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交易(83)
陈最这会的心脏就是泛起滔天涟漪的湖水与苏顾的每一下接触都仿佛有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但他是克制的,舌头湿舔唇缝,苏顾开口迎合了,吻重重落了下来,突然与男人亲密接触让苏顾有点不习惯,但对方是陈最,苏顾愿意去尝试接受。
舌头碾转在苏顾每一处柔软的地方,薄唇紧密相抵,唇齿间疯狂交缠,陈最呼吸沉沉,苏顾面上涌出血色,苏顾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满身的情欲让陈最想顺着这个酒味彻底一醉方休。
陈最的手从苏顾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指尖顺着温热的肌肤下滑,腰胯间松垮的睡裤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褪个干净,陈最低头看着他腰间露出的那抹白皙肌肤让他眼睛都红了,但怀里的人在发颤,陈最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忍住浑身热汗淋漓的欲望平复住喘息,他摸了摸苏顾的头,随后只是抱着苏顾靠向了床头。
“我没准备好”苏顾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有点手足无措。
陈最只是将他抱紧在了怀里,说,“没事,慢慢来”
他们闲聊,陈最对着苏顾说起了这六年以来的事。
当年他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持续昏迷不醒,在半个月后才有了第一丝意识,陈父陈母是真的吓坏了所以对于苏顾的离开他们根本不敢将真相告诉陈最,每当他讨要苏顾时陈母就左一个谎言右一个谎言的欺骗他。
最后陈最还是问了梧秋,知道真相后他只说了句,挺好的。
可他好不起来,他能忍受得了一天两天可他受不了日日夜夜,心脏会没有预兆的撕扯,思念让他无力支撑,他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寻找,这一找就是两年。
两年后得到的第一次有用的消息就是苏顾出国了,可就在他顺着消息继续往下查的时候刚有的苗头又忽然全部熄灭,这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让陈最有长达半年都处于菲靡不振的状态,但陈最知道不管怎样他都要振作起来。
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再一次有苏顾的消息而是六年后了。
那无数个绝望的日夜让陈最陷入了一场沉痛的梦境般反反复复,他的心脏就像扎着一根刺,那根刺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会在他吃饭时,与人交谈时,睡眠时,都会缓慢又经久的穿刺着他的心脏,不会撕心裂肺的疼,但细密长久的疼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他看着怀里的人问出了那么多年心里一直藏着的那句话。
“小顾,我不想等下辈子,这辈子可以吗?”
苏顾揽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陈最的心跳很快,领口有些大在他动作间领口下滑,苏顾看着他左肩处三颗子弹穿孔的枪伤,已经愈合了,苏顾摸着那处疤痕,肌肤已经坏死变得死白,苏顾流泪,心疼,他很认真的回答了陈最的话,“好,那就这辈子,就从现在开始。”
那晚陈最抱着苏顾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没有噩梦也没有半夜的突然惊醒。
陈最让苏顾挑喜欢的房子,苏顾没拒绝,看了不少房子最后没有选豪华地段也没有选海景别墅,苏顾还是选择了与他工作相近一处平平无奇的小区,这片地方苏顾觉得挺好的,生活了六年有一定的感情,而且那条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一个卖煎饼的爷爷,苏顾吃惯这个口味了不想换。
只要苏顾喜欢陈最自然同意,别说房子,沙发、床、地毯,床上的四件套,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苏顾选的。
所有装修的置办物都是两人亲力亲为,苏顾和陈最在各大商场逛了一整天几乎要把脚走断。
两人搬着东西往苏顾居住的地方走,他们的新房子在装修所以苏顾的房子还租着,那房东大妈被陈最警告后又一顿吓唬,这会也不敢再动些下作手段。
陈最抱着陶瓷花盆,里头是一束昙花,苏顾买的,他是被它的花语吸引,昙花一现,霎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反正他喜欢,陈最说了只要喜欢的都可以买。
这花盆很大很重,昙花的绿叶已经很高了遮挡了陈最不少视线,他抱着一路走来又碰巧赶上电梯维修,再一路上七楼可有些把他累着了。
苏顾手里也有活,不过相对轻松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楼梯间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不过笑声是从八楼下来的一双高跟鞋后停止的,一位带着浓郁香水味的美女踩着水泥台阶“哒哒哒”的下楼,大波浪,红嘴唇,在深秋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大v领连衣裙,很有料,是那种丰满圆润的身材,白白高耸的地方只被薄薄的布料包裹住,若隐若现的肌肤随着她高调的走动不停晃动,她从苏顾身旁走了过去,苏顾的眼神跟着她的方向望了几眼。
天地可鉴苏顾绝对只是被她的动静吸引的,不过等他看着女人下楼后再回头看向台阶上方的陈最时,陈最正在看着他。
陈最没说话把手里的昙花就这么放在了楼梯口,自己一个人直接走了。
“诶,你去哪?你把花放这干嘛?”
“这花不能放这,挡着路了。”
苏顾听着继续上走的脚步声,喊道:“陈最,你给我回来,我生气了。”
陈最脚步又“啪啪啪”的回来,抱着昙花再次自顾自的走了。
进房间后,陈最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苏顾知道他是生气了,走近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我生什么气。”陈最嘴硬道。
苏顾无奈发笑,“我没觉得她好看,是她的高跟鞋动静太大了我才多看几眼的。”
“挺好看的,身材也挺好的。”陈最不死不活的回答了一句。
苏顾眼里漾出笑意,亏他还觉得陈最变成熟了,苏顾逗弄他想惹他高兴,陈最也不理他,苏顾不爽的嘟囔了一句,“怎么这样呢,生气了就说生气了,憋着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就憋一辈子。”
陈最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苏顾不高兴,随后只说了句,“是,我生气了”
苏顾接话,“这就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又没干什么不就看了一眼吗?哪个男人不对漂亮的事物心存好奇多看几眼呢,公园里的母猫长的好看我也多看几眼,难不成我还有想法了不成。”
“你那是几眼吗,你就差把眼睛长她身上了。”陈最吃味道:“哪个男人都看?那我怎么没看呢。”
苏顾揽上他的脖颈撒娇道:“好了陈最,不生气了,我发誓真没别的想法,刚才楼梯下来的就算是头驴,那么大动静我也得看几眼,我没被她吸引,真的。”
苏顾亲了亲他的嘴唇,陈最没动等着他亲第二下,不过苏顾没有亲第二下了。
“你……”陈最话说的有点打结,苏顾问,“怎么了?”
“怎么了陈最?”苏顾又无辜的问了一句。
陈最心里有火,握起他的下巴盯着苏顾那双笑魅的眼睛,随后嘴角弧度渐深,“真欠操”
苏顾一拳头打他的胸膛,“说什么呢。”
陈最笑出声,俯身揽住苏顾的腰一用力就将人扛了起来,不顾苏顾叫喊就将人抱进了卧室。
苏顾躺在床上看着陈最拉上了窗帘,外头的亮光被阻挡后房间里暗沉了下来,陈最在他面前脱了衣服。
“大白天的你是禽兽吗?”苏顾骂他。
陈最欺压上苏顾的身体,紧握着他腰轻喘道:“今天就让我当一回,好不好?”
陈最没等苏顾回答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亲吻在苏顾的眼睛、鼻尖、嘴唇,陈最用掌心将苏顾额前的碎发全都向后捋,低头亲他白净的额头,苏顾闭着眼睛感受着软乎的红舌扫视着他的耳廓,每一下触碰都掀起一阵酥麻。
“现在就开始吗?不洗澡吗?”脖颈被湿舔的让苏顾浑身发痒,身体不自觉蜷缩,苏顾想抬手推他双手就被陈最握住压在了头顶上方,刚才他们搬运东西一路走来出了不少汗,陈最这会身体还汗涔涔的,但他回道:“不洗”
“脏死了”苏顾说
“嫌弃我?”陈最边脱着苏顾的衣服边笑道,他的双眼已被炙热的欲火熏染,轻轻喷洒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我不嫌弃你,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