辞以为自己就算还没能像纪珣一样游刃有余,但也不会显得太狼狈。
但这一次,他再次生出强烈的应对不来的慌措感。
纪珣的亲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
*
第二天就是除夕。
整栋别墅里主人不多,但刘伯还是带着人将各处都进行了装点。红色的中国结,喜庆的灯笼,即便人少了些,但也添加了许多热闹的氛围。
当时今辞看着刘伯布置,还说有过年的气氛了。
刘伯就看了眼他的肚子,笑呵呵道:“等小小姐出生,以后这个家会越来越热闹的。”
今辞也很期待。
除夕夜,纪珣给所有留在别墅里的佣人都发了厚厚的红包,年夜饭他们是和刘伯一起吃的。
吃完后,今辞和纪珣去了顶楼花房。
花房里四季如春,里面栽种的好些花都处于盛开状态。
今辞修剪了一会儿花枝,纪珣磁铁一样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从昨天他给纪珣看过相册后,纪珣就这样了。
今辞赶了两次赶不走,只能再次跟他重申:“今晚睡之前都不能再碰我了。”
明明在外面时看上去是那么冷静克制的人,结果昨天……他现在大腿都还疼。
还弄得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好意思进书房了。
可能纪珣也知道自己昨天过分了一点,所以倒很听话地只跟在今辞旁边,没像以往,只要站一起,就要对今辞搂搂抱抱。
等今辞把整个花房简单地整理了一遍,休息区的沙发已经被纪珣转了个方向,面朝着窗户。
他们在沙发坐下。
窗户很大,能直接看到山下的风景。
此时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尽管大部分地区都禁放烟花爆竹,但一些角落还是时不时窜上几缕烟火,如流星短暂地点缀夜空。
这时,纪珣带着征求地说:“我想抱着你。”
今辞真觉得自己栽纪珣身上了,明明说不让他碰的人是自己,但纪珣这么问的时候,他完全不想拒绝。
“只能抱哦。”他回道。
纪珣就坐过来一点,把他抱进怀里。
今辞也习惯性地把自己主动往纪珣怀里塞了塞。
虽然一起挤在沙发上,也对着夜景,但两人这会儿其实都挺忙,手机一直震个不停,全是各种拜年短信。
他们也有需要问候的长辈。
等今辞短信回得差不多了,肚子忽然被踢了一脚。
今辞放下手机,摸着肚子,小声问:“安安,你又睡醒啦。”
胎儿在肚子里的睡眠是片段式的,睡一会儿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