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拒捕(113)

　　“他是优秀警员，有功勋的，要是没证据，咱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审呗，我还就不信撬不开他那张嘴。”
　　女警员瞥了自己的同事一眼，转而向一旁没有作声的唐少羽请示：“唐局，您对沈安然的案子怎么看？”
　　唐少羽从出了审讯室开始就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下属问了，才回过神将手里的文档交给她：“查过他的背景了么？”
　　女警员点点头：“查过，只是……”
　　“只是什么？”
　　“沈安然的背景不简单，他父亲是沈氏家族的沈振霆。”
　　“沈振霆？”
　　唐少羽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
　　“第一家族那个沈振霆？”旁边的男警员立刻接过了话茬，滔滔不绝道：“沈振霆，国内第一家族的领导人，产业遍布各个领域，在国外也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很吃得开，常年占据世界富豪排行榜前五，对了我听说排名第一的大富豪Odin也来了云港市，有人还见过他在沈家的酒店出现过，你们猜沈家是不是跟这位超级大富豪也有来往？”
　　“Odin?”女警员狐疑道：“意大利埃斯特家族的领导人？”
　　男警员点头：“嗯哼，就是他了。”
　　女警员听后考虑半晌，朝走廊前后看了看，见没人经过才靠近唐少羽，压低声音道：“唐局，根据荣安庆的交代，他在码头丢失的那批货是谢瑞康从警局收缴的证物中掉包给他的，而那批证物最初就是从维多利亚号客轮上缴回来的，沈安然当时作为卧底参与了那次行动。”
　　“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沈安然是早盯上那批货了？”男警员接话道：“卧底和线人勾结,想黑吃黑吞掉那笔价值不菲的毒品……有趣。”
　　“可你刚才不是说他是沈振霆的儿子，沈家有的是钱，他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么？”
　　“那他针对的是荣安庆？”
　　“根据缉私组第一小组组长姜扬的供词，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奸杀案就是荣安庆纵容手下搞出来的，而奸杀案中的一名死者跟沈安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不同寻常？”
　　“沈安然资助过那个被害的少年，而且一资助就是很多年，今年死者正巧考上大学，沈安然还打算把他接到云港市一起生活。”
　　“这么说来，沈安然盯上荣安庆也情有可原了？”
　　女警员没回答，问始终沉默不语的唐少羽道：“唐局，您怎么看？”
　　“去把沈安然的线人给我找出来。”唐少羽面无表情道。
　　“是，唐局。”
　　“等等。”唐少羽叫住离开的两个下属：“还有那个在警察局门口放毒品包的，一块给我
　　找回来。”
　　两个下属齐齐应声，随后立刻去办唐少羽交代的任务。
　　唐少羽在审讯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刚要走时有个警员匆匆跑了过来，给他看平板上的视频
　　“唐局，沈安然要求打电话。”
　　打电话？
　　唐少羽接过平板看了眼视频上沈安然的举动，只见他用笔在白纸上写了字，然后举到了监控器的镜头前，上面确实有一句‘我要打电话’。
　　“唐局，要给他打么？”警员再次提醒道。
　　“给，当然要给。”唐少羽将平板交还给警员：“这是他的权利，拿部电话给他，看他打给谁。”
　　“是，唐局。”
　　唐少羽整了整西装领带，从审讯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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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缉私组的警员给审讯室配了部座机，并安装了监听线路，表面上是允许沈安然打电话出去，但打给谁、说些什么内容都会进了调查组人员的耳朵，而且沈安然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在旁边看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走漏风声。
　　“我想单独打这个电话。”
　　“小沈，你别让我们难做，这都是唐局的意思。”
　　“我人在审讯室，电话又被你们监听了，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和耳朵，现在我只想单独打个电话，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考虑许久之后同意沈安然的请求，出了审讯室将门关上，留沈安然一个人在里面打电话。
　　两个人走后沈安然并没着急打电话，而是在审讯桌前坐着，坐到监视着他的调查组成员快要沉不住气时才有了动静，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豆子大小的金属粒藏在了沈安然的食指和中指缝隙里，等拿起话筒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附在了表层，监控镜头就算再清晰，都没法拍清楚沈安然手指缝中藏的东西，调查组在听着金属粒自动传输给终端的一段电话录音时，沈安然实际上是将电话拨给了爆D。
　　【喂？】
　　沈安然故意低了头，不让监控器拍到他的嘴型：“我是沈安然……别出声，听我说，顺天码头的案子被翻出来了，现在我被关在缉私组接受调查，他们派出去的人应该会去找你，你跟杜川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别露面，等风声过了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阿、阿乐，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
　　沈安然说完就将话筒摘下了，随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经过腕表的时候摸了一下，金属粒就立刻吸附上去，在沈安然掌心遮住之下迅速变成了表冠细长的针，沈安然将表冠插进槽孔，金属粒就完全跟腕表融为一体，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等电话打完，外面两个警员就推门进来了。
　　“小沈，把你的手伸出来。”其中一个警员道。
　　沈安然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给他检查。
　　警员走过来仔细查看过沈安然的手心手背以及手指缝隙，并没有查出什么多余的东西，于是就跟另外一名同事互相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另外那个人就走过来指指沈安然的腕表，示意他脱下来检查。
　　沈安然将腕表脱下来交给他们。
　　两个人轮流将沈安然的腕表检查了一遍，仍是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情况，于是就将腕表交还给了沈安然，问他道：“为什么打电话的时候要低着头，是不是想隐瞒什么？”
　　“晚饭吃多了，肚子有点撑，难受。”
　　“只是因为这个？”
　　“是。”
　　两个人中的一个经常跟在姜扬身边，沈安然从卧底转正的时候他是见过的，也知道姜扬跟他的交情不一般，见沈安然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由得问道：“需要看医生么？”
　　沈安然摇头：“不用，过会儿就好。”
　　“那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都是同……你先坐会儿。”
　　那人说完之后就跟同事出了门，几分钟之后端了杯水进来放在沈安然面前，又问了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安然说没有，那人也就没多问，留沈安然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坐着就先出去了。
　　监控室。
　　沈安然在审讯室坐了多久，唐少羽就在监控镜头前盯了多久，看着屏幕里一动不动坐在审讯桌前的沈安然，唐少羽很肯定他还有东西没交代。
　　‘咚咚咚—，
　　“进来。”
　　“唐局。”
　　“没发现？”
　　进门的正是给沈安然倒水的那名警员。
　　警员摇摇头，道：“没发现，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手表我们也检查过了，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唐局，会不会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唐少羽将手里把玩着的打火机扔桌上，随后快速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将沈安然刚才打电话那段记录单独截了出来，经过一连串的程序分析之后播放出来，其中在35秒的时候明显有个背景音响了起来，是车子按喇叭的声音。虽然放在整段录音里听不出来，但经过这么一分析，就很明显了。等录音播完之后唐少羽将其关闭：“现在还说他是冤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