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管我(53)
鱼鱼:再找找
陈铃看了会儿,还是决定插个话。
叮叮叮:或许你们需要加一个室友吗(乖巧.jpg)
吟游诗人:老板有认识的人要一起租房子吗
叮叮叮:我是说我
吟游诗人:你不是跟叶老板住吗
陈铃想了想,又开起玩笑。
叮叮叮:最近想和会弹吉他的人住欸,叶老板又不会弹吉他。
吟游诗人:我弹的是贝斯
叮叮叮:我说的是my鱼鱼
吟游诗人:ok
很快的,叶答风发了私聊给陈铃。
叶答风:真的要搬吗
叮叮叮:是吧
叶答风没有马上回,陈铃又在猫咖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有一只金渐层屈尊降贵跳到他的腿上,他摸了摸猫猫头,小猫翻了个身,惬意地打起呼噜。
会同意吗?会吧。
后来他想想,自己演技那么拙劣,早上叶答风应当也看出来他在装了,但也没有拦着他。
说明叶答风也想让这件事赶紧翻过去的吧。
在这种时候都这么默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铃终于收到叶答风的回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叶答风回了他一个“好”字。
叶答风又说:这几天我要去别的地方,不会在家,你安心回来住着,找完房子收拾好了再告诉我就好。
叮叮叮:。
叶答风:好好照顾自己。
叮叮叮:知道了。
好不容易排解了掉的疼,又在心口处聚集起来。
-
这几天叶答风真住在外面了。还找了认识的人帮他们一起找房子,不过这些都是跟谢游诗对接的。陈铃几乎没有怎么和叶答风再接触。
不是完全不接触的,因为还要去社里,马上他们要登台一起说相声,也是要提前对活儿的。
大概是被他说过“不要随便就说换搭档”,因此叶答风没有明确提这件事,但有旁敲侧击问他,需不需要改节目单,找别的演员帮忙搭一阵子。
陈铃说不需要的,节目单早就公布了,观众就是为着看这个来的。
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私事影响工作吧。
对活儿也不用很长时间,他们短暂的交集在对完活之后就宣告结束,下一次再对活应该是正式上台前。
除了对活儿,陈铃会去看别的演员的进度,没什么事的话,他也不待在社里,就直接回去了。
但回去,那个房子也充满了叶答风的气息。
新房子已经找好,陈铃只想快点收拾完,早点搬过去。
他收拾了一个晚上,倒也没多少东西,几乎都是些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
全部打包好以后,他没有马上叫搬家公司的人来接。
神差鬼使地,他推开了叶答风的房门。
叶答风不在家,但卧室门没锁。
没什么特别的房间,甚至因为不是常住的地方,屋内的摆设比在云城那边要简洁得多。
陈铃坐到叶答风床边,慢慢地侧躺了下去。
然后抱起旁边叠得工整的薄被,摊开来,搂个满怀,脑袋也埋进被子里。
好想他。
第44章
六月初第一个周末的夜晚, 清秋社第一场真正的相声大会开始了,由于前期造势造得挺足,现场座无虚席。
表演也挺顺利, 开场是赵劲松上去打了个快板书, 接着其他几组演员一一登场。
陈铃在后台听着, 演员们都较为流畅地演下来了,偶尔有人紧张说错话的,搭档马上也会把话接回来, 没让任何一句话掉到地上, 现场笑声不断,反响不可谓不热烈。
陈铃一颗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点儿。
但他和叶答风还未上场,排的依旧是攒底,下一组才到他们。讲的还是传统段子, 梁子是都会的, 之前也对过几次,实在没必要反复地对。陈铃从下场门边上绕回来, 但也没有和叶答风说话, 两人很有默契地各干各的。叶答风抱着本书在看, 陈铃拉着上一组刚下来的余瑜聊天, 问他感觉怎么样。
余瑜现在和谢游诗一起搭,当谢游诗的捧哏。
为了承接之前的乐队表演, 这个月的相声大会主题规定了相声内容得和音乐或者唱搭边。余瑜和谢游诗他们演的是自己写的新段子,说一个戏曲演员改行当乐队主唱的故事。
这段子其实还是真事改编,谢游诗以前不光学相声,也学各种曲艺, 但倒仓没倒过来*,收获一副低沉烟嗓, 再唱不了以前那些高调门的戏,后来就好好读书去了,出来以后去搞了摇滚。看到清秋社招人,本来也是抱着必不可能过的心态来玩,然后……真的……过了……
他们把这事儿改成了相声。其实谢游诗的嗓音不难听,倒不如说很多人还会觉得这样的声音充满磁性,但用这样的嗓子在台上捏着身段唱戏,就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余瑜说:“好笑的,别说观众,我都差点笑场,谢游诗嗓子都快唱劈叉了。”
陈铃:“哈哈哈哈其实我在下面听也觉得好好笑,而且我当时面试他的时候听到他太平歌词,正喝水呢,直接喷了。”
谢游诗凑过来冷冷道:“懂什么,这叫反差萌。”
陈铃:“所以你不只是个吉他手,你还是个主唱。”
“我是贝斯手兼主唱,”谢游诗又说,“不过我们那乐队没做多久就散了,本来也是业余搞搞。”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很快台上正在演的人下来了,余瑜提醒了句:“到你们了。”
陈铃“噢”了一声,看向叶答风那边,叶答风把书放下了,也看他一眼,但没叫他,径自往上场门那边去了。陈铃也起身过去,俩人一起候着,但中间隔的距离能再塞一个人,并且谁也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布朗尼兼职在台上做报幕的:“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表演《汾河湾》,表演者陈铃、叶答风,掌声有请。”
《汾河湾》也是段传统相声,说的是一个自称爱唱河北梆子的人,实际上对河北梆子一窍不通,频频露怯,因此成为笑料。
当然也是跟唱搭边的,老早之前他们就定的这节目,定的时候没料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里头还有些夫妻哏,陈铃实际上不很想说这个相声了,但节目单早就发了,刻意换节目也没必要,今天换节目,明天呢?反正总也要演的。
这都算不得什么,有的演员刚丧父还能在台上强忍着说一些伦理哏调侃父亲,吃这碗饭的,自己的情绪最不重要。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台去,一起调整好立麦,共同鞠了一躬,动作依旧出奇地一致。
有观众上来送花,一枝浅粉色的玫瑰,陈铃拿到鼻尖下嗅了嗅,忙不迭地说谢谢:“刚好今天的表演需要进行一些梳妆打扮,等会儿这花能派上大用场。”
叶答风看着他:“您演什么节目,不都要梳妆打扮吗?”
陈铃:“您说我们上周演的那些吗?那是演那些唱歌跳舞的节目,不打扮不行。”
叶答风:“今天也打扮了。”
这都是现挂,即兴发挥说的词,陈铃刚刚说梳妆打扮,也只是顺着别人送花这个举动往下说。但不知道叶答风为何揪着“打扮”这个关键词讲,毕竟这个活儿的关键还是要引入到唱河北梆子上去。
陈铃只好接着他说:“没有啊,您是不是看我长得好看,污蔑我呢,我这是天生丽质。”
叶答风:“您摸着良心说说,您真的没有为了凸显自己,在打扮上下了功夫吗?”
陈铃:“哪儿有呢?”
叶答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本来说好一起穿黑大褂的,您为了衬托自己,特地选了件红的,生怕自己被我比下去。”
陈铃:“……嗐,您说这个。”
陈铃是真的愣了一下,他是刻意挑的不同色的大褂,但没想到叶答风会拿到台上说。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接着道:“那也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今天有喜事,才故意穿的红色。”
叶答风问:“哦?什么喜事?”
陈铃瞎掰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无业游民,不当偶像之后天天游手好闲的,但最近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