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占有后我爆红全网(41)
最后时刻,云子安爆发出了几乎让人瞠目结舌地力量,他竟然挣脱了Lee的桎梏,哪怕因此挫伤了不知道多少肌肉关节,身体借着惯性向前疾冲,手指扑向了集装箱内部的开关阀门,“戎——”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触到旋转阀门的时刻,后颈骤然呼啸来一股凉风,一记狠狠地手刀敲在了他的颈侧,骤然的冲击,让大脑瞬间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Lee声音颤抖着用手臂迅速接住了昏迷软倒的云子安,“他确实是个爷们,但我不能让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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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记忆就仿佛是一记狠拳,轰然一声砸在了太阳穴上,让云子安的瞳孔震颤着放大,下一秒钟,他的身体如箭一般弹出去,扑向了驾驶位上的方向盘,双手握住,而后用力一拧——
嘎吱——
暴雨之中轮胎本就抓地力不行,强行调转方向,空心的橡胶轮胎与泥泞的路面强行增压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尖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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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Lee被云子安出其不意的动作吓到,几乎是咆哮,“你想做什么!”
“回去!”云子安也在咆哮,“我要去找他!”
“上哪找!”Lee没想到云子安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危,“你知道那是一群什么疯子么!”
“就因为知道才要去找。”云子安此时此刻必须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大脑刺痛的神经让他甚至都怀疑下一秒身体就要从内炸开,声音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那是我的命……”
Lee的喉头哽咽了一瞬,然而从始至终他都不想放任云子安去涉险,戎骁既然会让他们先走,那想必也有自保的方法……
然而就在这短暂几秒的犹豫当中,云子安已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扭头一把拉开了车门,瓢泼暴雨兜头砸来,水汽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
可吉普车还在行驶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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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狠狠踩下了刹车,然而为时已晚,惯性让他的前额狠狠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鲜血直流中,他青筋暴起着咆哮,“子安——!”
云子安已经从车厢纵身跃出,起跳之时身上的衬衫被风雨鼓起,更显身形瘦削,然而双眼却坚韧甚至于凶悍,就仿佛是一把出鞘且永不回头的利刃。
咚的一声,他的后背砸在了泥水当中,翻滚了出去,瞬间变得狼狈泥泞,然而还未等从巨大的冲击力当中缓过来,他就已经摇晃着身子爬起来,在让前路模糊的暴雨当中,踉跄着向前跑去。
“操……”Lee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焦躁暴怒,真他妈是一对疯子,他的双掌狠狠拍在了方向盘上,从肺腑当中骂出一声,“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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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光头被一耳光扇到了一边,手中的匕首斜飞出去,当啷撞击在了墙壁之上,而后又坠落在地。
一直以来都未说话的红发疤脸,用横贯着刀疤的嘴唇叼着香烟,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高高扬起,还保持着扇人的动作。
红发疤脸用两指夹着烟头,悠悠吐出一口烟雾,“他下面别动。”
烟头踩灭在脚底,在这阴森可怖的地下室中,红发疤脸就仿佛是闲庭信步一样走上前来,微笑着与戎骁对视,“我的poi
tma
(突击手)……”
曾经并肩作战交付后背的记忆就如同海潮一样涌现在他们相互注视的瞳孔当中,那种惊涛骇浪几乎蔚为壮观,甚至让周身的空气都跟着焦枯燃烧,变得窒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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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骁微微吐气,灰黑色的眼神死死盯着那道出自于他手的刀疤,“法兰克林……”
法兰克林的表情似乎更加愉悦,用手抚摸上了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最终在鼓囊的部位狠狠按压了一下,“这一次你的‘子弹’……可不要哑火啊……”
说完他转身点燃了一根香烟,对着光头和黄毛吩咐,“给他来一针狠的,然后送到我床上。”
第四十一章 我就知道你会自己送上门
虽然没有明说那“一针狠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既然出自于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犯罪分子手中,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且药性毒性成瘾性都烈到了极致。
在被绑上床之前,戎骁又被“招待”了一顿狠的,额角肿胀着青紫血斑,口鼻之下都是干涸了的血迹,双手被镣铐紧紧束缚在身后,腕关节肘关节扭曲变形,身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道伤口在流血,源源不断的血污将身下褶皱的床单浸染地入目不堪,两条长腿被大字型分开,分别绑在了两根床柱上,就仿佛是为了专门羞辱他一样,用的还是拴狗的链子,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直响。
而就在几米之外的浴室内,正响着惹人遐思的水声,亮着光的门缝之中依稀可见矫捷的男性躯体,和几乎灼目的红发。
戎骁闭着双眼,深深陷在枕头之中,若不是胸口微弱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起伏,会让人觉得躺在这里的完全就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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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这样的重伤之下,他与成为冰冷尸体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线之隔,甚至于大脑的神经都不再释放疼痛的信号,因为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都惨遭鞭笞毒打,根本找不到一点完好无损的皮肉。
在这样的暴虐之下,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吐露出半个字,哪怕是一声痛喊,亦或是承受不住的嘶嚎。
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在这样的滂沱声音当中,走廊里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就显得微乎其微,却由远及近。
不出几分钟,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医师推着药车走进来,车斗里依次摆放着消毒药棉,医疗器械以及一针被放在冰镇盒中维持着药物稳定性的莹蓝色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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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首先检查了一下戎骁的瞳孔状态,又看了一眼身体要害上的伤口,动作粗暴且不含有任何感情,就仿佛对待什么濒死待宰的牲畜。
而后用镊子夹着药棉,在他胳膊上随便一擦,用手拿起了泛着诡谲光泽的针剂,对准了头顶的白炽灯,用手慢慢推挤出针管当中的空气,狠狠扎了下去——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针尖刺下来的一瞬间,戎骁的眼睛猛然睁开,背后的手铐铮然一声脱落,整个人如同诈尸般暴起,一只手捂住了医师的嘴巴,另一只手并拢宛若砍刀,狠狠切在了他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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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的瞳孔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猛然放大,然而所有的喊叫声都被闷在了喉咙深处,“唔——!”
他的身体迅速软倒,被戎骁用手臂接住,剥掉了口罩和白大褂,而后将人缓慢轻巧地塞在了床底下,白色的床单垂落下来,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十秒钟之内,然而这一系列动作却消耗了戎骁积蓄已久的力量,在穿上白大褂,用镊子撬开了铁链镣铐之后,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推着药车踉跄着前行,喘息声粗重地宛若鼓锤,好在闷雷以及暴雨轰隆声完美的掩盖了这一切,就这么鱼目混珠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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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浴室之中的水声停了,紧接着卫生间的大门被咔哒一声推开,法兰克林那头几乎耀眼燃烧的红发湿淋淋地披散在肩膀上,水珠顺着脖颈一直流淌到锁骨,惨白到几乎病态的皮肤让整个人平添了一股阴鸷的气息,就仿佛是古堡里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伴随着捋起额前发丝这个动作,他的眼神斜飞向了屋内的那张大床,床单染满了血污还残留着躺过的痕迹,然而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空空荡荡。
看着被撬开的锁链镣铐,法兰克林咬着牙点点头,露出一个血腥的笑来,“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温柔,就应该把手脚统统挑断。”
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殆尽,换上了阴郁嗜血的偏执与疯狂,从床头柜中摸出了一把改造之后的M639,子弹全部都是特制,穿透力与杀伤力都远远高于警用军用。
地板上的血液斑斑点点,延伸着向前,在法兰克林看来,就仿佛是猎人看到了兔子的行踪,只会点燃他强烈甚至于变态的狩猎欲望,想到子弹穿透血肉打碎骨骼的声音,那股冲动顺延着神经蔓延到后脑,导致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都在兴奋到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