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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总裁(10)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18-06-29 14:25 标签:年下 破镜重圆

  智宣被噎住了,真的无言以对。
  郁韫韬却不理会,只留心起智宣红肿的脚踝来。那郁韫韬按了几下,智宣只一味喊痛,怀疑郁韫韬是存心要折磨他。郁韫韬无奈说道:「你家有冰块么?先给你冰敷一下。不然明天更肿。」智宣就说:「冰箱里有。」郁韫韬从冰箱里拿了冰块,给智宣冷敷了一下。智宣的脚仍搭在郁韫韬的大腿上,只觉得尴尬,又说:「那……那郁总,这么晚了,不回家?」郁韫韬说:「这么晚了,还回家?」
  智宣便不说话了。那郁韫韬又说:「你这脚也不能沾水,过会儿我帮你洗澡吧。」智宣一怔:「啊?这……这太麻烦郁总了吧?」郁韫韬一手支颐,一手拿着遥控选电视台:「没关系。」
  在冰敷十几分钟之后,智宣感觉疼痛确实缓解不少。郁韫韬便扶他去洗澡。智宣又推拒:「可我从来没听说过扭伤了不能沾水!」郁韫韬答:「那你现在听说了。」当了总裁就是不一样。郁韫韬的架势是不容拒绝。智宣连十七八岁的白浪都拒绝不了,更别说现在的郁韫韬了。
  智宣想着,以前都不知浪成什么样了,现在倒害羞,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于是智宣便心平气和地脱下衣服。郁韫韬也好像看惯了他的裸体一样,一脸性冷淡地帮他服务。智宣感受到湿热的毛巾擦过柔软的肌肤,忍不住抬眼看向郁韫韬。淋浴的热水打开,能够洗湿智宣的身体,自然无可避免地打湿郁韫韬的衣衫。郁韫韬身上穿的是今天上班穿的白衬衫,穿这种衣服,一旦湿了身,就是诱惑。
  郁韫韬一手抬起了他的腿弯,智宣讶异:「怎么了?」郁韫韬说:「你这只脚不能沾水。」智宣单腿站在湿滑的地面,又喝过酒平衡力不好,自然地倾身挨在了郁韫韬的胸膛上,一条腿还搭在郁韫韬的手臂上,可谓是要多暧昧就多暧昧。
  智宣忍不住用蹭了蹭郁韫韬,感受他炽热的胸膛:「你还好吗?」郁韫韬说:「我有什么不好的?」智宣嗤地笑了一下:「可是你硬了。」
  被直接指出「硬了」的事实,郁韫韬却一点不尴尬:「谢谢你发现了。」智宣忍不住想:「这家伙从小流氓变成老流氓了。」


第十五章
  但智宣倒是从刚开始就是老流氓。他算是久旱了,又喝了点酒,气氛也那么好,他实在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变成禽兽。因此智宣用自己的胯贴上去,感受着对方的热烫:「那郁总说怎么办?」郁韫韬皱起眉,说:「不要这样称呼我。」智宣一愣,他还觉得自己这样挺有情趣的,不防被打了个脸,便悻悻说:「为什么不呢?你就是总裁啊。」
  郁韫韬却说:「这样显得像是什么交易一样。」智宣不觉失笑,便又将头靠在郁韫韬肩上,说:「那你要放心,我可不会以前要求什么升职加薪。」郁韫韬也点头:「很好,我也是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因为操了你就给你升职。就算你升职了,也一定不是因为被我`操了的缘故。」智宣听了这话,就想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操啊干啊这些话在嘴里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因为对于郁韫韬而言,性`爱是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之事,平常不过了。
  智宣也学着他的洒脱,靠在郁韫韬的耳边:「那,要操我吗?」
  郁韫韬似乎很镇定:「先洗干净再说。」
  智宣真是佩服郁韫韬的好耐性,明明西装裤里那一包鼓胀得那样夸张,却仍老神在在地帮智宣洗身。等洗干净了,还给他擦身。智宣感觉郁韫韬的大掌一直在他身上游移,却又总隔着点什么,真有种隔靴搔痒之感。智宣忍不住催促:「憋久了对你身体不好。」郁韫韬瞧了眼智宣,眼神里都是笑意:「你是说你自己吧。」
  智宣是裸`体的,身体的反应也是表露无遗。
  郁韫韬伸手摸了摸智宣的湿发,说:「头发是一定要吹干的。」一边说着,郁韫韬又取下了浴室镜子旁挂着的吹风机,要给智宣吹头发。智宣却忽然跪了下来,拉开了郁韫韬支起小帐篷的裤。郁韫韬纵使一直装作淡然,此刻也有些握不稳手里吹风机了:「你做什么?」智宣抬起头一笑:「你吹你的,我吹我的。」
  郁韫韬反而有些害羞起来:「我还没洗……」智宣笑:「你这儿都被淋湿了,算是洗了。」那郁韫韬的裤头被松开,蛰伏的阳`物也解放出来,一时不防就弹到智宣的脸上了。智宣感受到这灼热的硕大,只说:「比以前还长大了。现在的孩子营养真好。」
  他又免不得抱怨这东西原本就不小,现在还大了些,使他很难含住。可他还是尽力而为,嘴巴里充盈着这事物,感受着对方的欲`望越发的坚`挺,叫他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愉悦和满足。吹风机发出轰嗡嗡的声音,盖住了那淫靡的水渍声。热风吹过他的发际,郁韫韬原本还是尽职地拨着他的头发,为他吹干发丝,后来似乎确实挺不住,手忍不住抓紧了智宣的短发,似乎要将他攒进手心里,叫他永远脱不出来。
  郁韫韬不自觉地挺动着腰身,撞得智宣喉头有些发涩。
  郁韫韬不是不想对他温柔一些,只是一想到这张嘴刚刚被不知名的人亲过,就一阵恼火。刚刚离得远了,夜色也晚,他看不清与智宣一起的人是谁,但单凭那身影看,估计也是个年轻帅哥。看来,智宣的行情是真的很好啊。
  可怎么能不好呢?
  郁韫韬低头,看着智宣的那张脸,那双眼。
  怎么能不勾人呢?
  郁韫韬往里头重重一顶,有些发泄的意味。
  智宣纯熟地将一切骨碌吞下,眼眸还上扬着,献给高高在上的他一眼水盈盈的秋波,果真是动人之极。郁韫韬又恼恨,又心痒,将智宣拉起,摁在洗手台边上。智宣配合得很,双手就撑在大理石铺就的台边,抬起他柔润的臀`部,显出他柔和的腰窝。
  「你倒是急哄哄的。」智宣轻轻说。
  郁韫韬也笑:「我怎么觉得急哄哄的那个是你?」
  智宣想了想,无法否认:「嗯。好像也对。」
  郁韫韬问:「套呢?」智宣只觉这话大煞风景,但也信手拉开从洗手台下的暗格,拿了出来。郁韫韬溜了一眼,见暗格里还有润滑、跳蛋以及振动棒,将这些放浴室里,想必智宣洗澡的项目很多。
  智宣撑在洗手台上,睁着眼看镜中的自己和郁韫韬。郁韫韬的动作倒是麻利得很,用牙咬开安全套封口的样子也非常性`感撩人。智宣觉得自己越来越饥渴了,恨不得将郁韫韬吞进肚子里。但似乎郁韫韬这边也差不多,草草扩充一番,便顶了进去,一下让智宣空虚的体内被撑个满满当当。
  智宣扬起脖子,满足地叹息一声,然后那修长的脖子就被郁韫韬握住了。智宣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却又只是那么一瞬间。郁韫韬并没有加深力度去摧残智宣的咽喉,温热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他的脖子,便顺势托起智宣的下巴,让智宣抬着头,露出最大片的颈脖的肌肤,方便郁韫韬在这片白腻的皮肉上肆意亲吻、吸`吮。
  「会留下吻痕的……」智宣心里想,「不过随他吧……」
  智宣被迫仰着头,却又要看着镜子,因此眼皮往下覆盖住大半的眼睛,浓厚的睫毛也投下一阵阴影,使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为狭窄,更有些难言的风情。可他没留意自己在镜中的模样,他的视线都被郁韫韬所吸引。
  重逢以来的郁韫韬,总是那样镇定平和、从容不迫,倒是此刻才显出那孟浪、张狂的模样来。被情`欲所支配的郁韫韬,比平日更加迷人百倍。
  智宣喜欢此刻郁韫韬望着自己的眼神。
  像饥饿的狼,又似护食的犬。
  在这灵与欲交锋的瞬间,智宣终于确认,他对郁韫韬是爱的,不是仅仅是出于对白浪的怀念。郁韫韬,他爱郁韫韬。
  郁韫韬变得和白浪不一样了,但很多地方,又是白浪——比如说,和欲`望一样旺盛的体力。
  他们从浴室一直做到了床上。智宣的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是坚硬的胸膛。二人拥得极紧,为彼此落下许多热情的吻。郁韫韬的动作一点不似他平日那样从容,每次抽`插都极其用力,尽根没入,碾平他的内壁,捅到最深的地方去。
  这种激荡一样的侵占,给智宣的冲击是巨大的。智宣像是紧紧地抓紧郁韫韬温热的肉`体,手脚一起缠紧他,仿佛要嵌入对方的体内一样。他扭动腰肢,又高声呻吟,不羞于展示自己沉浸肉欲的模样。他俩在一起,不须多说什么,总是那样激烈又契合。
  他俩鏖战至后半夜。
  智宣沉沉地睡了过去。郁韫韬倒是想继续,但还是起来,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皱巴巴的衣服拿去清洗。然后光着身子捡套子,扫地,刷地板,最后将洗好的衣服烫平,穿起来,拿了智宣的钥匙下楼将刚刚在楼道里丢下的烟头扫干净。回来智宣家里来来回回收拾一番,又洗了个澡,他才折回智宣的床边,抱住智宣睡了。
  智宣睡得倒是不错,一觉醒来,见郁韫韬还在睡着,呼吸吐在智宣耳边。智宣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竟有种恍惚感,以为白浪从未离开过。智宣看了看墙上的钟,一阵紧张,猛地坐起来,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倒是郁韫韬被他的动静给闹醒了,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智宣看了一眼郁韫韬,心跳又超过正常频率了——一直清醒自持的郁韫韬,原来睡眼惺忪的时候,是那么性`感啊。
  郁韫韬揉了揉眉心,说:「怎么了?」智宣伏在他身边,像只小狗一样,眨巴着眼研究郁韫韬迷迷糊糊的样子。郁韫韬看着智宣这样,也没说什么了,意识先于理智地将智宣摁倒猛亲。智宣惊讶地「呜呜」了两声,就由着郁韫韬的舌头长驱直入,侵占他的口腔。
  他的吻,倒是像从前一样霸道啊。
  ——智宣这么想着。
  郁韫韬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手已深入智宣的裤管里。智宣赶紧按住他的手,紧张兮兮地说:「不行了、不行了。」郁韫韬以为他欲拒还迎呢,把智宣翻过身来,又惩罚性地拍了拍智宣的屁股。智宣「哎唷」一声痛呼。郁韫韬听见这声音,才觉得他不是说假的,便脱了智宣裤子,见那儿真的红肿了起来。
  「这么不耐操么?」郁韫韬无奈笑笑,又揶揄道,「我还以为你是狐狸精托生。」
  智宣扭过头,说:「我看你才是吧,都把我吸干了。」
  郁韫韬呵呵一笑,说:「我给你涂点药。家里有药吗?」智宣摇摇头:「没有。」郁韫韬便说:「你要起床了么?」智宣一下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我再睡一会……最近加班好累。」郁韫韬冷冷说:「不加班你也去吃宵夜,吃得比加班还晚,还能扭伤脚,岂不更累?」智宣装作听不见,闭着眼睛继续睡。
  郁韫韬见他这个样子,真想再干得他嗷嗷叫,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他又看着智宣从被子里伸出来的红肿的脚踝,竟是十二万分的舍不得。只好认命地伺候他,将他的脚收回到被子里,说:「热么?我帮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智宣便说:「调什么!关掉!电费你交吗?」郁韫韬笑:「好,我交。」说着,郁韫韬便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再出门去。
  智宣想起以前,白浪说热想开空调,智宣也说谁交电费呀,白浪说想出去浪漫约会,智宣又说浪漫不花钱呀?智宣想来,自己说话也太粗暴些。明知白浪是无收入的学生,却老是说这种伤人自尊的话。白浪有时也会露出对智宣的依赖,智宣总将这种依赖归类为「吃我的、穿我的」,并必须强调一番。
  现在想来,智宣这些行为真是粗暴又幼稚。
  但矫情地为自己辩护一下,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吧。
  无论他说多么过分的话,白浪都不会离开他。这让他感觉很安心。
  确认白浪在经济上不独立,必须要依赖智宣,也让智宣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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