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爹系剧本之后(19)
白柠生动而形象的给秦远上了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现在白柠没那个时间跟秦远斗嘴,尾椎骨疼的发麻,腰部根本用不上力,有些后怕的喊秦远,“秦远,我起不来了,我是不是把骨头摔断了啊... ...”
秦远一听这话,也怕真出什么事,赶紧上前,将白柠抱到床上,手按在白柠的腰上,透过薄薄的短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白柠温热的体温,如果不是时间不对,秦远一定会来上一句,“腰不错,挺细。”
“是这疼吗?”
“不是,往下一点。”
白柠按着秦远的手往下,一直到臀*的地方,“这里。”
秦远揉了揉,“这里?肉疼还是骨头疼?”
“我不知道,秦远,我会不会死?”白柠转过头,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了眼泪,只要秦远说会,那绝对要哭给他看。
秦远的嘴,终究不负众望,手掌拍了拍白柠的后腰,语重而心长地道,“不会,顶多是个瘫痪。”
白柠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冰冷的话竟能从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来,作势拽起手边的枕头就要砸秦远。
“哎,我就是嘴欠,”秦远用手臂挡了一下,避免砸到他这张纯天然的帅脸,“你看你这不还能动,不可能瘫痪的,你再扭扭腰,摔不坏的昂。”
白柠这才回过神,试着动了动腰,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又下床试着单腿蹦了两下,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爬回床上。
第28章 求偶的公孔雀
“秦远,今天周五。”
白柠眼睛亮亮的,等着秦远想起什么来。
秦远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小子折腾一天,就是为了晚上那个能和系花近距离接触的舞会。
刚好顺路他得带橘座去宠物医院做一下体检,低头将白柠的脚捉过来,把纱布拆掉查看伤口。
“我记得,舞会几点?”
“下午四点。”
秦远抬头看了看时针还没走过十二点的挂表,幽怨地看着白柠,为自己的回笼觉感到痛心疾首,“小柠檬你知道吗?恋爱脑的下场是要去挖野菜的。”
白柠梗了梗脖子,“我愿意,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老大不小还是个孤寡老人。”
秦远一时间丧失了发言权,心想着要真是他儿子,高低在出生前就给掐死。
白柠自然不知道秦远心里怎么想,抬脚碰了碰秦远的腰,“哎,我脚上的泡好了吗?”
“没好你就不去了?”秦远刚才看过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将刚才白柠弄乱的衣服抱出来,重新整理了一下重新塞回衣柜。
“那不可能,我在进行支线任务,抢夺系花!”白柠看着秦远一件一件将衣服整理好,挂起来,因为两个人住在一起,而只有这么一个衣柜,曾经一色的黑色短袖里杂糅着不少他的校服和五彩斑斓的T恤,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竟然还有些温馨?
白柠晃了晃脑袋,把这个诡异的想法抛到脑后,问了一句,“早餐在哪?”
“出门,向前走两米,低头,你昨晚放水撞到的那个桌子上。”秦远钻进衣柜整理,顺便将白柠今晚要穿的衣服揪出来,扔床上,闷声回应道。
白柠懒得够单拐,一条腿蹦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地将豆浆油条塞进胃里,接着开始了对卫生间的长时间霸占。
等再出来的时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秦远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对他爱答不理的橘座,一抬头,看见换装完毕的奇迹柠柠,竟有一刻的出神。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此刻的白柠站在他这间破旧的出租屋里,像极了富家少爷坠落贫民窟的桥段。
白柠年纪小压不住台过正式的装束,而他身上的这一身却刚刚好把握住了这个度。
白色的衬衫,领口一直系到最上边,舍弃了领带,只用黑色的蝴蝶领结箍住还不算特别明显的喉结,搭配了一件铅灰色的半袖西装。
没有垫肩,那自然地贴合了男孩的身形,近膝的同色系的西装短裤下是白皙的小腿,如果没有打石膏的话,或许会更美观一点。
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有些遮眼,此时被白柠喷了几泵秦远的啫喱水,简单地弄了个造型,好看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去T台走秀了一般。
秦远清晰地看见白柠眼睛里泛着光的三个大字,黑体,加粗,加阴影,加金色底色,“快夸我!”
如白柠所愿,秦远开了口,“不错。”
“像一只开了屏准备求偶的公孔雀。”
“还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公孔雀。”
说完,秦远从善如流地将耳朵堵好,迎接白柠的暴跳如雷。
平日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鸟叫的小二楼,再一次受到白柠的声波冲击。
刚在屋檐下筑好巢的燕子飞上树梢,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搬个家了。
第29章 你才是小姑娘
下午两三点钟正是最热的时候,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吹着风扇的秦远受不了白柠心里长草般上蹿下跳的折磨,面无表情地叼着烟,将书包挂在白柠身上,接着拎着橘座的后颈肉,将还没睡醒的猫扔了进去,留出一个足够探出猫头的小口。
自己戴上了一个样式普通的安全头盔,把之前他戴的那个罩在白柠头上。
“我不要……”白柠担心他那骚包的发型被安全帽压塌,死活不愿意戴上。
秦远也不强迫他,用牙齿咬着烟蒂,将烟圈吐到白柠皱着的小脸上,看着对方嫌弃似的抬手挥了挥,竟然有几分愉悦。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秦远轻轻假咳了一声,压下笑意。
“你不知道现在电动车不戴头盔不让上路吗?你不戴,就只能自己走了,这样也好,我刚好可以在家补个觉。”
秦远无所谓地耸耸肩,作势就要将头盔放回原处,转身准备回卧室补觉。
前后思考没用到一秒钟,白柠认清形势,自觉地低下头,将脑袋塞进秦远手里的头盔里,有些不悦地抿着唇,“压不乱吧?”
秦远噙着笑,心想这系花在白柠心中的分量也不算很重,偶像包袱终究敌不过一个小时的步行路程。
不过粉色的头盔在白柠的头上刚刚好,白嫩的脸颊包裹在头盔的内衬里,软乎乎地想让人掐上几下。
秦远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两边的卡槽扯到白柠的下巴处,调了个舒适的长度,扣好,曲起手指在头盔上敲了一下,“走了,去见你还没得手的小女友去。”
虽然不疼,但白柠还是条件反射般抬起手捂住秦远敲打的地方,拄着单拐亦步亦趋地跟着秦远出了门。
来到这里以后,白柠就没怎么出过门,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住在小二楼的任何一位邻居,只耳闻过楼下的大爷,还是因为手里的这根单拐。
如果不是偶尔能闻到的饭香,白柠甚至会以为,这个地方只住着秦远,就连楼下摔断了腿的大爷都是对方胡扯出来的。
“小远啊,这是要出门?”
白柠站在秦远的身后,专注地看着这人用老式挂锁将门锁好,听到问话抬起头来看向隔壁拎着一兜青菜,捏着钥匙准备开门的邻居。
秦远将钥匙塞进白柠的书包里,站起身熟络地打了个招呼,“陈姨,这是刚买菜回来?”
陈姨穿着一身质朴的棉线薄衫,是老年人喜欢的款式,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都写满了和蔼两个字,几乎全白的头发昭示着她的年龄。
“哎,过了马路那边,新开了个露天市场,我就去转了转,别说,这菜啊,又新鲜又实惠,你看着黄瓜,顶花带刺的,嫩得很,你家还有菜吗?拿两根回去,直接吃也好吃。”
陈姨说着就要从袋子里拿吃的给秦远,却被秦远伸手按住了,“陈姨,你这是又忘了,我在家不开火,你给我也是浪费,我倒是想问你,哪有卖猪蹄的,想买两个让我妈给炖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