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后把老公忘了(76)
祁衡屹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你在这里见过这个女孩吗?”
女孩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猛摇头,“没见过。”
就算见过她也不会说的,泄露秘密,她会比现在的处境更惨。
祁衡屹把手机屏幕转向女孩时,徐耀明无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被嘴里的烟呛到,“咳咳咳...”
徐耀明咳嗽稍缓就报了个会员号给那女孩,“和你经理说你今晚的服务我包了,然后你自己找地方呆着。”
女孩不顾阻拦,猛嗑了三个头出去了。
祁衡屹盯着徐耀明,徐耀明知道他看出来,却假装糊涂,“怎么了,看着我干嘛?”
祁衡屹:“你见过我手机里女孩?”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徐耀明看掩饰不过去,只好问道:“她怎么啦?”
祁衡屹看着他:“她死了,被人故意扔到湖里淹死了,老徐,她才23岁,这是一条年轻的生命。”
徐耀明不说话,把手里的烟抽完了,才缓缓道:“她当时在郑沅身边......”
凌晨,东城分局审讯室灯火通明。
郑沅坐在审讯椅上,微笑着打量审讯室和前面的梁志浩、许均博,“原来审讯室长这样啊。”
梁志浩:“请你态度放端正。”
郑沅挺了挺背,“警官,我这还不够端正吗?”
梁志浩:“你和叶菁菁是什么关系?”
郑沅的视线准确无误地看向监控室所在的方向,“你们祁队是不是在外面看着?哦,不对,我是他老同学,他应该要避嫌,长夜漫漫,你们说你们祁队现在在干嘛?”
许均博沉不住气,当即怒斥道:“你对我们祁队放尊重点!”
郑沅还在笑,“看来你们还是挺崇拜他的。”
梁志浩看了他一许均博,示意他冷静,继续问郑沅:“你和叶菁菁是什么关系?”
郑沅语调漫不经心,“你情我愿,发泄欲望罢了,能是什么关系?”
梁志浩:“12月30号,你对叶菁菁做了什么?”
郑沅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我的律师应该到了吧,你和我的律师聊吧,或者,把你们祁队叫过来,我和他聊。”
许均博:“你......”
那晚,徐耀明在臻璀的包厢只看到郑沅踢了叶菁菁一脚,后来叶菁菁就被人带离包厢了。没人也没证据能证明叶菁菁身上别的伤是郑沅所为,在律师的斡旋下,郑沅很快就离开了分局。
郑沅步履从容的走出分局大厅,临上车前,突然转身,对着祁衡屹办公室所在的窗户笑了一下。
祁衡屹站在窗户边,向下看着郑沅,脸上表情不变,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加班了一夜,大家又饿又困,准备吃点东西去补眠,许均博探头进祁衡屹办公室,“祁队,要去吃东西吗,还是给你打包回来?”
祁衡屹:“不用,我回去一趟。”
许均博他们往外走的时候,何含珊感叹道:“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祁队以前加班完不会特意跑一趟回家洗澡换衣服,现在感觉他一天不回家都不心安。”
梁志浩:“爱人在的地方就是能量站,回去见一面,哪怕一起待上两分钟,再累也甘之如饴。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懂的了,等你们结婚了就明白了。”
何含珊:“那我还是不要懂了,我不想结婚。”
祁衡屹回到家的时候,黎枫刚吃完早餐,“回来啦?”
祁衡屹:“嗯,吃饱了?”
黎枫:“吃饱了,你要吃吗,我让那个管家送上来。”
祁衡屹:“我不饿。”
黎枫:“累过头,没胃口?早餐不能不吃,我给你叫个白粥?”
祁衡屹:“可以。”
祁衡屹看着低头给管家打电话的黎枫,心里那股烦躁和压抑慢慢缓解。
黎枫打完电话,发现祁衡屹正看着他,那眼神很温柔,温柔中带着“受伤”后的脆弱。祁衡屹一向都是强大的,何时见过他脆弱。黎枫以为自己领悟错了,再次看向祁衡屹,却听到他轻声喊:“黎枫。”
黎枫坐到他身边,“怎么了?”
祁衡屹看着他,“没事,就叫你一下。”
黎枫直觉他有事,他本想问他出什么事了,但是他出门闹钟响了,他每次订闹钟,除了起床闹钟,还会有出门时间闹钟。
祁衡屹知道他得出门了,站起来把他外套和围巾递给他,“今天外面很冷,下车了穿暖和点。”
黎枫今天早上有手术,他必须得出门了,他抬头看了眼温柔叮嘱他的祁衡屹,心里一动,伸手抱住了祁衡屹,“祁衡屹,别难过!”
祁衡屹自认为把情绪收藏得很好,没想到黎枫会察觉他的情绪,并且还抱了他,他伸手回抱住黎枫,心里的烦躁和压抑全都消散了,“好,我不难过!”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一会,黎枫才松开他,“那...我走了?”
祁衡屹:“嗯,路上开车小心。”
黎枫:“好。”
杨风接郑沅回到别墅,猴哥李西南和阿健在门口等他们。
郑沅越过他们,在客厅坐下,李西南、阿健、杨风在他面前低头站着。
郑沅好像看不到他们的紧张,兀自倒了杯红酒,抿了两口,突然把杯子往他们脚底的地板一摔,“废物,一群废物,居然因为一个臭婊子让我进了警察局!”
李西南、阿健、杨风一言不敢发,头又低了低。
郑沅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上沾到的一点酒渍,“找到杀那臭婊子的人了吗?”
李西南连忙回道:“找到了,是梁泉。”
郑沅:“梁泉?确定是他?”
李西南:“确定。”
郑沅脸上又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警察们公正宽容,咱们也不能失了礼仪,去,给他们送份礼。”
李西南:“是。”
李西南走后,郑沅问杨风:“臻璀那边怎么样的?”
杨风:“好几个人得到消息,打电话过来打探情况,我都打发了。”
郑沅上楼后,阿健气愤不已,“怪不得那臭婊子能逃跑,原来是梁泉在搞鬼,他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老板,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老板面前!”
杨风示意他小点声,“老板现在心情不好,别嚷嚷。”
阿健拿出手机给杨风看照片,“风哥,我又找到了一个,要不要现在让她过来给老板泄泄火?”
杨风看着照片上女孩和某个人很神似的双眼,回道:“让她过来吧。”
阿健打电话安排完,又问道:“风哥,条子居然进臻璀调查了,你看我们要不要......”
杨风:“不用,他们动不了臻璀。”
阿健:“为什么?”
杨风看了一眼他,没有和他详细解释。能去臻璀玩的人都身份不凡,随便一个名字爆出来,都是霸屏各大媒体的爆炸性新闻,他们不会让臻璀的存在和里面发生的事泄露出去的。老板当初坚持把“极奢”打入上层市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站在高处的人都很看重自己的声誉,出了事,他们自己比他们还紧张。
周倍就是一个例子,他不敢吐露半个人名,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了,牵一发而动,对付他的人就不会仅仅是他暴露出来的那个人,所以,他进去了,老板也丝毫不紧张。
郑沅从书房出来,对上卧室里的女孩的双眼时,双眼一眯,随后笑得意味深长,对女孩勾了勾手指头。
染着栗色头发的女孩娇羞地蹭过去......
祁衡屹在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又回到了分局。
下午,温语秋过来汇报,“祁队,你让含珊查的手绳,查出来了,上面的编织方法是西南某个少数民族族里长辈给晚辈编的祈福绳。”
祁衡屹:“能找到编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