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黑莲花(56)
“华老师,我来拿礼物,你让我进来。我拿了礼物,你又倒水。喝完了水,电视也开了。我们现在……”
华凌终于开怀了,“装不下去了?”
谢鲤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为什么……”
尽管这三个字在此刻显得矫情又气虚,可他还是说了。
两人前段时间僵持在一个相当为妙的状态,就像越吹越鼓、越大越梦幻的泡泡,就等着谁先送上最后一口气,将它直接满涨到破裂。谢鲤甚至想:如果他今天不进这道门、在华凌去端水的时候直接不管不顾走人,是不是就能将说破的这一步继续往后拖。
机器里接的气泡水气泡跑光了。
电视屏幕上君不止又在被迫英雄救美了,他又一次思考,为什么饶松雪会心甘情愿将一个女人绑在自己的生命里,女人明明就是那么麻烦的事情……
谢鲤伸手碰到华凌的手腕,而对方配合着松手,只是反手又拉着自己的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从指缝里嵌入了自己的手指。
“小阿鲤,每个喊着宁缺毋滥的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享受暧昧、渴望付出的。”
谢鲤看着他因为收拢力度而突出血管脉络的手背,竟然恍惚了那么一秒,才愣怔地对上华凌别具深意的双眼。
“我们不谈那么深奥的东西,你单身、我也单身,同性相恋不是那么天理难容的事情,顺从自己的欲|望,来试一试吧……”
长得好的人,哪怕剃着光头也无损魅力。
华凌心里这么想、自然就这么去做了,尤其是对方是个年轻又隽秀非常的对象,他施尽温柔也没能控制住那股蓬勃又汹涌的冲动,谢鲤是想象之中的干净又洁白的纸,但是越是这样才越衬得自己来得巧不如来得早,时隔多年,又回到了叫一个吻打乱心跳……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谢鲤的唇色显然是艳了好几度。
怎么变成这样的,光是回想一下都让人羞赧不已。除了羞之外,谢鲤又有些迟钝的气,用力看了两眼华凌,刚想起身,又让对方按了下来。
“不舒服吗?”
华凌的语气越是轻柔,就越用力地击破着最后的防线。“《踏风碎雪录》里你一场吻|戏都没有,可这次的史实剧却能有,可惜我不是编剧,否则以我的要求,你和赵清爽只能像幼儿园小朋友那样手拉手。”
谢鲤让他看得下意识抿了抿唇。
说得好像华凌出道十多年没有拍过这种戏份一样。
华凌又一次轻而易举看出他所想:“咱们从现在开始算才公平。”他伸手捏了捏男孩儿的脸颊,指尖从颈侧滑过,“你算算看,我出道的时候你才多大呀,哪知道将来会遇到你。”
自信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在意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甚至还有闲情玩梗。别人的三十多岁、忧虑于家庭、感情和事业,可这个年龄段却是华凌巅峰之上更进一层的尖端,他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状态,丝毫没有因为谢鲤小的这些岁数而产生自卑……
谢鲤也不想扫兴。
华凌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什么。说得好像谁都不会变老一样。
生日之前的最后一个小时,谢鲤终于累了。
他的额头抵在华凌的肩上,慢吞吞的平复呼吸。
只是华凌却没打算放过他,打铁趁热、像是下蛊一样低声道:“这种体验也十分难得,你算算,我从以前到现在,教了你多少东西?”
谢鲤闭上眼扭过头去,华凌的声音却显得越发清晰了。
“我把你教会了、今后你再去和赵清爽拍戏,以她对你的好感,真的能清清白白继续做朋友?谢鲤,你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女人,更高估了我的心胸。要么,你什么都不要给我。要给的话,那就只能给我一个人,全部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靠了,我忘记今天要上班了,然后迟到了……
人都麻了呜呜呜!
答应的双更实在是没法,明天补吧,砰砰给大家磕头了!
本章有删减,内容是我人设刚刚出来就脑壳一热码好的。没得办法,俺不敢冒险了。华老师本来更加疯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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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了,这也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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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子,又改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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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我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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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骗子
严瞿打电话来的时候, 华凌理都不想理。
他正在以老师的身份,教谢鲤什么是舌能够到达的更深的地方。华老师亲身上阵,一寸寸的经过, 像是国王在巡视着领地,用十足的技巧掩盖自己处于破功边缘的克制力,把刚刚来到全新领域的小菜鸟折腾得眼角发红, 双目泫然。
淡颜的好处, 就体现在这里了。
只稍有一抹洇红, 就能让那九分的浅衬托出独此一分的艳:红的醉人、红的旖旎。
“你在我这里,还能出什么事儿?”
用得着一个个电话的催?
华凌瞥了一眼依旧在震动的手机, 垂首重新将谢鲤的薄唇轻轻含住,像是细细品味般慢条斯理的吮|吻,“二十岁的男孩子, 早就已经拥有夜不归宿的资格了。”
他用一条手臂拥着谢鲤的腰,感受着细韧而极富弹性的触感时,不忘用另一只手轻轻捏着对方的耳垂。
那里留下过一个很轻的吻,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 现在却已经红的滴血。
不仅如此, 谢鲤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着一种莹白里透着粉的颜色,完美昭示着华凌这一手功力。人被他呈绝对保护的姿态拥住,两条手臂想要依靠、却只能无力的搭在华凌的肩后勉强着力,随着自己偶尔轻啄、或者突如其来的啃咬,还会不自觉的收紧十指揪住他的衣服。
这一天的华老师, 心情从期待到急迫,像是头一次尝试了什么美味, 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几乎是立刻上瘾……
然而这种心情并不坏,他甚至很享受。
“我接电话……”
华凌低低笑了一声, 直了直腰、又把人往上抱了抱。
谢鲤拱起后背想拉开点距离,依然感觉自己坐着的时候完全抵住了对方的胯和小|腹,那里散发的温度格外不同,浴袍下起伏的弧度让他忐忑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微妙的期待。
“不接,不管。明天上午又不开工,睡那么早有什么意思。”
说着,华凌将人重新按进自己怀里,像皮肤饥渴了很久终于得到亲密的触碰、发出了餍足的叹息,甚至像抱着小孩一样拍了拍男孩的后背,“他自己40岁了不谈恋爱还打扰别人谈恋爱,我们不理他。”
在此之前,谢鲤从来都不知道打开了全新模式、或者说做回真正自我的华凌是这个样子,他从前仰望的华老师温柔体贴,雅致淡然,经此一夜,不得不彻底推翻这些印象,甚至还没有和对方真正强势的做派开启抗争,谢鲤就被动地发现,他玩不过华凌的。
他以为的你来我往的试探,是华凌游刃有余的狩猎手段。
他喜欢推拉暧昧,华凌就配合着不戳破不说破。
但唯一一点:不能退缩。
仔细想想,这才是今晚平衡破裂,对方直接出击的根本原因。
电视不知不觉已经播完了一集,剧情来到饶松雪和翩然的支线。
罗老爹身边少了女儿每日苦苦哀求和劝阻,越赌越多、越赌越大,欠债像滚雪球似的,直到聚贤庄砍下他左右手两根小指,并强行押着罗老爹写下血书送到饶词山庄,逼迫饶松雪单刀赴会。
此时,君不止被祷月神教暗桩刻意牵引离开沧州,朝俞童缺二人东西两头奔走:一人扯上碰瓷官司被朝廷叛党恶意扣押,一人因为镖局势力内乱离奇中毒功力暂封。四侠皆是麻烦缠身,饶松雪除了单人赴约、别无选择。
罗老爹再不是个东西,他起码是翩然的爹,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一番赴约,饶松雪虽然吃了些苦头,但和翩然之间的感情也进一步催化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