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蜜(44)
俞知年张嘴,肖意驰立马又说,“差点忘了,我不能听你说的。如果你讨厌我,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那就往我脸上来一巴掌,打这边。”他指了指受伤的脸颊。
“用力朝这里打,打醒我,那我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俞知年咬咬牙,“肖意驰!”
“我数三声。”
“一。”
俞知年掌心攥紧。
“二。”
他的手臂微微动了动。
“三。”
俞知年看着肖意驰,眼角因情绪激动而红了。
肖意驰弯起嘴角,“你同意了。”
俞知年负隅顽抗,“肖意驰,你这是无赖行为。”
肖意驰笑了,温柔地看向他,“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采访了很多人,从没被拒绝过。我总结了唯一一条经验,那就是真诚。把自己的心摊在手里,奉上给对方。俞知年,我床伴很多,但从未谈过恋爱。我也来不及看什么攻略了,所以可能会很莽撞,可能会很笨拙,但因为是你,我觉得出丑也没关系。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聂先生才是你的真爱,或者别的什么人也行,那你就好好去爱他,因为,你不可能比我更糟糕了。”
第20章
俞知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合上门,玄关的灯自动亮起。他背靠门板,没有动。不多时,玄关的灯自动熄灭。
他暂时思考不能,心还在怦怦直跳。
原以为和肖意驰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对方来一记回马枪。肖意驰最后对他说,“俞律师,明天见。”
自己是什么心情?惊诧?不知所措?
或许是没有反感的。浴室里,花洒的热水洒在俞知年背上,他低头,手撸动着身体坚硬的那一部分。
仰头闷哼。白浊射到了墙面,和着水,流下来。
俞知年眯眼喘气,胸腔上下起伏。
如果对肖意驰是冲动大于感情,为什么身体偏偏在这个节点上——在听完肖意驰说的话后这么兴奋呢?
他想舔他脸上的伤痕,想让他跪下含自己的东西,然后射在他脸上。
俞知年吞咽,喉结上下攒动。
他再次勃起。
自己可以从他的脚踝开始,把他全身的伤痕都舔一遍,然后狠狠插入,让他喘息,让他呻吟,让他在身下露出柔软无辜的表情,听他在情欲高涨时求饶,听他飨足后在他耳边甜腻地叫一声“知年……”
欲望最终随水流走。
俞知年从浴室出来,穿好睡衣,躺往床上。他转头看枕头边的史努比,自言自语,“……你说,我该拿你的新朋友怎么办呢?”
明天。
明天他又会变出什么花样来?
俞知年闭上眼,渐渐入睡。
一大早。
唐晚澄打着哈欠,懒懒地斜靠在厨房门边,看肖意驰哼着小曲儿过滤咖啡。
肖意驰昨晚打电话给她,想要泡黑咖的设备,一大早就得用,说是“要追人”,让她“赶紧准备好”。这不,管家立马联系餐饮部和酒店厨房,说顶层的客人想在早晨亲手泡咖啡,麻烦配合安排设备。
“糖糖,来,谢礼。”肖意驰转身,把第
一杯泡好的黑咖送到她手上,“谢谢你这么给力!”说时两眼弯弯笑,非常快乐。
“对方谁啊,这么大牌……”唐晚澄捧着咖啡,撇了撇嘴。
“时候到了再和你说。”俞知年和唐晚澄现在有工作关系,肖意驰不想他们任何一方难做,能瞒多久先瞒多久。
馥郁的苦香振奋了精神,唐晚澄看在这杯满分的咖啡上,不再计较。
从绵长的一觉中醒来,俞知年按掉手机闹铃。
洗漱后,他查看手机信息,肖意驰给他发来好大的一张笑脸表情:俞律师,早上好~
醒了能告诉我一声吗?
俞知年在手机键盘上敲了几下,手指停一停,全删,最后回复一个字:嗯。
肖意驰看见,笑了。这个闷骚男。他回复了一张兔子跪拜的表情,配文:谢谢大佬回复!
俞知年穿戴整齐后,拿起手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他开车驶离小区,没想到,在小区门口遇见了聂桑宁。
俞知年按下车窗,“你怎么在这里?”
“知年。”聂桑宁欢喜,走近他的车子,手里提着一个纸袋,“来给你惊喜,送早餐来了。”
俞知年把车停在路旁,下车。聂桑宁从袋子里拿出一杯装好的咖啡,递给他,“这几天见你早上精神不太好,有点担心。这是改良版的黑咖,比之前匆忙泡的那杯更好,你尝尝?”他还拿出可颂,热的,隔着纸袋都感到它是新鲜出炉。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俞知年接过。
“小璟告诉我的。你别责怪他,是我太烦人,他没办法。”聂桑宁不好意思地垂眼,再抬眸。角度刚刚好,非常惊艳。
“你吃了吗?”俞知年表情无波无澜,意指早餐。
聂桑宁摇摇头,“没,我的也在袋子里。”他笑了笑,“想和你一起吃。”
俞知年看了看手机,没有新信息。“……上车吧。路边不合适。”
“好!”聂桑宁往副驾驶座走去。
车子走远好几分钟后。
肖意驰从转角处走出来。
他提着早餐高高兴兴地来,正想给俞知年打电话,却发现聂桑宁站在小区门口。
长得太显眼了,根本不会认不出来。
聂桑宁手里提着袋子,明显在等人。他百无聊赖地环顾,肖意驰立马躲进转角处。
他躲什么呢?他应该大大方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嗨,早上好!你在等人?正巧,我也是呢!”然后等俞知年出来,两人同时上前,看他怎么说。
不想人为地制造狗血场面,也不想俞知年为难。
聂桑宁比他更早到。也是有心人。
肖意驰悄悄探头,俞知年从车里下来,在和聂桑宁说话。聂桑宁递给他一个杯子和一个袋子,估计是早餐。
未几,两人上车离开。
肖意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袋子里的早餐。
没事,不要紧。
打败人的从来不是事情,而是情绪。他轻轻拍了拍脸颊,再次充满干劲——才刚开始,他还有很多可以做的呢!
俞知年先回律所处理工作。南璟主动进办公室,颇有邀功意味,“老大,今天神色不错呀!”
俞知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南璟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你应该叫别人老大,而不是我。”
南璟听明白了,立马表忠心,“老大,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他继续说,“像老大这么优秀的人,就应该配同样优秀的人,桑宁哥和您这么般配,而且他还挺喜欢您的,助人姻缘,大功德一件呢!”
自从亲眼看见聂桑宁泡咖啡的过程后,南璟对对方的好感蹭蹭往上。他们互相加了微信,时不时联系;得知聂桑宁对俞知年有意后,他也就助人为乐。
“谢谢你为我的姻缘操心。你把工作做得更好,让我有更多私人时间,我自己会去解决姻缘问题的,怎么样?”用俞知年的语气说出来,就是“多做正事,少管闲事”。
南璟只得点头。
晚念美术馆在本城开分馆,不是说证照齐全、建成就开业,毕竟是文化产业,要人气,要背书,要宣传,要办展,这都离不开当地文化社区的支持。对外联系这一块,是聂桑宁的强项。
所以今天选址的收尾工作就由唐晚澄和俞知年来继续。休息时,俞知年对唐晚澄笑说,“您今天干劲特别足。”
“可不是。意驰一大早就给我来了杯黑咖,让我的神经现在还兴奋着。”唐晚澄指指脑袋,笑道。
“哦?”俞知年挑眉。
“我就是沾光,他要送给心上人喝的。”
唐晚澄闲聊一句。“对了,我得问问他情况如何。”唐晚澄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