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爱豆指北(228)
姜乐忱:“……”
现在闻桂不是(已黑化)了,他现在明明是(已有闺)吧,这都什么小学鸡吃醋把戏啊!
……
一个下午的参观时间稍纵即逝,宾客们参观结束后沿着通道慢慢向外走去,有人讨论着刚刚看到的作品,也有人在交换着圈内的秘闻八卦。
“这次林导办展览,他家里没有来人吗?”
“没有吧,前几天港岛小报不是又爆料了,说林先生年初又添一子?新欢是个小模特,她年纪还没林岿然大,新儿子正打算入族谱呢。”
“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族谱?”
“港岛人嘛,又是这种大家大户的……而且林岿然一直不结婚,家里给他介绍的那些名流之女,他都看不上。”
“什么看不上,明明根本不是一条食物链的嘛。”
在这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一个身材高大皮肤偏深的短发青年逆着人流,走向了前台接待处。
负责这次展览的策展人正在梳理今日的宾客留言,整理好后要交给林岿然过目。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那年轻人问,“展览上的作品卖吗?”
策展人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年轻人。她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他并不在受邀宾客的名单上,而是跟着姜乐忱一起来的。
她承办过很多次画展、雕塑展,有观众看中了某一幅作品,想要买走,这倒是很常见;但摄影展几乎没有人想买作品,毕竟底片是可多次影印冲洗的,作品的“不可复制性”不大,价值也就不高。
策展人问:“先生,您想买那哪副作品?能否售卖我还需要征求一下林导的意向。”
蒙赫说:“D展厅……那副叫《小狗》的。”
策展人一听,当即摇了摇头:“抱歉,那副作品不卖。”
蒙赫愣了一下:“你刚才还说要询问一下林岿然的意见,怎么现在拒绝的这么快?”
策展人心想,这哪里来的愣头青?问问题都这么直来直去的。
策展人只能向他解释:“每个展厅里都有一副重点展出作品,林导事先说过都不售卖。最主要的是,《小狗》那副作品林导决定只展出今天一天,开幕式结束后,那副作品就会被收走了。”
其实策展人也很奇怪,他们明明花了这么大力气做布景,林岿然说不展就不展了,宁可把那块地方空着,也不肯用其他作品替代。赞助商也拿他没办法——艺术家嘛,都是有脾气的,只能哄着。
蒙赫想要买下那副作品的理由,就是不希望它继续展出。刚刚,他看到那张照片挂在D展厅时,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酸涩感在他的胸腔炸开,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焦灼与烦恼。虽然照片上的人只露出半张脸,但他一眼就认出来那肯定是姜乐忱。
蒙赫不懂欣赏摄影作品,但是……他却在那张照片里,看出了一些他惧怕的感情。
《小狗》……“小狗”究竟指的是谁,爱着小狗的人又是是谁呢?
出于这种心理,他才决定要买下它——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那张照片再挂在那里了!
但没想到的是,那副照片只展出一天,就被林岿然收走了。
明明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但蒙赫却觉得更生气了。
……
顾禹哲长腿一迈,坐进了商务车内。
车门合拢,近百万的车厢内极为安静,上好的隔音门阻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小冯。”顾禹哲唤了一声他最器重的助理。
冯助理:“顾总,什么事?”
顾禹哲:“联系法务,给林岿然发律师函。”
即使是身经百战如冯助理,这时候脑袋上也不免冒出了一个问号。
顾禹哲冷哼道:“D展厅的那个什么破照片,严重侵犯了我司艺人姜乐忱的肖像权,未经公司允许就把我司艺人的照片展出,他还把不把我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了?”
冯助理:“……”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很好,还有五分钟就到下班的时间了。
更妙的是,今天周五。
踩着下班时间给法务派活儿,冯助理毫不怀疑法务部的同事会聚在一起翻阅法律条款,研究如何能在不触犯刑法的情况下捅死老板。
顾禹哲见她久久不说话,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立刻去办。”冯助理心想,下辈子给再多钱她都绝对不要当总裁助理了。
娱乐公司总裁助理这个title听上去很厉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手的都是大数字,微信里全是各位老总,认识的都是顶流巨型。但实际上,她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操心:操心领导发疯,操心同事挖坑,操心艺人犯法。
和她一样海龟回来的同学,有人卷不动躺平,去给有钱人做家政保姆。那些有钱人雇保姆可舍得花钱了,像她这样英语流利可以给孩子带早教的海龟,一个月怎么也有几万块入账。她虽然没带过孩子,但是她可以学嘛,反正带孩子要给孩子擦屁股,在公司上班也要给领导擦屁股,那不如换个人擦喽。
……
盛之寻因为行程原因,没有参观完整个展览,只看了一个展厅就离开了。
很巧的是,他参观的正是D展厅。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盛之寻一直在戴着耳机听歌。他的目光投向窗外,即使没有言语,也能看出他心情并不愉快。
随行的经纪人和助理整理着接下来的行程单,盛之寻所在的B.R.E.A.K.男团去年合约到期后,全员没有续约,各个队员转幕后的转幕后、转影视的转影视,盛之寻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是唯一一个依旧活跃发歌的。今年下半年,他将要开启巡回演唱会,不光国内巡,还要世巡——缺德娱乐组说,“‘鲟’现在是‘世鲟’了”。
开演唱会要忙活的东西实在多,一场演唱会至少两个小时,场馆早在去年就定好了,但是请嘉宾、练舞、彩排这些都很费事,样样都需要盛之寻自己操心。
在这么紧密的行程下,盛之寻忙得一天休息也没有,推了大部分外部邀约工作。但奇怪的是,他不仅接了林岿然新电影的主题曲录制,甚至还特地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来给林岿然的摄影展捧场。
不熟悉他的人都要嘀咕几句:他什么时候和林导关系这么好了?不会接下来也要转型做演员吧。
也就只有他身旁的经纪人知道,盛之寻做这些的原因,是为了那个叫姜乐忱的小爱豆。
经纪人心里跟明镜一样,但他什么都不说。
当艺人刚出道时,经纪人话语权重,关系就像地主和长工;但艺人一旦做到了盛之寻这个咖位,他和经纪人的关系立刻倒转,艺人成了老爷,经纪人成了伺候人的奴才。
这种不平等的身份地位充分说明,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内娱这片土地,思想高度不够,应该全部抓起来去做青年大学习。
闲话休提。
盛之寻耳机里的音乐停了,他摘下耳机,看向身旁的经纪人。
盛之寻问:“首演的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吗?”
经纪人赶忙回答:“都发出去了。”
第一轮首演定在七月的京城,预计四月开票,现在很多票务公司(aka黄牛)已经提前收粉丝定金了,工作室发了好几轮公告,让粉丝警惕高价黄牛,但屡禁不止。
到场的除了粉丝以外,盛之寻还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是所有需要邀请的圈内好友、制作人等等。
经纪人察言观色:“现在还要再加人吗?”
“嗯,”盛之寻说,“再加几个。”
经纪人:“具体名单是……?”
盛之寻薄唇轻启,念出一串人名:“小姜,闻桂,顾总,林导,还有小姜那个同学。”
经纪人:“?”
等等,请姜乐忱他还能理解,为什么要连姜乐忱的队友经纪人和他同学都请啊?
这到底是群英荟萃,还是萝卜开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