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豪门团宠后跟前任HE了(33)
沉默了十来秒后。
陆末隐问:“你就这样的反应?不打算说点什么?”
“……”
迟幼眨眨眼,是真说不出话。
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都被这一刻的巨大冲击覆盖了。
而现实也没能等迟幼给出什么反应,宋熙雯先找过来了。
迟幼去洗手间的时间太久,陆末隐说去找他,接着居然一起消失了。
宋熙雯担心两人说不好又刺激到迟幼,便去洗手间看了看,结果哪哪都没人。
她便直接往迟幼房间来了,然后就看到他们钻在衣柜里,陆末隐还有半个身体露在外面。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其实从陆末隐打完电话,迟幼的反应就很不对劲了。
宋熙雯总觉得他们之间藏了什么事。
“……你们在衣柜里做什么?!”宋熙雯大声说道,“末隐,你赶紧出来,连你都钻到衣柜里去,这像话吗?”
谁都没听到宋熙雯进来的声响,双双吓一跳。
还好他们是在说话,要宋熙雯提早些时间进来,现在怕是要开始家庭大战了。
“……真是的,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钻进衣柜里去?”
看着陆末隐先出来,宋熙雯眉头轻皱。
太怪异了。
迟幼躲在衣柜,陆末隐跟着进去,真的太怪异了。
“……好了幼幼,你也快出来吧,怎么躲到这里面去了?”宋熙雯将迟幼拉了出来,“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他说你什么了?”
陆末隐接上:“我哪里敢说他什么。”
宋熙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不信任。
转身拍拍迟幼的肩,语气柔和:“不用怕,妈妈给你做主,他是不是又凶你了?”
“你这是诱导性询问。”陆末隐说。
宋熙雯瞪他:“诱导又怎么了,你看看你把幼幼吓成什么样了,都要进衣柜躲你了。”
“……”
但这句也正中戳在陆末隐心窝上。
“你昨天那么凶他,他现在自然怕你。”宋熙雯说,“他要暂时不想跟你说话,就先不说嘛,被你吓坏了怎么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迟幼,视线在陆末隐跟宋熙雯身上转了转。
他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水,仿佛身体被触碰一下,里面的眼泪就会滚落出来。
事实也是如此。
宋熙雯才揽过他:“好了,没事了。”
下一秒,眼泪就噼里啪啦往外涌。
开始只是无声的抽泣,但在宋熙雯安慰几句后,变成了孩子气的嚎啕大哭。
积累太多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有两年的思念跟后悔,委屈跟不甘。
这些压得他喘不过气,仿佛将他的人生也定格在了两年前。
但终于也能在这一刻放下。
两年前那个做错选择的自己不仅得到了原谅,还得到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
重逢后的陆末隐有多讨厌啊,总是那么凶,说话恐吓他,抓住机会就欺负他。
可这一切的救赎却只有陆末隐能给。
恰巧陆末隐也愿意给。
为什么他不能早点被父母找回,为什么不能以全新的身份跟陆末隐相识。
如果两年前的相遇不是在那家蛋糕店,而是在家里。
如果他当时的身份不是店员,而是陆家的孩子——会不会他跟陆末隐就能顺利走下去,不会再有这两年的自讨苦吃。
明明他可以有很好的生活条件,这么宠爱他的父母,为什么老天非要给他这么多的磨难。
越想越觉得委屈,迟幼哭得怎么都停不下来。
宋熙雯认定是陆末隐刺激到了迟幼,毫不客气将他赶到房间外,不许他擅自接近迟幼。
而这么顿大喊大哭,宋熙雯很怕迟幼会复烧。
本来药效过后,温度就又有些上来了,要是再次烧起来,她真的会想骂死陆末隐。
好在宋熙雯担忧的事最后没发生,到晚上的时候,迟幼的温度彻底退了下去,没有要复烧的痕迹。
就是他人太累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掏空,也没什么胃口。
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后,便早早躺下睡觉。
一觉睡醒是在凌晨。
身体再疲惫,需要的睡眠时间却是固定的,迟幼醒来的时候,精神还蛮不错。
他拧开床头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然后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
该睡的人已经梦深,熬夜的人还在狂欢。
小群有很多未读消息,迟幼先点进去看了看。
霍晚:[这两天你们人呢@安唯与@迟幼]
霍晚:[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才几点,你们不会都睡了吧?!]
安唯与:[唉,说什么]
安唯与:[我悲伤的心事,只有灯知道罢了]
霍晚:[???你终于出现了]
霍晚:[你这两天去哪了???]
安唯与:[我还能去哪里,我在家]
安唯与:[我被禁足一个月]
霍晚:[?]
霍晚:[不是吧,你都几岁了,你家怎么还来这个啊]
安唯与:[是啊,我也很无语]
安唯与:[但是我没办法啊55555不得不低头啊55555]
霍晚:[我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顾织:[禁足???]
顾织:[我本来都困了,看到你这个清醒了]
安唯与:[55555你们也很不能理解对吧]
顾织:[因为你去酒吧就把你禁足吗]
霍晚:[我以前还以为你至少是自由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可怜蛋]
安唯与:[哎,我那个继兄添油加醋提议的,我继父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我,我要不听话,只会让我妈也尴尬难做]
顾织:[我不理解,他们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让你回国啊?让你一直待在外面不更好吗?]
安唯与:[可不就是这么回事,鬼知道他们让我回来做什么]
安唯与:[你们谁家举办一场宴会行吗,然后正式邀请我,我就能出来了]
霍晚跟顾织都没声了。
安唯与:[叛徒!!你们两个大叛徒!!]
难怪群成名都被安唯与改了,改成“清除叛徒计划”。
这是12点多时的聊天内容,后面他们就没说话了。
迟幼:[我被发烧攻击了,刚刚睡醒]
迟幼:[我邀请你的话,只有我们两个能算私人宴会吗@安唯与]
那天要不是陆末隐出现搞破坏,安唯与不至于变成这样。
迟幼心有愧疚,要能帮到安唯与,他做点什么都好。
但现在这个点,估计他们都睡了,消息发出去后没有人回。
迟幼退出小群,对话界面往下拉了拉,手指在陆末隐的头像上停下。
……陆末隐应该也睡了吧。
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迟幼心里满满的不真实感。
但白天大哭一场发泄出来,现在的心态平静了,能开始思考深奥一些的问题。
譬如他跟陆末隐算和好了吗?
陆末隐都那么说了,还亲他了,怎么都算和好了吧?
可陆末隐怎么不给自己发条消息呢?
他是睡着了没办法发,陆末隐总有很长时间醒着吧?
迟幼的手指反复点进退出他们的聊天对话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主动发送消息——想起白天那顿嚎啕大哭,真的很丢脸。
算了,反正陆末隐都知道了,他们等天亮后再说清楚也行。
迟幼睡不着,打开灯,披了件外套起来。
下意识想去阳台站站,因为他的阳台正对着庭院——所以那里的蔷薇花墙就是送给他的吧?
他在心里认真记下,这是明天第一件要问陆末隐的事,很重要。
但走到阳台刚往下看,就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
都不用猜,肯定是陆末隐。
庭院没有大路灯,只有装在地上,几盏暗暗的小夜灯。
光线虽不是很明亮,可加上皎洁的月光,足够看清下面的人是谁。
陆末隐也正抬头看他,显然是看到了他房间亮起来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