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真香定律(64)
贺年站直了身体,等着先生来领他,最后几乎是扑进了男人怀里,储西烬摸到他手指冰凉,不禁微微皱眉。
“出门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穿外套。”
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贺年早就钻进男人怀里的,他还尚存了分理智,还知道为自己辩解:
“好像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储西烬并不打算跟一个醉了的人计较什么,他目光落在蒋白泽身上,语气淡淡的打招呼:
“你好。”
蒋白泽心下大震,看着贺年那全身心样依赖的模样,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那次在储家老宅并不是巧合,他木纳开口:
“储先生。”
算是打过招呼了,储西烬并不打算逗留,他把贺年往怀里搂了搂,确保不会被沾到雨水。
蒋白泽看着两人的身影,不甘心的往前追了两步:
“储先生!”
储西烬停下脚步,回头扫了他一眼,似是警告,蒋白泽被那眼神震慑住了,但还是追问道:
“请问,您跟贺年是什么关系?”
雨下的越来越大,地上的积起了水摊,豆大的雨滴砸出无数的水花,往远处看灰蒙蒙的一片,而那辆车子早已经驶去。
蒋白泽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浑身被风吹的凉透了才回神。
他知道,即使上了同一所大学,自己也再没有机会了。
少年青涩的暗恋,始终是属于一个人的盛宴。
第50章
回去的路上, 贺年歪着脑袋靠在后座,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最后目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心里却懊恼着:
早知道就不该贪口,多吃那份小龙虾的。
纤长细密的睫毛落下小片阴影, 贺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储西烬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脸上有了点儿肉,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矜贵, 却又因为眉眼柔和乖顺, 更是一副惹人揉搓的模样。
额头不烫,可能是下雨着凉了,到家后, 储西烬把人打横抱着回了卧室。
“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年嘴里直冒酸水,晚上吃的海鲜桌,他有点想吐,不是很强烈的感觉,好像还能坚持一下下。
“还好……就是有点儿反胃。”
储西烬给他喂了杯水, 抱着人早早休息, 凌晨贺年还是爬起来吐了, 他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 死活不开门。
“小年, 开门。“
听着浴室里的传来的动静,储西烬越发着急,贺年吐完嘴里难受,混混沌沌漱了口, 朝着门外吱声:
“没事了, 先生你不用管我……”
“你先把门打开。”
主要是空气中的味道太难闻了, 各种海鲜被肠道消化发酵后,加上果酒混着,很刺鼻,他不想让先生看见这种倒人胃口的场面。
“咳……咳,呕!”
胃里又是一阵翻滚,食管不断上涌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恶心难受,贺年干呕几下就又开始吐。
浴室门锁“咔擦”响了两声,储西烬下楼拿了备用钥匙开门,他大步上前拍着贺年的后背往下顺气,贺年急得都快哭了,满脸通红,嗓子眼火辣辣的。
晚上吃的东西被吐的一干二净,浴室里全是酸酸的味道,储西烬心疼不已,托着贺年的胳膊,把人笼在怀里,帮他捋额前被打湿的头发。
“还想不想吐,好点儿了吗?”
贺年脸上没什么血色,他第一反应就是忙推着储西烬出去。
“别闹,乖一点。”
男人握着他的手臂,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嫌弃或者不耐烦,贺年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不再挣扎。
储西烬拿杯子接水让他漱口,又挤了牙膏刷牙,换上干净的衣服。
折腾完这一通,已经过了凌晨三点,雨早已经停了,洒下来的月光很亮。
贺年裹着鹅绒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心里愧疚又暖的不行,小脑瓜回忆着备考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学校半个月才放一次假,他跟先生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周末大多也都在教他练习口语,讲解题目,几乎没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有那么几次,两人在浴室擦枪走火,先生抱着他从眉眼亲到耳朵,脖子,三十岁的健康男性,精力充沛血气方刚,最后只是克制的抱着他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贺年望着浴室眨眨眼睛,头重脚轻的爬了起来。
浴室被收拾的妥当,地面上的秽也处理干净了,原本尴尬难闻的味道也全都散去,淡淡的橘子清新气味缠绕。
储西烬在浴台前洗手,突然腰上一紧,被人从后边抱住了。
贺年脑袋轻轻磕在男人宽实的后背,像猫儿是的用脸颊蹭了蹭。
静心感受着男人背部悍利的肌肉线条,温热干燥的体温,这些都带给了他数不尽的安全感。
依赖与撒娇的动作让储西烬心软的像天空的云朵在飘,他透过镜子问:
“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躺着?还到处走来走去,嗯?”
“……我还不困。”
贺年瘪了瘪嘴,反正就是不松手,储西烬只好把他拉到面前,无奈下,只好又抱着人回卧室,重新塞进被窝里。
折腾了一番,贺年原本大又圆的小鹿眼变得无精打采的,又开始轻微的打嗝,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止不住。
生病的人情绪总是格外脆弱。
贺年以前是个很独立的人,什么都闷头靠自己,现在却潜意识十分依赖储西烬,甚至要在视线内才能安心休息。
“别踢被子,躺好了。”
储西烬替他捏好被角,转手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护眼壁灯,又额头抵着额头温柔低声道:
“乖,我去给你煮碗甜汤,你现在胃里太空了,喝了会舒服点。”
“先生。”
贺年抬手拽住储西烬的睡衣角,他宁愿不喝甜汤,也想要先生陪着,但又不想男人担心自己,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卧室重新陷入安静。
该吐的都吐完了,嘴里实在是淡的没味儿,他记得旁边的柜子上放了盒奶糖,爬起来一看,居然不见了。
昨天明明有的,记错了吗?
不可能,那会儿还吃了两颗呢。
他拉开抽屉,果然,糖果盒就摆在里边,旁边还有两个写满英文的盒子。
贺年目光好奇的扫过。
还未拆封。
他拿起来看清楚后,顿时脸红到了脖子,烫热的厉害。
那是两盒润hua油,下边儿压着的是避孕套,尺码还是超大号!
这些东西……是给他用的?
那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发酵,隐秘的亢奋被诱发,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坏念头一沾上就甩不掉了,野草般慢慢丛生,体温也开始蒸腾。
贺年顶着心跳关上抽屉。
片刻后。
他又呼着气,轻手轻脚的拉开抽屉,面上故作坦然,把压着的避孕套放到了柜子最下边一层藏了起来。
第一次的话,他不想用那个。
他太喜欢先生了,所以想要被男人得到,完整的得到,没有任何阻隔的结合。
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完了!
贺年一激灵,心脏剧烈的跳着,脸上不知何时染了几分chun潮,像是偷偷看了禁书的青涩男孩,忍不住心虚,又难掩心底的悸动。
他不是故意要看的。
被子遮住了大半张小脸,只露出绯红的耳尖,储西烬还以为他吐完又不舒服,赶紧放下甜汤上前查看。
“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贺年嗓子眼被堵住了似的,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
“没有发烧,可能是有点闷。”
储西烬当他不舒服发汗,他打开窗户,清凉温和的夜风灌进来,窗帘被风微微掀起弧度。
“起来把甜汤喝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还不舒服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