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式带娃后我火爆全网(19)
一说到这儿,渝桉就有些头疼。他并不想给娄季章造成任何的麻烦,但显然显而易见的,麻烦无可避免。
“不可能!”娄季章若不是怕吓着渝桉控制着表情,这会儿估计都要吃人了,他眼神冷的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刀一样:“他给你道歉这事儿都不能轻易了结,还想让你给他道歉?做梦…….”
渝桉抿了抿嘴唇,踌躇了好半天才小声道:“我不是不能给他道歉…….”
听到这话,娄季章神色更加难看,正要开口说话,却听渝桉小声道:“可是我不想给他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反倒是他害我烫到,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
娄季章动作一顿,意外的抬眸看向渝桉。只见他抿着嘴唇,仿佛有些不安,眼神怯生生的。
“我……我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果……如果确实很麻烦的话…….其实我也可以跟他道歉的,毕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又少不了一块儿肉…….”
娄季章闭了闭眼,他觉得渝桉这个样子像是狠狠朝他心里最软的地方撞了一下一样,又酸又胀。他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一把将渝桉抱紧怀里的冲动,极力克制道:“不会…….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他认真至极的盯着渝桉的眼睛,恨不得一字一顿的给他最坚定的答案:“别说你不想给他道歉,即便你想,我都不会答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那句对不起,绝对不该你来说!不仅是他,任何的所有人,都不能欺负你!只要有我在!都不能欺负你!”
看着娄季章坚定的脸,渝桉呆愣了许久,等回过神儿后,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这个话,更没有谁坚定的告诉他:我是你的靠山,是你的避风港,在我面前,你不会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
他心中的那个小人儿,像是被娄季章用最柔软的被子包裹住了,既安全又温暖。
这种感觉,让即便已经成年很久,已经是孩子父亲的渝桉,都忍不住为止触动。他慌乱的低下头掩藏自己的狼狈,强忍着酸涩的鼻子和发紧的喉咙,沙哑着声音小声道:“谢谢你,娄先生。”
娄季章到底没忍住,伸出手虚虚的将渝桉抱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抚:“不用跟我道谢,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别人坏才想着欺负你,不过往后就不会了…….”往后有我保护你。
渝桉不知道娄季章的未尽之意,想缓解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于是揉了揉鼻子,故作玩笑道:“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的。”
娄季章没说话,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渝桉太老实了,又没心眼儿,傻乎乎的,不然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但他没有否定渝桉,而是转移话题的问道:“赵崇带你去医院,医生怎么说?需不需要住院?”
渝桉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烫到了手而已,没到住院的地步,拿了药,注意不要感染发炎了就好。”
娄季章点点头,但心里仍不放心,想了想到底还是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见娄季章收起手机了,渝桉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时间,小声道:“那个……娄先生,时间不早了,您是回去还是在这儿将就一下?”
娄季章抿了抿嘴唇还没说话,就见渝桉抓了抓头发,语气更加迟疑,脸色也不自觉的微微红了起来:“那个…….现在这么晚了,虽然这儿的条件不怎么好,但再开车回去有些危险,要不……在这儿将就一下?”
第25章 你确定让我睡这儿?
娄季章朝房间里看了两眼,房间不大,一室一厅,卧室里除了渝延的小床之外,只有一张床。他收回目光,意味深长的确认道:“你确定让我在这儿睡?”
渝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娄季章的意思,顿时大窘,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娄季章玩味地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没说不听呀,你急什么?慢慢解释,我不着急。”
娄季章越是气定神闲,渝桉就越发窘迫,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通红,只觉得脸火烧的厉害,恨不得落荒而逃。
但且不说现在天色已晚,就这么大的空间,他连逃都没地方逃,只能竭力忍着羞赧,强自镇定的解释道:“等会儿你睡床,我可以在客厅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上……不是……不是要跟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娄季章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并且越来越深,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顿的重复道:“你让我睡床,而你自己打地铺?”
渝桉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个意思。”说着,他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就是……这里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娄季章冷笑一声道:“你确定是委屈我,而不是委屈你自己吗?”
渝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甚在意道:“只是打个地铺而已,算不上委屈。”对他而言,再苦的苦日子都过过,桥洞都睡过,更何况只是打个地铺而已,但娄季章不同。
娄季章金尊玉贵,自然跟自己是没办法比的。
渝桉这么想着,不等他收敛心思,被烫伤的那只手腕被娄季章一把抓住,并举到眼前,“你手上有这么严重的烫伤,现在还要睡地上,还不算委屈自己?那什么才叫委屈?”
渝桉有些懵的看着娄季章隐隐带着严厉的神色,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眼目光对上,娄季章看着他那双圆圆的杏眼中的茫然和一丝不知所措,突然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心头的愤懑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能怪渝桉不知道爱护自己吗?他能怪渝桉就像是个不会哭的孩子,所以没糖吃吗?
从渝桉带着渝延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天起,娄季章就将他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清楚的知道渝桉的身世和这些年的经历。
也更知道,渝桉之所以像是个不会哭的孩子,并不是性格使然,而是他知道,即便自己哭了,也没有糖吃,与其这样不如不哭所以长此以往,他已经养成了不哭的习惯。
心头闷闷的痛让娄季章泄气的收回了手。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疏解那让他不适的情绪。
而旁边的渝桉看着他此刻的神色,更加的茫然无措,甚至有些坐立难安,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娄季章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凛冽的眉眼。
他看着渝桉,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沉声道:“要么你跟我一起睡床,要么我打地铺,或者我现在开车回去。三个选择,你自己决定。”
渝桉张嘴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一看娄季章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过了好半晌,才红着耳朵指了指自己的那张床,磕磕巴巴道:“可……可是……我这张床很小……会挤到你的。”别忘了,娄季章足有一米九多。
而这张床只有1.5米宽,再加上一个渝桉,两个人躺上去,渝桉说会挤到娄季章绝对不是客气。
但娄季章并没有回答渝桉的话,而是勾着手指将脖颈间的领带扯开,并单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用动作回答了渝桉的问题:他不怕挤。
渝桉见状,别无他法,只能红着耳根道:“那……那好吧……”说完,又怕娄季章说出其他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要洗澡吧?应该没带换洗的睡衣,我……先迁就一下用我的可以吗?”
说完又赶紧解释道:“是干净的……”
娄季章点了点头,起身朝浴室走,一边走一边随意地问道:“你洗过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