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室友总在撩我(111)
想来想去,他还是抑制住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从街角走到对面,两人共同踏上了沉默的康桥。
韩限本想像以前一样,牵着他的手过马路。
现在这个情况下,他犹豫着缩回了手。
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
他和江橙,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对不起,我,我刚呃,我、”
他“我”了半天,什么也没我出来。
用什么样的措辞解释这件事合理呢?
说实话,他也想不出来。
好像怎么解释都不会合理。
“没事。”江橙给他找个台阶下,“青春期,我能理解。”
血气方刚的少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真能理解?你别憋着,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抽我一巴掌,揍我一顿都成,你千万别憋着不爽快,暗自生我气。”
“没生气。”
“真的没生气?”
“真的。”
呼——
太好了。
江橙没生气。
他们还是天下第一好。
“至于揍你的事,回家再说。”
“……”
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好,没问题,你想怎么揍都行。”
“嗯。”
毕竟算是吃他豆腐了嘛。
“不过我有点好奇,我晚上和你睡觉的时候……不会也犯过这毛病吧?”
他晚上沾枕头就睡,多大的噪音都不能把他吵醒,那他睡着时干过的坏事,江橙都能感觉到吗??
江橙冷笑一声,“你才知道?”
“????”韩限大惊失色,“这,草,我真犯过啊?”
“你还做过更过分的。”
“?????”
“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你干脆全告诉我,给我个痛快。”
“告诉你就能改了?每次睡得和死猪一样,你怎么改?”
“……”
确实改不了。
“所以除了像刚才一样,我还干过什么?”
“你确定要我说?”
韩限又害怕又兴奋,“你说,大胆说。”
什么罪状他都认。
“摸我腿,掐我腰,揉我胸,拍我屁股。”
“………………”
早知道不问了。
“现在知道了?”
“我。”
现在说个对不起,是不是显得很苍白无力。
不仅苍白无力,更重要的是于事无补。
“你是胸控吗?”
“啊,啊……?”
“不是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揉我?”
“那你不是也、摸我腹肌吗?”
“你觉得是谁先?”
“所以你是报复我才?”
“对。”江橙抱着手臂,“要不然我多亏。”
“………”
原来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他为什么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韩限企图强词夺理,“退一万步讲,你就没有、爽到吗?”
江橙:“?”
江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限:“你就说有没有?”
江橙:“……”
有个鸡蛋仔。
只会自己享受的家伙。
被摸腹肌有感觉,摸别人就选择性失忆。
“如果今晚还有小动作,我和你分床睡。”
“……不要吧,我们都一起睡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忍受不了?”
江橙被这话问得有点心虚,随即退让道:“夜里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踹下去。”
“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要带我去的风水宝地呢?”
光知道在这里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差点忘了正事了。
“已经到了。喏,看前面。”
江橙抬起头,瞅见一个熟悉的小山坡,和一棵年事已高的老槐树。
“还记得这里么?”
“记得。”江橙脱口而出,“是‘秘密基地’”
“太好了,你还记得。”
只有他们两知道的,秘密基地。
上一次来,还是六七岁那会儿。
那个年头流行把心愿瓶放进时光胶囊,他俩也赶着那波潮流,写了点孩提时的心愿,放进胶囊状的模具。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他放的心愿是什么?
实现了多少?
尘封的记忆匣子开启,那抹模糊的记忆拼凑成两张青涩幼稚的脸,在眼前若隐若现。
韩限拉着他上山坡,“想不想看看小屁孩的愿望实没实现?”
江橙笑,“你知道小屁孩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给别人看到就不灵了’,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嗯。”
“现在看没关系了。”
“嗯。”
这棵老槐树饱经又一个十年的风霜,还毅然屹立于这片土地,滋润着周遭所有生灵。
他所理解的坚守二字,大抵也不过如此。
韩限抹起袖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铲子,在树根处刨了刨,刨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说是白色,其实早就褪成了米黄色。
他们小学对面有个专门卖时光胶囊的店,老板说里面的材质过多少年也不会腐烂,于是一个班的接连跟风去买。
他俩也不例外。
垂在外面的锁根本不需要钥匙,轻拽一下就掉在地上。
揭晓谜底的时候到了。
“紧张吗?”韩限问。
“我都快忘了我写的什么……”
“这是你的,眼熟吗?”
江橙接过那罐五角星形状的心愿瓶,童年的气息扑面而来,“记得。”
韩限举起爱心形状的心愿瓶,晃了晃,“这个是我的。”
“一起拆?”
“一起拆?”
异口同声过后,两人相视一笑,打开各自的罐头。
江橙抽出里面折起来的便利贴,擦了擦纸上蒙上的灰,认真地辨认字迹。
嗯,很符合他对自己小屁孩时期的印象。
——每个字都圆得像个三百斤的胖子,滑稽得可爱。
韩限把头凑过去,“让我看看,你许的是什么愿?”
【我希望十年后的江橙,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还要拉开第二名好多好多分!】
“这对我们橙橙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韩限搂着他的肩膀,“你做到了。”
是啊。
他做到了。
学习对他来说有什么难的呢?
明明面前这个人,才是最难解的题。
“你呢?许的愿望实现没,我要看。”
“实现了。”韩限攥着纸条,背过手去,“你先猜猜我许的什么?”
江橙思索三秒,“拿到限量版球鞋?”
“你觉得我家缺限量版球鞋的钱吗?”
第二天就可以满足的愿望,还需要等到十年后?
江橙想想也是,“那是……成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噗——”
“干嘛,又错了?”
“我在你心里已经自恋到这种程度了吗?”
“对。”
“……”
好吧,某种意义上讲也不能算错。
就他这张脸,评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也不为过。
江橙被吊得没了耐心,直接粗暴地上手去抢,“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快点给我。”
韩限也不挣扎,任凭他抢走纸条。
抢走之后,江橙犹豫了一会儿,一寸一寸摊开纸条,一串狗爬杂草字体缓缓引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