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司太会撩(32)
球球似乎听懂了,在方辞手里扑腾起来,猫脸上尽是不快。
方辞“噗嗤”笑出来,从袋子里拿出一袋子小鱼干:“噔噔噔!看这是什么!是哪只猫先生的零食啊?”
球球叫声都变了,变成了撒娇的夹子音。
方辞笑得不行,在它饭碗里放了两根,才去折腾其它的东西。
毯子干洗了一下花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材质太好,摸起来柔软光滑,他拿出来说干就干的架势,赶快把客厅收拾出来了,又上网定了茶几和新灯具。
多了点亮色,客厅终于不像会议室了,方辞倒在沙发上。
他还买了一个可拆的日历小摆件,既然可拆卸,自然要自己组装,他又直起身来,翻看说明书。
“困不困?”贺驰递给他一杯水。
方辞盯着说明书:“不困,我想把这些都归置好,明天我可能就不想动了。”
他大学组装过电脑还拆过手机,小摆件什么的都是小意思,贺驰就在旁边看他拆装。
“好看吗?”方辞拿给他看。
贺驰点了点头,却只瞄了一眼,就滑到了方辞沾着水珠的嘴唇上。
方辞把日期校正准确,后面就可以自动显示数字了,他满意的把日历放在了小桌上。
“好啦,睡觉。”方辞准备起身。
贺驰倏地把他拉住了。
“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做?”
方辞环顾四周,食物已经收进冰箱了,毯子也铺了,澡也冲过了,他竟然懵了一瞬:“什么事?”
贺驰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
非常奇异,方辞转瞬就明白了,天啊,真是不让他活,一本正经的诱攻,这谁扛得住啊。
他又抿了抿唇。
贺驰问他:“要吗?”
要亲吗?
方辞手脚都要蜷缩起来了,突然就怂了,明明之前他还挺大胆的,他轻推了他一下:“去睡觉。”
反被握住了手腕,贺驰眼眸颜色深深:“刚才不是想要?”
为什么他们要讨论这个问题?!方辞像个被戳穿又被火燎到的小纸人,浑身上下都熟透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就学着贺驰的样子,一只手插进裤兜,努力忍住:“也不是很想的。”
“都行。”
贺驰挑眉:“都行?”
屋子里静的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方辞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抬头。”贺驰给了他一个指令。
方辞再次与眼前人对视,一秒、两秒……紧接着就被薄荷的味道包围了,铺天盖地将他罩住。
他腿一软就要往下倒,被贺驰撑着,滚落到沙发上,身下垫着刚买的垫子,他陷在绒毛里,也陷在贺驰的唇齿里。
贺驰一次比一次有技巧,也不知怎么进化的,难道他像系统一样会自动更新?
方辞被这个设定逗笑,也被贺驰的动作勾引的大胆了些,他咬了咬贺驰的唇瓣。
贺驰却在这个动作之后定住了,有片刻的凝滞,方辞认得,这是他思考时的状态,贺驰看着他的眼睛,一只手将他细碎的刘海捋了上去,像要看清他整张脸,问:“婚内X行为,能接受吗?”
已经来不及害羞了,方辞嘴动的比脑子还要快,他听到自己说:
“能的。”
贺驰将他抱了起来。
球球跳到沙发上,转着大大的眼珠,好奇地瞧着他们。
贺驰说:“我们换个地方。”
第28章 痕迹
方辞仿佛在温泉水里泡了大半宿, 意识才慢慢回笼。
他靠在贺驰肩膀上,腰被他的手臂揽着, 是完全契合的姿势, 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贺驰的下颌线,连睫毛都看得分明。
身体的记忆与一个多月前重合了,那时他们部门跟着总裁办出席品牌活动,当晚他喝醉了酒, 迷迷糊糊敲错了门, 眼前雾气朦胧, 只能看个大概, 门打开, 他就扑倒在贺驰身上。
他对后面的事印象不深,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尴尬和别扭。
昨天的贺驰显然比那晚要温柔, 也更有耐心, 甚至缓慢得磨人, 给出的理由很羞耻。
让他屡次想原地蒸发。
“放松,太紧了, 会伤到。”
方辞捂着脸想, 下次还是喝点酒吧,太清醒也不是什么好事, 感官过于刺激了。
也不怪他紧张, 他想不到清醒状态下的贺驰会是这样,不让关灯,必须要看着他的脸, 稍微偏一偏, 就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
什么都亲,把他弄得失控了好几次。
当然, 他承认贺驰的性感才是罪魁祸首,西装革履下包裹的每一寸肌肉,都恰好长在他的审美上,贺驰是冷白皮,起伏时竟然透出潮红的颜色,冷与热同时存在,显得格外诱人。
他没忍住,亲了他的喉结。
床单和被子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方辞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精神的波峰上,贺驰牵着他那一点,仿佛捏住了蛇命的七寸,说:
“叫贺老师。”
方辞一连串的叫他,眼泪都沁出来了,贺驰才肯罢休。
现在腰有点酸,下半截有种脱力的感觉,方辞抓着被子,在心里控诉:都怪贺老师!
转头无声瞪了他一眼,不过没什么力道。好吧,他承认他昨天舒服到了。
又趴在贺驰怀里呆了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想起一件事:
昨天他们去超市的时候,并没有买这方面的用品,那东西是哪来的,凭空变出来的?
还是说,以前就有?
多久以前?
他越想,心越痒,似乎想要证实些什么,就悄悄抬起身,用很小的幅度,越过贺驰,去够台灯下面的抽屉。
贺驰这一侧的柜子,他从来没打开过,然而昨天的小袋子全都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
他放轻手脚,把抽屉打开道缝隙。
窗外微光正好能照到这个角度,他睁大眼睛往里瞧,果然,大半个抽屉都是瓶子和盒子。
啊,这……和老板的形象很不符呀,他懵住了。
因为偷摸做事,他赶快又把抽屉推上了,结果用力过猛,角度不稳,“啪叽”一下跌到了贺驰的怀里,额头差点磕到贺驰的下巴,还好贺驰醒得快,反应更快,拦腰将他撑住。
两个人都没穿上衣,手掌直接贴着肌肤,险些又要烧起火来。
方辞手忙脚乱爬到一边,把被子裹好,嘴上磕磕绊绊:“早……早啊。”
贺驰刚睡醒,还带着沙哑的嗓音,“嗯”了声,缓了几秒,问他:“刚才在做什么?”
方辞说:“就……随便看看。”
他总不能说,老板我很怀疑你哦,也不能问他,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他还要脸,问不出口。
贺驰却主动问他:“看清了吗?”
方辞点头,又摇了摇头,正胡思乱想、发散思维,发顶忽然被摸了一下。
他听到了贺驰的声音:“一个月前买的。”
说完贺驰就起身了,留下方辞一个人糊里糊涂,思绪凌乱:唔,什么一个月……嗯,不对啊,一个月多前不是他们签结婚协议的时候吗?
方辞瞪大眼睛看着贺驰的背影:?!
怎么回事啊,他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贺驰却仿佛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惊讶,竟然就这么开始换衣服了。
方辞顿了两秒,往被子里缩了缩,有点甜又很难以置信,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他此刻的心情好复杂。
窸窣声响挑动着神经,他独自消化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向贺驰,见他已经穿好了裤子,在找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