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24)
“什么时候纹的?”韩砚川问。
“大四。”江谕说,“上次我没有骗你,就是纹身店的朋友帮我纹的。”
韩砚川缓慢地用指腹抚摸着,“有什么含义吗?”
江谕不应了,他有些说不出口...
韩砚川颇为严肃地猜测,“江谕...江奕...y的平方?”
江谕奋起反击,张嘴在韩砚川的胸膛上咬了一口,而后凶巴巴地说:“你知道的!”
韩砚川倒抽一口气,笑出了声。
原来小猫生气了,也是会咬人的。
韩砚川笑得一颤一颤,“是我和你,对吗?”
江谕高冷地应了一声:“嗯。”
韩砚川捧着江谕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江谕,你怎么这么傻...”真是一只蠢猫。
江谕并没有想太多,朋友在给他纹身的时候提前交代了很多,江谕通通应下,在细细密密的疼痛传遍肩胛的时候,朋友问了他一句疼吗?
江谕摇摇头说不疼。
但朋友却停了手,递过一张纸巾,让他擦擦。
江谕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满脸的泪。
“没什么,只是想留个纪念...”江谕安慰着,而后故意笨拙地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江奕?”
韩砚川冷哼一声,“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相亲的事情是他安排的。”
江谕这回无话可说,他能得到消息并和韩砚川相亲,确实是江奕安排的。
韩砚川低头亲亲江谕,把人被子一盖,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好了,睡觉。”
“嗯,晚安。”
*
年末尾声将至,元旦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回了江谕父母那儿,韩砚川想着先见见二老,剩下的事情再慢慢解释。
但在进家门前,两人还是有些紧张。
江谕拉着韩砚川,手心都冒了汗,“我爸妈挺好的,我跟他们都打过招呼了。”
“好,我知道。”韩砚川握紧江谕的手,给予一个安心的笑。
一开门,宋帘如和江启舟便迎了上来,看见来人后,眼珠子飞速地打量了一下韩砚川,脸上逐渐堆满笑容,然后高高兴兴地把人迎进门。
“小韩啊,随便坐,等会儿就开饭。”宋帘如乐呵呵地对韩砚川说,背在后头的手却悄悄地勾住了江谕,她让江父先招待着,随后把江谕扯进了厨房。
宋帘如拿着一颗橙子,激动地冲江谕道:“哎哟!儿子,你可真厉害!”
“这小韩啊,我看着就喜欢!”宋帘如乐得笑出声,“你追了多久啊?”
江谕把橙子从宋帘如手中拿过,低着头说:“四五个月吧...”
宋帘如又问了很多,江谕只能硬着头皮答。
后来外头传来江奕的声音,江谕这才被他妈从厨房放出来。
江父起身去厨房帮忙,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哥。”江奕唤了一声,随后递过手里剥好的沙糖桔,“吃桔子。”
江谕正打算接,就看见韩砚川不经意地朝自己这边瞥了一眼,江谕顿了顿,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收回手摇摇头,“算了,不吃。”
“哦...”
江家虽小,但烟火味浓,韩砚川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安稳、舒适,江谕坐在一旁牵着他的手,害怕他紧张似的,不停和他说着话,
韩砚川每一句都认真回应着。
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江奕坐在角落。
“哥。”江奕喊了好几声,“哥!”
江谕莫名其妙地转头,“干嘛?”
“吃饭了。”江奕没好气地甩下一句话,“腻腻歪歪的,看着就烦人。”
江谕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江奕一眼,扭头又笑着对韩砚川说:“走吧,吃饭。”
韩砚川笑着揉揉江谕的头,小猫还有两幅面孔呢。
五人一齐入座,一桌普通的家常菜,韩砚川却觉得比平时多了不同的感觉,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聊些有的没的。
韩砚川一坐下就被江父拉着喝酒,江谕说平时没人陪他爸喝,他妈也不允许,今天是破例。
韩砚川便没有拒绝,同江父一杯一杯地碰。
喝到后头,韩砚川的眼神都有些不太清明了,还惦记着给江谕夹菜。
江谕摁住韩砚川的手,喊:“韩砚川?”
“嗯?”韩砚川应的很快。
“别喝了。”江谕给他妈使了个眼色。
“嗯。”
“韩砚川?”江谕又喊他。
“嗯?”韩砚川迷迷糊糊地应着,这会儿耳边的喧闹消失了,只剩一盏明晃晃的灯在他的视线里忽大忽小。
江谕趴在韩砚川身边问:“你醉了吗?”
“没有。”
噗呲。
江谕看着韩砚川,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韩砚川醉酒是这样的。
江谕拿着手机,对准韩砚川,“韩砚川,你喝醉啦。”
话毕,躺着的人忽地睁开眼,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浓郁的酒气泼洒在江谕脸上,低哑又含着磁性的嗓音钻入江谕耳里,“没醉。”
江谕心跳微微加速,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韩砚川的脖子泛着红,喉结滚动的时候说不出的性感,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探索,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小猫。”韩砚川这么喊他,“眼睛真漂亮,像琥珀,会发光的琥珀。”
醉酒的韩砚川比易感期时还要粘人,缠着江谕要接吻,眼睛、鼻子、唇、脖子都被韩砚川吻了个遍,一处不落,让江谕浸染他的味道。
“宝宝,我好开心。”韩砚川含着江谕的耳垂,低声说。
江谕一瞬间便懂了韩砚川话里的意思,他稍稍喘口气,揪着韩砚川腰侧的衣服,眼里带着笑意,“我爸妈...也很喜欢你。”
韩砚川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低沉且撩人,犹如鼓点一般敲击着江谕的耳膜,“宝宝,要看雪吗?”
*
将近十二点,家里的灯还亮着,江父江母却不在客厅,两人穿上大衣偷摸着出了门,等电梯期间,韩砚川忽然听见微弱的声响,动作迅速地拽着江谕躲进了消防通道。
“老江,干嘛呢?”
“我刚听见谁出去了好像...”
“谁啊?”
“不知道...”
“......”
声音渐渐消失,最终隔于门后,江谕被韩砚川罩着躲在逼仄的楼梯一角,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慌乱的呼吸声,仿佛都没有江谕心跳声明显。
韩砚川低头,在江谕的唇上亲了亲,“不怕。”
江谕舔舔唇,小猫才不怕,小猫觉得很刺激。
落雪纷飞,树梢挂满了堆积的雪,家家户户总有亮着灯的屋子,像是在迎接新的一年。
小区灯火通明,有放烟花的,有踩雪的。
韩砚川寻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抱着人亲,雪花落在江谕的脸上、睫毛上,鼻尖上,韩砚川尽数吻去,大抵是占有欲作祟,他不允许雪花在江谕脸上停留化水。
江谕的下巴昂起,韩砚川扣着他的后脑勺,像是要将他口腔内的氧气悉数汲取,不得呼吸。
舌尖酸酸麻麻,唇瓣定然是肿了,江谕呜咽两声,韩砚川仿佛没听见,两人的呼吸紧紧交缠,唇齿间呼出的鼻息化为白气,最后随着风飘散。
江谕的鼻子都被亲红了,眼尾也是,但那双眼依旧雪亮,韩砚川太野蛮了,江谕的嘴巴里几乎是全是酒味,苦里泛着甜,江谕琢磨两下,没品出别的味道了。
他喘着气,头抵着韩砚川的肩,缓了大半天。
韩砚川笑着搂紧江谕,低头在江谕的侧脸、额角忍不住又啄了几下。
“江谕,吃饭的时候叔叔和我说,是你主动追的我?”
江谕顿了顿,拒绝回答。
韩砚川捏了捏江谕的后颈,语调懒散勾人,“小猫崽子,有你这么追人的吗?”
“除了相亲是你主动的,其他哪样是你主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