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成这样还装纯0!(87)
“难道你喜欢过好几个吗!?”
“你……你个花心大萝卜。”
“坏东西。”
“……”
边既无端被扣了个罪名,又挨骂,好气又好笑:“你还挺不讲理的。”
姜云满不高兴地垂下头,松开他的手,裹紧外套,嘀嘀咕咕:“不正面回答就是喜欢过。”
“我没有。”
边既如实说:“我没有喜欢过猛1。”
闻言,姜云满眼睛一亮,追问:“你没喜欢过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啊?”
边既一心想让姜云满赶紧进帐篷睡觉,别在外面吹冷风吹感冒了,于是,哄小孩似的说:“你很想知道?”
姜云满乖乖地用力点头。
“那就先进去睡觉,等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姜云满歪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次点头。
“好吧。”
“那我睡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睡醒你什么都忘了,哪还惦记这茬儿。
边既在心底吐槽。
嘴上却:“好。”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姜云满又一次对他张开手臂,这次要求还改了:“你抱我,我走不动。”
边既忍不住问他一句:“你真的醉了吗?”
姜云满点点头:“我没醉。”
“我还能喝,不信我喝给你看。”
……好的,醉得不轻。
边既拦腰将姜云满打横抱起。
一直到他把姜云满放在防潮垫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再从帐篷里出来,姜云满都很乖。
帐篷空间不大,太子睡得横七竖八,姜云满占了一部分,看起来已经没有他能睡的地方。
好不容易安置好小醉鬼,加上他自己心烦意乱的也不困,边既捞起自己的外套,打算去外面看一夜星星。
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姜云满从身后抱住。
“……你骗我的。”姜云满的脸贴着他的后背,怨念道。
边既想拉开姜云满环在他腰上的手,可是姜云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拉不开。
非要拉开也行,但肯定会弄痛他的手。
边既不愿意。
“明天醒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你可会糊弄我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动也动不了,边既只能小醉鬼理论:“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姜云满哼哼唧唧,数落他:“吃饭的时候,你就糊弄我……我,不高兴。”
边既顿了顿,说:“你喝醉了,我们现在不谈这些。”
“那什么时候谈?”
“等你酒醒了来谈。”
“我不用醒酒,我没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醒”,姜云满说,“我都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还清了清嗓,喝醉也不忘自己老本行,模仿边既的语气和声线。
“我是0,纯0。”
“1不就是上面那个?上个床忙得跟上班一样。”
“我懒得动。”
重复完毕,姜云满切换成自己的声线,红着脸黏黏糊糊地嘟哝:“你懒得动,我不懒,我来动!”
“你要是不信……我们,我们现在就试试!”
第55章 不装了
夜深人静,山风不止。
姜云满说的话,话音落下就就消散在风里。
于边既而言却像是星星之火洒满山谷,风一吹,掀起燎原之势。
该说酒精吞噬了姜云满的理性吗,还是说,这本就是当不得真的醉言醉语。
边既无法分辨。
哪怕是醉言醉语,他也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姜云满嘴里说出来,以至于第一时间,他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一直没等到边既说话,姜云满用更多的力气紧紧搂住边既的腰。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的脸贴着边既的后背,小声地问。
姜云满的情绪如坐过山车,前一秒勇气大爆发,这一秒偃旗息鼓。
原来得不到回应的勇敢,后劲如此令人难过。
酒精作用下,他意识混沌,可他总觉得自己格外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说什么,正在抱着谁,内心在渴求怎样的回应。
脑子控制不住猜测边既可能会对他说的话,接下来会作何反应。
仔细想想边既从最开始对他就很好,帮忙赶走骚扰他的双开门,处理漏水问题时丝毫不占他便宜,那时他们还不是朋友。
姜云满开始不确定,边既一直以来对他的好是基于他人好,还是对他的特别待遇。
所以边既是有可能拒绝他的。
这段时间他的猜测也可能只是猜测。
一想到这里,姜云满徒生猛烈的无力感,他无法与其对抗,也装不出来无所谓。
成年人的世界,沉默经常代表拒绝,他应该遵循规则,到此为止的。
可是。
可是……
姜云满吸了吸鼻子,埋着脸,带着哭腔自言自语:“因为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原来你不喜欢我啊……”
“姜云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边既声音低低沉沉,听起来充满迷惘,还有些许难掩的苦涩。
苦涩?
姜云满感觉意外,他不知道边既在苦涩什么,明明是他被动,袒露一切后仿佛要失去一切的也是他。
“我知道。”姜云满执拗地强调,“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你在回避我。”
“你喝醉了。”
边既深呼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手覆上姜云满的手背,触感冰凉,他眉心微蹙,温声道:“你先松开我,这样站在外面太冷了,你会冻感冒的。”
耍赖也好,姜云满牢牢圈住边既的腰,不肯松手。
“我不。”
“我松开你就走了。”
边既轻声保证:“我不走,听话,先去帐篷里面。”
说话的时候,边既的手一直覆在姜云满的手背上,为他取暖挡风。
姜云满被这微小的细节触动,手上的力道有所松动,但没有完全放开,他再次确认:“你说的你不会走,你不能骗我。”
边既“嗯”了一声:“我不会走,不骗你。”
如此,姜云满才乖乖松开了手。
能行动后,边既第一时间带他回到了帐篷里,给姜云满披上被子,自己也穿上了外套,再拉上门帘,避风。
姜云满自始至终由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做完这些,边既在姜云满身边坐下。
独立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保持距离各安一方的条件,但凡谁稍稍一动就能碰到对方的肢体,或胳膊或腿。
彼此心知肚明。
谁也没动,谁都不说话。
微妙的气氛经久不散。
姜云满晕乎乎的,帐篷里找不到支柱供他倚靠,他坐得难受,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扭头对边既哭诉:“不舒服,难受。”
边既忙问:“哪里难受?”
“坐得难受,没力气,要倒下了。”姜云满委屈巴巴地说。
边既给他把枕头放好,拍一拍,说:“那你躺下来,睡一觉就好了。”
姜云满看了眼那个扁扁的枕头,一脸不乐意:“太矮,不喜欢。”
“我要枕家里的。”
边既哄着他:“明天回去枕,今晚先凑合一下,好吗?”
“不好。”
姜云满心里有情绪,又喝醉了,比平时更加孩子气。
说完,他还把扁扁的枕头扔到一边。
边既长臂一伸,捡回来,放好。
姜云满拿起来,再扔。
边既再捡。
姜云满接着扔。
如此循环了好几轮,边既败下阵来,语气尽是无奈:“姜云满你乖一点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