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男总裁结婚后(131)
蒋游的傲娇劲儿又上来,半是羞恼半是明示地回应两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吻,连亲带咬地落在在晏折渊的耳朵上。
亲完了,自觉已经交完答卷的蒋游从晏折渊的背上跳下来,问他什么时候去湖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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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向蒋游的眼神里分明涌动着火焰,但转瞬便被温柔所覆盖。
“这就去。”晏折渊回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笑了一下,“等会儿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看。”
半夜里连风都睡了,空气里漂浮着湿润的水汽。两个人走过露台,踏入一片枯黄的草地,又往前走了不远便看见一座木质的登岸桥,桥的一头固定在草地上,另一头则延伸向湖面。
桥边停着一艘小船。
“船是原房主的,买房的时候算成赠品送给我了。”见蒋游露出惊讶的表情,晏折渊笑着解释。
两人走到桥尾跳进船里,小船受力摇晃起来,蒋游露出很新奇的表情在船舱里来回扫视,没发现船桨。
“晏折渊,这船要怎么开?”他比划了一个划船的动作,歪着头问:“应该不是靠人力驱动吧?”
“装了引擎。”晏折渊把酒和杯子都递给他,自己走到船头将遮盖着的篷布掀开。
“你竟然还会开船。”蒋游好奇地说,语气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到最后一个字,那份嫉妒就已经转变成骄傲,仿佛会开船的是他自己一样。
“有空教教我呗,我想学。”
他笑着凑过来,看晏折渊不说话,瞬间福至心灵,把身体又向前倾了一点,亲在晏折渊的下巴上。
“学费交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啊。”蒋游退开,笑眯眯地说。
随着马达发动,小船在一阵急促的突突声里缓缓驶向湖的深处,然后在中心停下。
和前两次看海的感觉很不一样。
大海辽远而开阔,在令人觉出本身的渺小与微茫的同时,也会在人的心里激荡出豪情,
但此时此刻这片湖带给蒋游的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湖水轻柔,小船行经之处漾开无数波纹,它们不似浪花拍打船壁,也不曾激荡出雀跃的水花,只是无声地扩散又收回,似乎怕打扰了夜晚,更怕搅碎了湖面上的每一颗星星。
又或者小船根本就是行在天上,推开的是如纱的云而非波浪。
晏折渊走到蒋游身边挨着他坐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红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喝酒看星星,有时看天上的,有时看水里的。
过了许久,远处的天空升起一颗烟火,无声地炸开后化作光点万千,在下一个瞬间便湮灭,沉沉地坠下来。
恰在此时距离小船不远的地方跃出一只小鱼,它用尾巴打破原本平滑如镜的湖面,一颗星星应声而碎,在水波的晃动间分裂成好几颗。
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星星在天上的一生结束了,又在水中重生。
“晏折渊。”蒋游轻声叫晏折渊的名字,把自己沾着水汽的手伸过去握住他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刻,两个人像过去无数个瞬间一样彼此对望,时间却忽然被拉成一张薄薄的几近透明的糖纸。
而现在,整个世界都包裹在这张糖纸里等待他们品尝。
“想说什么?”晏折渊将他拉近怀里,用自己的温度使他暖和一点。
天空干净,湖水也澄澈,在酒精的作用下蒋游的胆子比刚才大了一点,他觉得自己也得做个敞亮的人才行。
“我归零啦。”
嘴唇紧贴着晏折渊的耳廓,蒋游得意地说。
*
明暗交织的房间里,蒋游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湖上。
滚烫的浪潮翻涌喘息,一下下冲击着小船。船身摇晃,他也跟着一同摇晃,然后被更加凶猛的浪潮卷进湖底。
窒息感骤然从胸腔腾起,神智因此而短暂抽离,片刻后又在水波温柔地轻抚下逐渐恢复。
我要死了。
我得挣扎一下。
蒋游懵懵地想,乌黑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星星。
用尽全力抬起一只手去摸索船的踪迹,试图从几近沸腾的湖水里浮上来,可蒋游连换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争取到,这只手便再次被海浪缠住,温柔又凶暴地将他拖进更深处的深渊。
又或者是更遥远的天空。
小船满载摇晃,非是清梦,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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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蒋游和晏折渊果真待在这栋湖边别墅里过了几天仿佛与世隔绝的生活。
过年休息, 晏折渊难得没有工作需要处理,蒋游也暂时把论文抛开。
厨房的食材储备十分充足, 两个人便从网上搜了各自感兴趣的菜谱,尝试着做不同款式的菜肴。
有一次蒋游突发奇想要烤蛋糕,可偏偏怎么都找不到打蛋器,于是欢快地指挥晏折渊亲自上场。
他说的时候晏折渊正在看书,闻言抬起眼睛看他,蒋游小狗一样凑过来,不怀好意地拉起他的手臂摸了又摸,连声称赞真是条好胳膊,不用来打蛋清实在太可惜了。
坐在沙发里的晏折渊不置可否地点头, 丝毫没有想要起身去厨房的意思。
蒋游便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低头亲了一下指尖,然后一点点移上去,指关节,手背以及手腕处凸起的腕骨。
无论是谁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贿赂”, 晏折渊眸色微动,合上书摘下眼镜跟他去厨房,毫不客气地打出了一大盆奶油,蒋游烤了两个小蛋糕后还有剩余。
然后在当天晚上以另一种形式全部吃掉了。
他们也一起清洗餐具,明明是可以交给机器去做的事情却偏要亲自完成。
晏折渊站在蒋游身后,胳膊从他的两侧腰间穿过, 四只手在洗碗槽里碰来碰去。
水流从一个人的指缝间穿过紧接着又落入另一个人的掌心,不多时两只手便握在一起, 小小的空间合拢, 挤碎了许多洗碗精的泡沫。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沿着湖边散步, 犹如蛋黄的太阳在远处天边沉沉落下, 白日里的最后一点光芒从树枝间洒落,湖面波光粼粼。
每到这时蒋游就会想念拿破仑,因为要是拿破仑在的话他们就可以尽情地玩抛飞盘游戏。
他还很大胆地跟晏折渊提过一次,更大胆地发表了自己对抛飞盘游戏(魔改版)的构想,比如晏折渊穿上黑衬衫和西装裤,再戴个有铆钉装饰的颈环什么的……
晏折渊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竟然说“知道了”。
结果是当天晚上原本计划好的观影活动被临时取消,两个人在卧室里玩没有飞盘的抛飞盘游戏(成人版),狐狸都快被撸秃了。
有时半夜醒来心血来潮地开船去湖面上,船每走过一处蒋游就幻想着这里夏天会是什么样子,还说等夏天的时候要带泳裤来下水抓鱼。
他把自己想得很厉害,俨然是海的儿子,晏折渊就在一旁一边笑一边用酒精炉烤东西给他吃。
当然也有胡闹的时候,又或者说这几天中的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在秋名山上打转。
毕竟相爱的人每时每刻都想贴贴,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蒋游很喜欢和晏折渊做这件事,在这方面他表现出更多的动物性,好奇,享受,并且丝毫不觉得羞耻。
然而蒋游还没归零的时候都敢摸晏折渊的鸟,现在解放天性了更加放飞自我,人菜瘾大还爱撩,总之完全暴露狐狸本性。
蒋游套路晏折渊的方法基本上就是亲亲蹭蹭,不论晏折渊去哪他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不时叫晏折渊的名字,从鼻腔里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又甜又软,完全是一块上好的软糖。
反倒是晏折渊深知自己每次都要深耕细作地折腾很久,顾念蒋游的身体,表现得比较克制。
他忍着装傻,没过一会儿蒋游就忍不住了,跑过来抱着晏折渊的脖子打直球,小声问他“要做/爱吗”。
蒋游的眼睛湿亮,语气很软,呼吸又炽热,晏折渊几乎用上所有力气,这才以非人的毅力和自制力回答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