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28)
宋呈越扣着郁筠后颈的手上似乎戴了块手表,冰冷的表带触感让郁筠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掌心严丝合缝地贴着郁筠的后颈,触到了他敏感的腺体,带起一阵战栗。
“放松。”郁筠听到宋呈越说。
那声音就在耳畔,沉沉的,让郁筠的耳廓一阵酥麻。
郁筠还没来得及品味,一阵风便在耳畔落下,几乎是瞬间,腺体上就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Alpha俯下身来,一口咬在了omega纤弱白皙脖颈的腺体上。
好疼!
陌生的、柔软部位被侵入的感觉让郁筠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起来。
但四肢无力的omega,反抗几乎近似于无。
郁筠差点摔倒,慌乱间按在了宋呈越的胸口上。
宋呈越扣着他的手收紧,犬齿将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腺体。另一只手则是环在了郁筠的腰,将下意识挣扎的omega牢牢控制在怀里。
大手将柔韧纤细的腰肢扣住,郁筠的双手则是抵在了他的胸膛。
紧贴的alpha身上传来让郁筠晕眩的温度,宋呈越的唇覆盖在腺体上,触感柔软。
宋呈越的信息素是毫无攻击性的,但刺破皮肤,和腺体直接接触,却让郁筠感到了一阵从未感受过的酥麻和异物感。
郁筠的腿是软的,但宋呈越箍在腰上的手却能够给他一个支撑点,让他不至于狼狈地摔倒。
安全通道里也许是鲜少有人进来打扫,而弥漫着些许灰尘的气味。
郁筠一开始还能闻到,但后来就再也无暇感受了。
绿茶的气味变得浓烈,占据了他所有的感观。犬齿和腺体接触的地方,信息素不断交融,让过热得即将爆发的腺体逐渐平静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郁筠更加恐惧的感觉。
他好像被揉碎了融进这牢牢控制着自己的alpha身上,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
他好像不是郁筠了。
只剩下宋呈越指尖的触感,手腕上冰冷的表带,环着腰的手腕上紫檀佩珠一颗颗的存在感。
以及他灼热的胸膛,和衬衫上一枚枚的扣子。
郁筠恍惚着,感觉到眼眶处的一点温热灼烫。
他知道自己是不清醒的,但毫无办法。
偶尔有隐约的嘈杂声从厚重的门外传来。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郁筠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找他,或者在找宋呈越。
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
郁筠的眼睛都湿了。但他连眨眼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颤着睫毛看视线中alpha有力的脖颈和背部线条。
他的掌心也是潮湿的,因为被标记而不断上升的体温让他的手黏腻得抓不住宋呈越的衣襟,只能徒劳无功地支着。
宋呈越的手心也是湿热的,严丝合缝,有力得不像来自他本人,就这么紧紧地将omega以一个强行占有的姿态,强硬地揽在怀里。
外面聚集着喧闹嘈杂的人,而郁筠在这不知何时会有人推门进来的地方,被宋呈越临时标记。
第22章 深如寒潭
不知道这标记的时间持续了多久。
到后来,郁筠的神志已经彻底不清楚了。
他的视线比在走廊里时还要模糊,连宋呈越的轮廓都看不清楚,整个人都倚靠在宋呈越的身上,飘飘忽忽、浮浮沉沉,连恐惧的感觉都失去了大半。
就这样,当宋呈越终于抬起头来时,郁筠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了。”
宋呈越说。
郁筠这才回神。
那混沌混乱的感觉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看似回归正常的身体感觉。
只不过和从前有很大区别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周身环绕着股绿茶的素雅味道。那股味道与他并不割裂,反而像是想要和他靠近一般,温柔又亲昵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好像有什么变了。
郁筠想要推开宋呈越站起来,但却腿一软,差点摔倒。
宋呈越伸手扶住他,帮助他站稳后,便十分有分寸地放了手。
“还好吗?”郁筠听到宋呈越低声问。
“还好。”郁筠应声。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废老大劲才把嗓音里那点哭腔给压下去。
宋呈越垂眼看着郁筠。
方才那点面无表情的神色消失了,他的脸上再次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他没有退开,但也没有刻意接近郁筠。两人在楼梯间里站着,隔着一点点距离。
说是关系亲昵的恋人,可两人的态度却十分疏离;
说是公事公办的朋友,但缭绕在窄小空间里的信息素可不这么觉得。
安全通道里没有灯,只有一点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郁筠看到宋呈越那双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闪烁的拘谨和温柔,目光又触及他微敞的领口。
啊,扣子被扯掉了。
衬衫顶部的那枚扣子原先该在的位置处,只剩下了点线头。于是原本扣得严严实实衬衫敞开着,而宋呈越微微弯下腰,郁筠能从敞口处看到他的锁骨,和线条明显的胸肌。
刚刚郁筠就手软脚软地靠在那里,被宋呈越标记。
啧。
郁筠一下子有点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目光。
“郁筠。”宋呈越叫郁筠的名字。
郁筠又看向他,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手帕,还有一块镜子。
宋呈越礼貌地笑了下,用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脸,而后对郁筠说:“给,郁筠,擦一擦。”
郁筠一怔,接过镜子和手帕。
他翻过镜面,从小巧的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即使是在一片昏暗之中,郁筠也还是能看到自己颇为不体面的模样。
那张通常很是清冷的脸和平时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鼻尖红彤彤的,睫毛是湿润的,轻颤下还能看到水意未褪的双眸。
他刚刚好像哭了。
脸上还有泪痕。
郁筠一下子有些尴尬,他慌忙用手帕擦了擦脸颊,让整个人看起来大致恢复了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悄悄地看了眼宋呈越的肩膀。
衣服好像也打湿了。
“没事了吧?”宋呈越一边看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郁筠便看向他,他可怜兮兮地眨了下眼。
“没事。”郁筠将镜子还给了他,说,“手帕我带回去洗一洗再还给你。衣服的话……我会让助理买一件新的。”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
“今天谢谢你。”
“非常感谢你。”
宋呈越笑。
他的笑意没有那么明显,但郁筠的的确确看到他在笑。
“小事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很浅地抿了下嘴。
“你之前告诉过我,你的处境很艰难。”郁筠郑重地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可以找我。”
“好啊。”宋呈越又笑了下,“那今后就多叨扰了。”
郁筠理了下衣领。
他看了眼手机,距离他离开包厢,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时间确实有些久,久到也许能引起周家那两位的怀疑。但郁筠已经想好了说辞,并没有多少慌张。
“刚刚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郁筠抬眼,向宋呈越问道。
“刚刚……”宋呈越欲言又止,斟酌了下语言才说,“嗯……那位覃微微先生突然出现在了大厅。”
“他和侍者起了点冲突,然后情绪激动下,就……”
宋呈越并没有明说,但郁筠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未尽之意。
他看到宋呈越颇为不赞同地皱了下眉:“他的反应很剧烈,所以,这一下子又引得大厅里的一些alpha控制不住信息素。总而言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果然如此。
郁筠想。
他又想起那个导致他抑制剂摔落在地的罪魁祸首。
原来周靖言疯了一样跑出去,就是因为覃微微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