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回来和我参加恋综了(77)
没有在意昨晚的事,只不过真的把栾亦当成咸鱼猪来喂了。
栾亦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喝了一半的饮料瓶,这也是刚才闻扬给他买的。
本来栾亦说有饮料就不用豆浆了,但是闻扬说早餐还是和豆浆搭配更合适。这话也有道理,栾亦无从反驳,何况又不用他自己排队,他还指定了口味:“要咸的豆浆,我以前没喝过,我要试试。”
待栾亦这边的烤饼出炉,闻扬也端着豆浆走了过来。
不止一个地方有咸豆浆,不过加的配料不太相同罢了。这里的咸豆浆调口味用的是酱油,另外有葱花和油条碎,似乎还有些榨菜末。
总之栾亦盯着这碗咸豆浆时,感觉与他日常认知里的豆浆相比,的确大不相同。
但是栾亦尝了一口后,发现味道并不难接受,大约可以认为这是一碗有豆香味的咸汤,搭配中式早餐其实还是挺好喝的。
栾亦慢慢吹着豆浆的热气喝完了一整碗,烤饼软硬适中,巴掌大的他吃了两个。
“我感觉自己都变成吃播了。”栾亦吃完后对闻扬说,因为闻扬没吃东西,只是坐在旁边陪他。
闻扬笑了笑,用视线对栾亦示意远处的一家店铺:“那边好像有这里的特色饮料,你要试试吗?”
栾亦顺着闻扬的视线望过去,那边的确有个他以前没喝过的东西,但是栾亦还是先摇头:“我刚才到现在都喝了好多东西了,再喝都水饱了。”
栾亦是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现在的饱腹感其实都是液体带来的。
说到水饱,栾亦感觉到些微尿意。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整理匆忙就没想到上厕所,现在又喝了这么多水,会想撒尿也是正常的。
“我要去一下卫生间。”栾亦说,他左右四顾,想要看看周围会不会有卫生间的标识。
“那边有。”在栾亦发现厕所的影子前闻扬已经开口,“我陪你过去。”
其实不用,但是既然闻扬开口了那也无所谓,栾亦颔首:“可以。”
闻扬所指的厕所是海岛开始搞旅游之后新建的,平时有专门的清洁工维持卫生。不知道是不是配合拍摄的缘故,栾亦一走进男卫生间不仅没有闻到异味,甚至感觉还有点香香的,屋内的陈设也都无不崭新光洁。
就是厕所不太大,外面只有三个小便池,另外就是三个隔间。
栾亦进去的时候有个大哥正在小便池那里撒尿,而且就站在最中间那个。栾亦不好意思直接和人家肩并肩撒尿,因此拐个弯进了隔间里。
随着液体离开身体,栾亦感觉到一阵轻松洗手池旁有自动感应的洗手液,栾亦伸出掌心便有一坨白色的泡沫落下,栾亦搓了会儿泡泡,余光忽然看见闻扬站在厕所门前。
栾亦将手放到水龙头下任水流冲刷,开口道“我好了,你也上厕所吗?”
一想到闻扬要进来上厕所,他的思绪就忍不住又往外飘了一点。
不知道闻扬用外面的还是在隔间里上。
色批的思维总是很跳脱,想到上厕所就想到脱裤子,想到脱裤子就想到更羞耻的地方,栾亦在思路走歪的这一两秒里对自己进行了深深的谴责。
昨天就已经够暴露他的内心了,今天绝对要好好维持正经人的样子!
闻扬没有走进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不是。”
栾亦擦干手上的水珠向闻扬走去:“是他们催进度了吗?”
他走进来加上洗手也不过两分钟,节目组不会这么急吧。
闻扬的脚步继续往旁侧转了半步,一言不发地拉住栾亦的手,带着他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们是从左边进来的,厕所正门的一堵墙将路分了左右两边,另一侧通往什么地方栾亦不知道,也不晓得为什么此刻闻扬的脚步略显仓促。
大约就五六步远,右边的路就到头,但闻扬没有停下。
栾亦原本以为这边也是出去的路,却不想被一栋待拆的老房子挡住。残屋漏瓦,黑灰色的老房子显然常年无人居住。
老房子的门前有一棵粗壮的柚子树,上头缀着许多沉甸甸的果子,个顶个圆不溜秋的。
树干后就是一堵墙,树干与墙勉强构成了一个宽约四十厘米的角落。
“这边出不去。”栾亦说,他尚不知轻重,还抬头观察柚子树,伸手想要戳戳一颗垂在眼前的柚子屁股。
只是抬起的手还没碰到黄灿灿的柚子皮,却凌空被人握住了。
他本来就和闻扬牵着手,这样一来另一只手也被闻扬攥在了手心,栾亦一时不解:“诶?”
闻扬将栾亦的手拉下来,又往前一步将栾亦逼到了更角落的位置,以柚子树做挡,金色的阳光穿过柚子树的叶片,在栾亦的瞳仁中形成剪影。但此时最占据他视线的是闻扬的脸。
栾亦的双手无法动弹,两人的力量对比明显失衡,栾亦坦然的心情被忽然的紧张与不知所措替代。
他能感觉到闻扬就像饥饿的兽类,而自己则是无法挣脱的那个猎物。
“干,干嘛,”栾亦几乎被迫仰头看着闻扬,欲盖弥彰颠倒黑白,虚虚地说:“我可是个正经人。”
绝对没有在脑袋里东想西想。
闻扬的目光充满侵略性,他仅用单手便握住了栾亦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却轻柔地穿过栾亦的发丝,像是在吃掉猎物前的虚伪安抚。
闻扬低头浅浅亲了栾亦一下,湿润的微吮后,他短暂离开栾亦的唇瓣,低笑着回应栾亦刚才的胡言:“抱歉,我想了一晚上,我现在做不了正经人。”
话落,他摒弃一切带有耐心意味的柔软的摩擦,夺去栾亦的呼吸与退路,放在栾亦后脑勺上的手滑落到栾亦的腰间,轻易将栾亦按在怀中深吻了下去。
第51章 酥酥
感官在摩擦与吮吸间被无限放大, 栾亦的眼睫微颤,视线透过半合着的眼睛朦胧看见了独属于海岛与蓝天的清澈白云。
在眩晕感当中,栾亦恍惚感觉自己正站在云端,而闻扬又在喘息间将他带回了地面。
栾亦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浅薄, 原来局限于方寸之间的肌肉不止能够品尝味道, 还能感受最细腻的战栗。
在每个湿润的交换间彼此奉上弱点。
柚子树的枝叶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在叶片发出轻微沙沙声的同时, 同一阵风又绕过白韧的腰, 似乎在可怜那被迫贴近的身不由己。
栾亦的手早就重获自由,不知在什么时候松松地揽住了闻扬的肩头。
他身后就是新砌的水泥墙,身前又是另一堵更硬的阻挡。
“等,等一下。”栾亦在呼吸的间隙里面终于能够说话, 然而他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好奇怪, 听声音就透着难言的湿润水气。
栾亦不敢再说了,只能用手去推闻扬的手腕, 然而蚍蜉撼树, 他的手不仅没能制止闻扬, 反而被闻扬拉着按下去。
栾亦感觉手都要被硌到。
我要完蛋了,栾亦心想,他是案板上的肉要被尖锐的感觉切开了。
恰在此时,巷子口却忽然传来脚步声,似乎正往这边走来。
“这边有路,会不会从这边走的?”
栾亦原本已经雾蒙蒙的眼睛因为这两道人声一下睁大了。
这是平常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两个摄像大哥的声音,他们正在往这边走过来, 可能拐个弯就马上要看见他们了。
这下真的要死了。
摄像大哥的说话声与闻扬的急深的呼吸一同在栾亦耳边响起, 他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秒BLUE wind的流逝都带来无形的压力。
这种时候被抓包, 栾亦可能出去就要跳海。
偏偏他现在腿还软,可能跳海都有点困难。
“这里好像是个死胡同啊。”摄像大哥的脚步停在五六米外做出判断,爽朗的声音透着疑惑,“难道是他们出来的时候我们没看见?”
“怎么可能看不见,他们俩长那样。”摄像大哥实诚道。
找他们的人近在咫尺,而栾亦和闻扬躲在柚子树后几乎紧紧贴着。
栾亦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然而闻扬似乎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在沉迷地玩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