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男保姆后残疾大佬他弯了(82)
这钱他拿着烫手。
傅榷拒绝:“你转账限额,转回来得好几天。”
沈意安:“……”
沈意安:“没关系,好几天就好几天吧。”
傅榷继续拒绝:“别给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不然我做梦都会愧疚醒。”
好假的理由。
沈意安觉得,傅榷就是突然想给他转钱了,又怕他不收,还给自己找了个看似正当实则离谱的理由。
他还没说话,傅榷又道:“你给我转回来几次,我就再给你转那个数字的五倍。”
听起来不像假的。
沈意安默默又把要转账的手收了回去。
这什么人啊,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见他没再提转账的事,傅榷道:“明天民俗街有皮影戏,季妄他们也会去看,到时候我们一起。”
“好哦。”沈意安点点头,抱着手机又回自己的凳子上去了。
头其实还有点晕,但他今天实在睡太久了,虽然晕,但还是想等到两个小时后外睡。
玩手机的间隙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忘记了,但究竟是什么事,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
两人十二点准时上床睡觉,沈意安玩了两个小时手机,在微信聊天和刷短视频中来回横跳,晕眩的脑子清楚了不少,但刚一躺上宣软的床铺,又不由得开始犯困。
他也不懂为什么那盅桃子烧酒后劲这么大,和傅榷说完晚安后,仅仅只过了几分钟便睡着了。
傅榷心里装着事,头一次没去揽他,盯着男生安静的睡颜发呆。
骗了沈意安这么多次,要是被男生知道了,恐怕会气的离他远远的。
但这都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只能大半夜等对方睡着了,默默叹气。
又盯了片刻,傅榷闭了闭眼睛,刚准备今晚就这么睡了,一旁原本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的男生突然往他这里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
然后非常熟练地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了男人滚烫的怀里。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沈意安似乎睡得更香了。
傅榷微微叹气,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手扣住他的腰,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月亮散着微光,在这个闷热的夜晚,连风声都轻了。
…
不知是不是昨天睡得太多,沈意安今天醒的很早,他睁眼时,不出所料还是在傅榷怀里。
从一开始的害羞到现在的习惯,沈意安熟练地把自己从男人怀里剥出来,动作很轻地去卫生间洗漱。
他洗完脸出来后傅榷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等他。
虽然傅榷已经能短暂地行走了,但巩固期能不用腿就不用腿,沈意安溜达过去把他抱上轮椅,推着他去刷牙。
时针指向七点半,傅榷起床时叫的早餐到了。
沈意安去拿,一打开门,又与一个穿着长衫的服务生打了个照面。
他一愣。
这不是昨天那个来送下午茶的奇怪服务生吗?怎么早餐又是他送,这么巧的吗?
出于礼貌,沈意安向他说了句早。
那服务生将盘子递给他,脸上的笑容不再,表情中带着一丝气恼。
他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沈意安被他质问的口气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去哪,就在房间。”
服务生好像更生气了,他指责道:“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昨天你不是说晚上一定会去看表演的吗?”
沈意安皱了皱眉,声音也冷了:“临时有事就没去,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去不去跟你也没关系吧?”
那服务生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埋怨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在那里等了你多久,昨晚那么热,我从六点半等到九点,戏台子都散场了,热了一身的汗,你明明说要来却没来,让我一个人等着好玩吗?你去干嘛了?!”
自说自话,情绪激动。
沈意安想,这人该不会是个精神病臆想症吧?
他从来没和对方约定过,非亲非故的,撑死也就只有一面之缘,就算没去也轮不到这位服务生来责问。
他不想再与这人掰扯,端着盘子想关门,却被这人一把扒住。
服务生扑来的动作有些重,沈意安另一只手还端着放粥的盘子,这么突然一抖,滚烫的粥泼出来了一点,好悬没溅到他身上。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惊动了刚洗漱完的傅榷,他叫了声沈意安,随后操纵着轮椅来到门口。
便见那服务生扒着门框,嘴里还在叨叨念着“你昨晚去哪了”,“你昨晚在房间干嘛”,“为什么失约”的疯言疯语。
见到傅榷,服务生的声音又提了一个八度:“这是谁?!你昨晚没去赴约,就是和他在一起?”
傅榷按了报警铃,看着服务生的眼神冷的能滴出冰来,他冷声道:“滚出去。”
服务生被他看的后背一凉,原本叨叨念着的台词瞬间卡壳,然而他只顿了一会儿,便继续道:“你昨天明明答应我了一定会去的,你为什么骗我,你这个骗子…”
沈意安人都麻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出来旅游,谁知第二天就碰到了个精神病。
傅榷见他一脸菜色,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手心的温度适时安抚了沈意安心中的烦躁,然而那服务生在看到他们牵手后却突然爆发了,指着沈意安大骂:“原来你失约就是在跟他亲亲我我!我这么爱你!你对得起我吗?!”
这一声嚷嚷的实在大,傅榷和沈意安谁都没来得及说话,隔壁季妄房间的门把手往下动了一下,紧接着满脸写着没睡醒的季妄从房间里大步流星走出来。
他街都没来得及骂,见那服务生一脸激动地抵着傅榷房间的门,瞌睡瞬间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劫匪扮成了服务生要入室抢劫,冲上去就给了那人屁股一脚。
服务生哀嚎一声,被他这不留余力的一脚踹的跪趴在地。
季妄走到沈意安旁边,问道:“这人怎么大白天入室抢劫,报警了没?”
傅榷冷声道:“已经按了报警铃了。”
季妄骂骂咧咧:“靠,这踏马谁啊,这么弱鸡还抢劫,有病吧?”
沈意安摇头道:“他真的是服务生,但好像有臆想症。”
他将昨天的事同季妄简短地说了一遍,后者听的极其无语,差点没上去再给那服务生一脚。
就在这时,翠峰温泉馆的保安和老板姗姗来迟。
傅榷按报警铃时汪涛正好在视察保安小队的工作,他这几天刚从京市回来,本来想多讲几句,谁知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报警铃就响了,这便匆匆忙忙一路跟了过来。
他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最前面一脸怒色的季妄。
汪涛愣了愣,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等到他再走进了些,才看清门里坐在轮椅上的那人。
那张脸,不久前的季家寿宴他曾见过!
汪涛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连忙小跑过来:“傅…傅总。”
季妄见他一身西装笔挺,戴着的手表也不便宜,问道:“你是温泉馆的老板?”
汪涛赶忙道:“是,是我,我叫汪涛,这位就是季二少吧,你好你好。”
季妄烦道:“好什么好,看看你招的什么狗屁服务生,精神病还招来上班,差点给我朋友弄受伤了。”
“这…”汪涛一愣,这才看到地上趴着的服务生,心中大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