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老公为何忽然沙雕(4)
虽然是个搞金融的,但他的私生活又像律师一样严苛讲规则。
比如约定好的时间就不会弄错,一秒钟都不会差;再比如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讲仪式感,等等。
除此之外,齐暮楚站得很直,腰杆很挺。
对方一贯如此。
并且因为个子高、肩宽,使得他这样站立时会显得相当挺拔高大。
再配上他面无表情的俊脸……
克制禁欲,又张狂性感。
会让人联想到字面意思上的西装暴徒。
当然,纪离也已经很知道脱了这套西装后,黑暗里的齐总到底有多暴徒……
咳咳。
毕竟怎么说,也有八次。
正当纪离不解地打量着对方、顺便想点有的没的的时候,齐暮楚再度开腔,又是面无表情地陈述他刚才说过的话:“你说我们两个结婚后,一年只有八次。”
纪离:“……”
这次即便不看对方表情,他也能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一些低气压和压抑。
很明显齐总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看脸色,他气色也不是很好……
但是为什么?
怎么了?
一年八次……那不是事实么?
向来对所有数字都很敏感的纪离,自信自己不可能记错。
眼见齐暮楚跟自己的距离已经由十米拉近到一米,纪离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就只能站在原地望着他。
齐暮楚的视野里,纪离皮肤白皙,面容姣好,桃花眼分外明媚,右眼眼角边还有一颗精致小巧的嫣红泪痣。
不醒目,却将一切点缀得恰到好处。
眼皮稍稍抽动了一下,齐暮楚眼睫晃动,深吸口气:“一年才八次。……是不是觉得少了?”
纪离:“……”
这个。
还真的。
有点少。
“哈哈,怎么突然说这个,才没有呢。”无论真实想法是什么,纪离已经下意识否认出声。
跟着就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
他一贯很喜欢把笑脸挂在脸上,老人家都说这样的人有福气。
纪离也常觉得自己挺有福的。
迎着齐总因为他的回答而看似稍微放松下来的神色,纪离笑得越发含蓄有礼:“没关系的,我知道您忙。”
一不小心就用上了敬称——这是纪离在跟关系不算亲密、但感官又还不错的人说话时才会用到的称呼,纪离意识到了,遂赶紧调整过来:“再说你给我的家用已经够多了,将心比心,我也不会无理取闹……”
“所以。”齐暮楚听明白了,表情也变得意味不明:“这个数字,还是太少。”
纪离很诚实地摆手表示:“你真的不用在意……”
齐暮楚直接打断他:“知道了。”
纪离:“……?”
下一瞬,在齐暮楚的操作下,厅里的灯全亮了。
毕竟是近千平的大平层,单是刚入户的这个客厅就有近两百平。
想要把这里全部照得雪亮,还挺费电的……单是那种缀满灯泡的吊灯就有一大两小。
纪离的脑中下意识计算了一下所有灯都达到最亮时的瓦数和电费,之后就被齐暮楚叫去了刚才的那个小沙发上入座。
“对了,说起来,齐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纪离才刚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就如同守时一样,齐暮楚这人还一言即诺。
他说哪天会回来,那天就一定会回来。
相应的,他没提前说哪天回来,那么就一定不会回来。
至少结婚的这一年都是这么个规律,从没被打破过。
而在此之前纪离并没有收到齐总要回滨城的消息。
也所以不是纪离笨、看见穿西装的男人没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家老公,宁愿以为对方是戴恒毅或是什么小偷。
而是齐暮楚的出现,这事儿本身就不合理!
齐暮楚沉默片刻后说:“我回来住一阵子。”
纪离更惊奇了:“不走了?”
齐暮楚:“嗯。”
纪离:“真不走了?”
齐暮楚:“……你很想我走?”
“当然没有。”
觉察到对方突然拔高的语调,纪离赶忙解释:“我就是好奇……是出什么事了么?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纪离是真的开始担忧了。
别是生意上出什么问题了吧?
齐暮楚声音平静地说:“是出了一点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他望着纪离,语气又突然变深重:“我这次回来只是想多待一些时日,休息一阵子,陪陪你。”
“哦哦那就好。”
纪离松了口气。
……他刚刚已经在思考如果齐暮楚破产了,那么每月50万家用被取消后该怎么办的事情了……
“纪离。”
齐暮楚的声音就在他耳旁响起,这让纪离骤然回神。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他浑身一苏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靠着这样近了……
齐暮楚这人无论在外头还是在家里,都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攀缘的模样,用夜卿的话说就是自带贵气。
所以一般来说,他们俩人离得这么近,那就是要……
对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袭来,纪离下意识屏住呼吸。
噢噢噢。
这是要来今年的第九次了吗?
纪离习惯性搁在双膝上的手,也下意识双双握紧。
但凑近他的齐暮楚却眉头一皱。
高挺的鼻梁擦过纪离的皮肤,抬手握住青年因为痒而下意识过来格挡的手。
齐暮楚低头,以不容人拒绝的姿态,再度在纪离的衬衫上嗅了嗅。
“……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第3章 (新)
齐暮楚说:“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刚听齐暮楚说这话时纪离一晃神儿,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勉强“啊”了一声算作回应。
主要是齐暮楚的语气太奇怪了——七分讥讽加三分酸楚的意思,搞得那一刹那,纪离都要以为自己真的跟哪个男人有过过密接触、红杏出墙,然后不幸被现任老公抓到了呢。
但事实上他只是去参加了个学弟的订婚酒会啊……
别说过分亲密,就连接触都没……
对了。
他骤然想起来,之前戴恒毅喝醉过来找他的时候,对方身上除了酒气外,男士香水味也很重。
……不过齐总这鼻子……
是属狗的吗?
“啊。”
纪离再次啊了一声。
——按生肖算的话,齐总的确属狗。
嗯……
“啊?”
齐暮楚仍旧挨得他那么近。
只是声音更低沉了。
纪离正因为对方嗅来嗅去的姿势而微微仰着脖子,由于挨得太近,他根本无法低头去看对方此刻的表情。
只听见齐总发出一声嗤笑。
很小声的、但绝对充满压迫感的笑:“所以,你承认了。”
纪离瞪大眼睛:“??我承认什么了?”
齐暮楚却骤然直起身子目视着他:“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疑问句。
而是坚定的肯定句。
要让纪离自己来形容,就好像对方有信心一定能从自己口中逼问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一样……
不对。
所以哪有什么男人啊!
“您误会了……哎呀。”
纪离稍稍推开身前的男人。
即使齐暮楚此刻脸上阴云密布,浑身透着的低气压可以直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但或许因为纪离不是齐总的员工,既没见过齐总在公司里训人、也没见过他在谈判桌上唬人的那套,所以尽管也不适应对方这样的压迫感和冷然,但他还是没什么压力地用很平常的语气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