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107)
作者:关山越
时间:2023-06-15 11:15
标签:NP 狗血
他固执地看着我:“那你现在跟我说,比起段尧,你更喜欢我。”
我困死了,为了能睡觉,只能敷衍他:“我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
贺淼淼终于满意,嘟着嘴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我也喜欢你,点点。”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摔东西的声音吵醒的。
地上都是花瓶的碎片,贺淼淼被段尧按住地上,段尧正攥紧拳头要打他。
我连忙扑过去,把贺淼淼护在身后:“住手!”
我那一刻的想法很简单,贺淼淼年纪小,应该多照顾他一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段尧打架太狠了,我怕他下手没有轻重。
但段尧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定定地看着我:“点点,不过一晚上,你就喜欢上他了?”
“我喜不喜欢他都不能看着你打人啊,贺淼淼经得住你打吗?”
我把贺淼淼从地上拉起来,贺淼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在忍着疼。
但我扫了他一眼,没看见伤口,想到贺淼淼一直都爱装可怜,以为这次也是这样,就没当回事:“淼淼,你先出去。”
贺淼淼站在原地不动:“不要!点点,你别管了,我看他今天能把我怎么样!”
“你在这耍什么少爷脾气,段尧跟你那些朋友不一样,他可不会让着你。”
“我不用他让,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我打架也很厉害的……”
我不由分说地拉着贺淼淼的手,把他扯到门外,见他还一脸不服气,就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别添乱了,快点回去。知道回家了怎么说吧,随便你怎么编,别让我妈知道昨晚我们在一起就行。”
贺淼淼还想挤进门,急切道:“点点,你让我进去,段尧那么凶,他万一打你怎么办?”
话音未落,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把门关住。
贺淼淼在门外不停砸门,气急了,还用很流利的外语骂人。
尽管我外语不好,也听出来他那几句话骂得很脏。我愣住了,没想到外人看来听话懂事,甚至有些羞涩的少年居然也有这么不乖的一面。
段尧却面不改色,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握着我的腰,把我往他的怀里带,手臂牢牢禁锢着我。
见他面色冰冷,我忽然觉得贺淼淼的担心也有些道理,段尧万一打我,凭我这个常年坐办公室的身体,估计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我的担心就变成了现实,段尧抬起手,我立刻从他的怀里挣出去,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来。
嘴里噼里啪啦,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秒钟也不耽搁地承认了错误:“对不起尧哥,我太混账了,我不该放你鸽子!但昨晚是有原因的,贺淼淼让我帮他拿衣服,我……”
段尧蹲在我面前,手也放了下来,却是落在我的锁骨处。他的指尖停留的地方,莫名有些发热。
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吻痕。
“他让你帮他拿衣服,气氛太暧昧了,所以你们上床了。”
他语气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我仍旧感受到了他压抑的怒火,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不止是因为我放他鸽子生气,还因为男人那点说不清的占有欲。
我和他是床伴,现在我把他撇下另找,他当然不高兴。
我想了想,放下抱着脑袋的手,给出了一个还算公平的提议:“尧哥,要不我们断了,你也另找一个……”
他的脸色更加森冷:“你有了贺淼淼,就急着要把我甩掉?”
我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急着把段尧甩掉,是觉得出了贺淼淼的事,段尧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其让他提出,不如我自己识趣一点,还能留一点体面。
段尧是个很好的人,我应该和他好聚好散。
段尧道:“昨晚谁主动的?”
我毫不犹豫地说:“贺淼淼。”
段尧眼神深邃,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强奸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我被他问住了,半晌才轻声说:“最开始是,后面不是。”
“最后一个问题。”段尧的视线像刀子钉在我身上:“我和贺淼淼,你选哪一个?”
这个问题我没来得及回答,因为贺淼淼找人开了房间的门。几个人从门口涌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贺淼淼趁乱抱住我,死活不撒手。
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贺先生,你一直在流血。”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把贺淼淼围了起来,我被挤到了最外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直到医生过来,人群被分开,我才看到贺淼淼背后一片刺目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医生打开医药箱,让贺淼淼坐下,脱掉上衣。
贺淼淼看了一眼旁边围着的人,又看了我一眼,居然问:“点点,我可以在外面脱衣服吗?”
这种时候他还问这些没用的,我着急地呵斥他:“你废什么话,医生让你脱你就脱。”
贺淼淼脱掉了上衣。
我看到他背后深深扎进去的瓷片,忽然想起刚才醒来时看到的场面。地上是打碎的花瓶,段尧把贺淼淼按在地上,攥紧了拳头要打他。
花瓶碎片应该就是那时候扎进去的,看着就疼,这个贺淼淼,居然忍了这么久不吭声。
医生用镊子取出了瓷片,替他清洗伤口,替他上药包扎。
贺淼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边有些红,看着我:“点点,我疼,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明显是装的,我顾忌着段尧在旁边,狠心拒绝了他:“多大了还让人抱。”
酒店的漂亮女员工在旁边偷笑。
贺淼淼垂下眼睛,丧气地说:“好吧。”
贺淼淼的后背上、肩膀上都是指甲划出的印子,有一种难言的暧昧。
我看得脸红,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好不容易熬到医生给他包扎好,连忙把上衣扔给他,让他穿好衣服。
从乱哄哄的酒店出来,我才感受到身体的酸痛,正打算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我面前。
“俞点少爷。”继父家的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替我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地弯腰:“夫人让我接您回家,还有两位客人。”
“两位客人”把我夹在中间,贺淼淼一直跟我装可怜,说他的伤口有多疼。段尧暗地里握住我的手,我每和贺淼淼说一句话,就能感受到他手指收紧,像在提醒我。
贺淼淼还要气段尧,故意说些暧昧的话:“点点身上还疼吗?昨天你好热情,我没有控制住,都把你弄哭了。”
我忍无可忍:“闭嘴!”
贺淼淼趴在我的膝盖上,呼吸洒在我敏感的腿根:“昨天晚上我替你舔那里,你可没有让我闭嘴哦。你还让我再舔深一点。”
他有些挑衅地看了段尧一眼,然后问我:“他有帮你舔过吗?”
我的脸瞬间涨红。
幸好前面的司机听不懂中文,不然贺淼淼说的这些话被外人听到,我真的要原地去世了。
贺淼淼还要再说,段尧就冷冷道:“停车。”
司机依言停下车,还没停稳,段尧就打开车门下车。
贺淼淼喜出望外:“他要走了?”
我也以为段尧要走了,用力敲了一下贺淼淼的脑袋:“不都怪你胡说八道!你能不能长点心眼,那种,那种事情能往外说吗?”
我正要去追段尧,就看见他从另一边打开车门,把贺淼淼拽了下去。
然后他重新坐进车里,不顾贺淼淼在外面敲车窗,就让司机把车开走。司机看了我一眼,征询我的意见。
我无奈地侧过头:“听他的吧。”
贺淼淼这次确实过分了,也该让他吃点教训。
而且段尧还要跟我算账,我已经自身难保,哪敢再替贺淼淼说话。
回家之后,看见继父和母亲在玻璃花房里浇花,我正要过去打个招呼,段尧就攥着我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我带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