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尖子生被纨绔少爷盯上后(6)
毕竟是他“亲手”把阮余送到顾子晋床上的。
豪华奢靡的包厢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陈秘书推开门,对着沙发中间的男人说:“顾少,人来了。”
包厢里坐了七八个人,顾子晋被簇拥在人群间,随意的白衬衫套在身上,纽扣解开到胸口,结实的胸肌半露不露,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酒杯。
闻言,他抬起眼皮,隔着摇曳的灯光隔空看了眼阮余,然后对陈秘书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陈秘书识趣地关上门,像上次一样把阮余困在这个吃人窟里。
阮余安静地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手脚冰冷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阮余青涩的样貌和穿着打扮跟这个地方太格格不入,人群中有人开口打趣:“子晋,换口味了?这孩子有十八了没?”
旁边有人笑骂反驳:“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顾少还能玩未成年不成?”
顾子晋无视这些人的调侃,懒洋洋开口:“过来。”
这话是对阮余说的,阮余攥紧书包带子,双腿沉重得几乎迈不开,一点点挪动到顾子晋身边。
顾子晋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拽了阮余一把,阮余脚下没站稳,整个人失重往前栽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地板上,脸色瞬间煞白。
顾子晋居高临下看着他,“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余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用一只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膝盖那块青紫了一片。
顾子晋抓住阮余的手腕把他拽了过去,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迟到了五分钟。”
明明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阮余从语气里听出他不高兴了。
阮余耳边响起陈秘书说的那句“顾少不喜欢等人”,抿着唇声音很小地解释:“今天老师拖课。”
顾子晋的脸隐没在摇曳的灯光下,他抬手捏了捏阮余的后脖颈,就像玩弄路边的猫,轻轻松松就能捏死,“我不喜欢等人,下次早点到。”
阮余被推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单薄瘦弱的后背紧贴着柔软的沙发背,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去,用力抱紧怀里的书包,以此获得一点安全感。
顾子晋的目光从阮余怀里扫过,嫌恶地皱起眉头,“把书包扔一边去。”
阮余垂了垂眼,小心翼翼把书包放到脚下,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顾子晋嗤了一声。
果然是从孤儿院出来的,骨子里掩不住的一股寒酸。
许兴宇好奇地凑了过来,“子晋,这是从哪弄来的学生?”
这人是顾子晋的好友,两人认识了十多年,说话也多了些随性肆意。
顾子晋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我爸资助的那个学生。”
这话一出,许兴宇仔细地打量起阮余,见他果然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电视台采访的节目见过,诧异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连你爸资助的学生都敢碰,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顾子晋勾起唇角,藏着星星点点的轻蔑,“放心吧,瞒得严严实实,我爸不会知道。”
说着他看向阮余,拖腔带调地说:“你说对吗?”
阮余被那双深邃的黑眸注视着,昨晚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上记忆里,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僵硬地点头。
顾子晋唇角弯出满意的弧度,跟许兴宇碰杯。
周围的嬉笑打闹仿佛都跟阮余无关,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盯着脚下的运动鞋发呆。
以前这个时候他还在班里做习题,现在只能在纸醉金迷的包厢里陪男人。
一杯酒突然递到面前,许兴宇吊儿郎当地勾起他的下巴打量,笑得不怀好意,“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
阮余声音很低,“阮余。”
许兴宇调笑道:“这名字还真适合你,看起来就软绵绵的。”
许兴宇往阮余旁边靠了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来这里光坐着多没意思,来,喝酒。”
阮余嗫喏开口:“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学。”许兴宇笑:“多简单的事。”
许兴宇把酒杯往前递了递,阮余没有接,甚至身体下意识地往沙发缩了缩,摆出抗拒的姿态来。
许兴宇回头去看顾子晋,皮笑肉不笑地说:“子晋,这孩子还没教好啊。”
顾子晋淡淡开口:“喝。”
阮余细瘦的手指几乎陷进书包里,明明是解释,听起来却夹杂着排斥,“顾少,我真的不会喝酒。”
顾子晋眉眼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泛着缕缕冷意,“阮余,别给脸不要脸。”
阮余低垂着睫毛跟着这句话颤抖了一下,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声音低了下去,“我真的不会。”
顾子晋充耳不闻,把酒杯放到阮余面前,“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阮余坐在位置上没动,眼里泄露出的倔强激怒了顾子晋。
他冷笑一声,“看来还是没学乖。”
顾子晋一把扯住阮余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阮余猝不及防被淹进喉咙的辛辣酒液呛住,苍白的脸泛起窒息的潮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第八章 少跟我拿乔
阮余没有喘息的机会,又被狠狠灌了一杯酒,弯曲的睫毛颤抖得像暴风里的蝴蝶,酒液顺着嘴角流得到处都是。
他头发被扯得生疼,生理泪水像下雨一样从眼角滑落。
插在发间的那只手用力收紧,阮余被迫仰起头,泪眼朦胧对上顾子晋充满攻略性的脸。
顾子晋眉头微挑,“还要我继续教?”
阮余泛红的鼻头小幅度地扇动着,他恐惧又颤抖地摇头,眼泪流了一脸都是。
顾子晋这才松开他的头发,任由阮余摔在沙发上,狼狈地趴着剧烈咳嗽,嘴唇被酒液染得通红,被灯光染得像血一样。
顾子晋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余,少跟我拿乔。”
话音落下,一杯酒递到面前,阮余身体颤了颤,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黑眸,他伸出颤抖的细瘦手臂,从顾子晋手里接过酒杯。
有了刚才的教训 阮余不敢再抗拒,他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往嘴里灌酒,脸上泛起滚烫的潮红。
许兴宇摇晃着酒杯,打趣道:“还是子晋会调教人,这么快就乖乖听话了。”
顾子晋喝了口酒,分出神去瞥阮余,他瘦弱的肩膀微微缩着,眉头紧拧,一脸痛苦地往嘴里灌酒,好像喝的不是酒,是毒药。
阮余喝几口,就咳嗽一声,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
好不容易一杯酒见底,阮余刚松了口气,手里又被许兴宇塞了一杯酒。
许兴宇捕捉到阮余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抗拒,打趣道:“该不会只给子晋面子吧?”
阮余对上顾子晋毫无温度的目光,不由得一颤。
“喝。”
就这么一个字,阮余仿佛被定住了,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刚刚被灌酒的记忆太过痛苦,他到现在还能回想起辛辣刺激的酒液灌进喉咙的窒息感。
阮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阮余很快就感到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视野里的景象重影摇晃,胃里翻山倒海,一路烧到喉咙。
见许兴宇又要给他倒酒,阮余胃里痉挛地一疼,是心理上的,小声说:“顾少,我喝不下了。”
顾子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摇晃着酒杯,没有开腔。
阮余眼前阵阵发黑,思绪重新回到身体时他的手指已经抓住顾子晋的衣角,带着几分求饶的恳求。
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取悦了顾子晋,“喝不下了?”
阮余发软地点头。
顾子晋揉捏着阮余雪白的一截后脖颈,“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干什么?”
掌心里那片皮肤瞬间泛起鸡皮疙瘩,阮余身体变得僵硬,好半天过去,才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