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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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谈话因为封筱的有备而来,时间比阮颂预想中缩短了很多。
并且洽淡结束时,小姑娘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平静。
阮颂从最开始面对她的无措,终于也变成了主动过去抱住她,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马上就结束了,该是我们的东西都会还回来。”
封筱卸下在心中积压已久的石头,一双眼睛满是放空:“不是有意一定要拖到现在才联系你,只是我一开始真的不信,是看到直播里孙凯孜老师去找你,还带了一整个群的人才改变的主意,觉得说不定真的有万一……”
再加上袁印海近来发疯越来越严重,她是真的会害怕,怕自己哪天让他一个不高兴,连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懂的。”阮颂只是隔着头发,摸了摸她脑袋,“我跟你一样,但你比我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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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洲本来想说分开前,请阮颂和封筱一起出去吃顿饭,但李助理谨慎建议他们最好还是在“东窗事发”之前保持距离,免得被有心人看到。
几人也就简单点了点外送到家里草草解决。
任钦鸣自从被阮颂训过那么两句后,全程没再正眼看顾屿洲,更没怎么说过话,上了餐桌也一直只顾吃。
顾屿洲以为事到如今,他肯定已经知道所有内情的来龙去脉。
可其实阮颂今天从节目组把他抓来什么也没解释,只说让他跟着走一趟。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阮颂曾经又在那个叫做袁印海,所谓德高望重的院长手下遭受了什么,全是他自己从几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大致拼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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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结束,他又坐上驾驶座,载着阮颂两人一起赶回综艺现场。
车内氛围说不上沉重,但也绝对不算轻松。
阮颂歪着脑袋,抵在车窗问他知道这些以后是什么感受。
任钦鸣通通如实交代:“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惭愧,真的很惭愧我以前居然完全不知道……也没想到你今天会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并不直接说,而是让他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
就好像在告诉他:因为我知道直接告诉你,你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安慰我,但安慰无济于事,我现在也不需要安慰了,只是单纯想让你知道。
而在任钦鸣听说阮颂以前也像封筱手握一切证据,他和顾屿洲一样不能理解。
既然板上钉钉的证据已经有了,为什么不敢告发?
“因为不相信公正道义。”阮颂这样回答。
就算有证据揭发了又怎样?
证明了袁印海学术造假、证明了他们两个草根受到迫害,然后呢?这个烂透了的世界真能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吗?
也许是能的。
但这些对于绝境之地,不能再失去的他们来说太奢侈了,没人敢豪赌,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袁印海才敢如此猖狂。
专挑没有退路、没有靠山的学生下手。
其他人单看他们这些“被选中的孩子”觉得风光,得到了名师的偏爱,其实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在是封筱的运气比他好,盼到了一个名字叫做“阮颂”的奇迹。
他自己却没能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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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大片大片橘红燃烧的火烧云渲染天际。
阮颂直视车挡风前方,冷不丁道:“我们今天晚上别回去了。”
任钦鸣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出现故障。
阮颂坐在副驾驶又重复了一遍,就像以前高中带任钦鸣逃课一样:“就说我妈发烧有点严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任钦鸣握着方向盘手心发烫,连带眼皮都像是被眼前壮丽的黄昏燎热:“……意思是我可以带你去开房吗?”
他们以前逃课都是为了干这事,有时候是阮颂心情好,有时候是阮颂心情不好。
阮颂甚至认真思考了两秒。
这么久过去,他早已做好自己会憋屈在心里一辈子的准备,现在意外有了沉冤昭雪的机会,按理说高兴。
可他的心情却比他预想中要糟糕得多得多。
言语上的安慰就免了。
“直接去你家吧,路过便利店多买两盒套。”阮颂的思考得出成果,他还一次也没去过任钦鸣成名之后买的房子。
殊不知任钦鸣等的就是这句,瞬间一脚油门踩到底,哑着嗓子万事俱备:“不用买了,我家都有。”
原来今天盼到奇迹叫做“阮颂”的人不只封筱,还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任狗: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狗勾,确信脸.jpg
第30章
偌大的客厅里, 阮颂连任钦鸣家市值千万的大平层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厮吻压到门板上。
这一片是A市出名的富人区之一,站在落地窗前抬眼就能眺望几条街开外最繁华的商圈中心。
周围现代化的写字楼鳞次栉比, 每每入夜灯火通明, 斜对面那一幢还挂着巨型滚动播放的广告牌。
阮颂有时坐公交路过也会看到, 投放的广告不是豪车就是名表, 再不济也是国际大牌奢侈品,其中不乏任钦鸣标志性的脸出镜。
过去阮颂不看不听,是对任钦鸣的封闭, 也是对自己的封闭。
可到今天忽然睁眼, 恍然如隔日, 短短几年他们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云泥之别。
他的小狗再不单单是从前那个总爱跟他屁股后面喊“颂哥”的小尾巴了, 也不会因为试镜抢到哪个角色, 偶然认识哪位导演、演员就要兴奋地给他打电话。
整个屋子里一盏灯没开。
两人从门口拉拽, 跌跌撞撞砸进客厅价值不菲的皮沙发里,拖鞋从进门时就没穿,里里外外衣物散落一路。
当阮颂光裸的脊背挨上冰凉的沙发,他仰脸失神冲头顶悬挂的水晶灯望了好半晌,刚想推开人问问他东西在哪。
任钦鸣的吻已经来到小腹, 把全新还没拆过塑封的方盒递进他手里说:“就在玄关。”
也就是刚刚两人一进门任钦鸣其实就拿到了,一点时间不耽搁。
阮颂手里熟练拆着包装又好气又好笑,这到底是铆了多久的劲把他带回来:“你是真怕我跑了啊。”
只因为高中的任钦鸣傻里傻气,有贼胆没贼心,压根不会用这玩意, 拆包套好这活一直是阮颂干, 分工自然而然从那时延续下来。
甚至到现在他们分了手,还是下意识照办。
此刻的任钦鸣, 就像之前每一次乖乖巧巧坐在那等着,一双墨眸深深将人望着,只不过今天多了份复杂紧张。
以至于阮颂握着橡圈套上去,忽然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还没确定关系就能尝到禁果的小狗,和今天分了手依旧能重坠温柔乡的影帝如出一辙。
阮颂那时候就提醒他:“你知道我们这样不是在一起的意思吧?”
任钦鸣紧张的话都说不出只知道点头。
阮颂今天又提醒他:“你知道我们这样不是复合的意思吧?”
长了八岁,任钦鸣好歹是能出声了:“……我知道。”
之前喝了酒,两人在山顶帐篷里那次就知道,阮颂肯和他做没有任何象征。
不然他们不会做完一切情侣该做的,还从高中拖到大二才正式在一起。
期间,任钦鸣也无数次在夜深忍不住向枕边的阮颂追问,到底要怎样才能给他名分。
阮颂一开始说不知道,后来说没想好,再后来才让他碰上高兴的日子就想起来问一问,说不定哪天心情好就成了。
而他们大二,任钦鸣的二十岁生日那天就是这样的日子。
任钦鸣尝试出道当演员,跑了无数个剧组,终于争取到了第一个角色。
阮颂从大一只是偶尔帮把手,到那时候正式被袁印海收编进工作室,成为关门大弟子。
两人的人生双双出现关键转折点,好像一切都即将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关于“未来”第一次有了明晰的路,却又一切时机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