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霸锁死后,我啃砖头都是龙虾味(75)
祝杨宏之前跟他做同桌的时候,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有那么多补助和奖学金,还能过得这么惨?
“至少练习册总该能买得起吧?”
他当时没有回答。
事实上,整个学校只有几个老师知道,他家里五口人,都指着他的奖学金生活。
父亲是个农民,虽然不赌不嫖,但就爱喝酒,一次酒后骑摩托跟人撞到一起,把家底全赔了出去,还背上十几万的外债,身体也垮了。
但他依然爱喝酒,赚来的钱本来就不多,还大多都花在烟酒上,弟弟妹妹上学都要靠他的补助,穿他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
每次回家,母亲就对他冷嘲热讽,说他读书也比不过别人,还不如去打工,还能养活家里的人……
他以前不服气,觉得只要读书好就能出头,再苦也值得。但是他的父母显然不觉得他读书有多好,每次提起成绩,都会说他没用,连个城里人都比不过。
所以他讨厌司宁,恨他让自己在学校被压一头,在家里也被鄙视嫌弃。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丁盼。
她算不上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女孩子,喜欢指使人、玩弄人,追好看的男生,追到就抛弃,D班的男生都中过招,对她避之不及。
但他就是很喜欢。
那种肆意的笑,一看就是从小没吃过苦的人,让他生出一股保护欲和占有欲,想要天天看见那样的笑容。
可是丁盼根本看不见他,还反问他:“难道喜欢你吗?”
冯严自认是个有骨气的人,于是不再帮着丁盼追越时,也不再去D班找她,但心里的喜欢是真的,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学习,这带来的是成绩的下滑,甚至唯一算得上朋友的祝杨宏也抛弃了他。
这种见不到希望的生活,他受够了。
他正要拒绝班主任的好意,却听见班主任说道:“有个匿名的好心人,愿意资助你,一直到你完成学业。”
冯严愣住,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而是摇摇头,说道:“算了吧,我家那种情况……”
班主任打断他,“所以他提了要求,这些钱只能花在你的学业上,他直接付给学校,一分钱都不会到你手上。”
这种要求听起来很奇怪,冯严却在恍惚了一会儿后,猛地抓住了班主任的手臂!
与此同时,正在上晚自习的五班同学发现班级群里突然上传了一堆照片,都是他们日常学习中的样子。
有单人的,也有几个人一起的,拍照者的技术很一般,照片也有点模糊,但是每个人都带着笑脸。
一看上传者,居然是司宁。
没等有人问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司宁便澄清道:“冯严让我发的。”
正好冯严从办公室回来,眼睛红红的,同学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转过去!
而此时的公寓里,越时抱着司小宁,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凭什么要帮他?我不高兴了!”
司宁觉得这样子的越时实在是有趣极了,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越时作势要咬他,才亲亲他的鼻子,问:“高兴了吗?”
越时瞬间就消气了,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还是嘴硬:“没有!”
“那亲哪儿?”
越时直接吻了上去。
第62章
越时后来又问起司宁,为什么要帮冯严,那小子总是一副阴森森的样子,对他们俩的敌意也很明显。
司宁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帮肖书荣?”
数学竞赛回来,肖书荣就转学去了别的学校,但他奶奶还是在越时家附近的小区摆摊做小吃。越时经常带着蒋逸和D班的同学去肖奶奶的摊子吃东西,后来蒋逸嫌远,还让肖奶奶把摊子摆到学校围栏外,卖不完算他的。
越时梗了一下,“那不一样!我帮他是因为……有小道消息说,林奇被退学之前,有人看见肖书荣进了校长办公室!”
“可是你帮他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事儿。”
“不管!反正就是不一样!”越时开始耍赖,顿了顿,警惕道:“你该不会想把他发展成备胎吧!”
“……”
司宁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闹妖,果然下一刻,越时就撸起袖子凑过来,凶巴巴的说道:“肯定是我亲的太少,司小宁才有心思发展备胎!哼哼哼……我今天一定要亲到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为止!”
“哎,别……唔。”
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对亲吻这件事情已经轻车熟路。
司宁倒在沙发上,上衣被掀起来,越时的大脑袋埋在他颈间拱来拱去,寒假结束前刚剪的头发,现在又太长了,扫在司宁脖子上,痒痒的,逗得司宁不住地发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年轻人火气本就旺盛,更何况,他们心意相通,连感觉都有一部分互换,比任何情侣的关系都更紧密。
亲着亲着,屋里的气氛就不对了,越时的肌肉紧绷,身体里像是在冒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小宁,心猿意马。
他小声道:“司小宁……我想要。”
司宁忍不住有些恍惚,视线慌张地错开越时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炫目的灯光,没有立即回答。
他本该拒绝的,但此时,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理智,快速跳动的心脏、几近沸腾的血液都让他无法拒绝越时的请求。
越时当他是默认了,心脏猛地跳动两下,呼吸有些不稳地低头,吻上司小宁的嘴唇。
公寓里的沙发很柔软,司宁整个人都掀进去,细软的发丝披散在额前、耳后,灯光照在纤细而富有骨感的身体上,让他有种脆弱的美感。
于是越时的动作越发轻柔,一手垫在司宁脑袋后头,拇指压在他耳后,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畔。
司宁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有水光似的,喊了他一声:“……越时。”
他的耳朵很敏.感。有一回上课,越时以为他耳朵后边的红痣是脏东西,擦了一下,差点就让司小宁炸毛,于是记住了这件事情。
越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司小宁对他的吸引本来就很大,更何况现在这种模样,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他忍不住有些心慌,咽了口唾沫,却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越时忍了忍,没忍住,赶紧把脑袋转到一边,拿纸巾包住口鼻,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这过程中膝盖还在茶几上磕了一下。
司宁:“……”
被口水呛到这种事情,一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发现司宁要坐起来,越时忙转回身,说道:“司小宁咳咳……我没事的!等我……咳,等我咳完我们继续!咳咳……”
司宁却清醒了很多,通红着脸拉好衣服,努力平静地说道:“越时,我们不能继续下去。”
越时有点茫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扫兴了,忙说道:“别啊司小宁,这是个意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的!”
司宁站起来,腿都有些软,扫了眼越时还很精神的部位,低咳一声转过头,“第一次会很痛。”
越时一下子就有些犹豫,但显然没有理解司宁的意思,“那……那我温柔一点?”
“……越时,我们的痛感互换了。”
越时:“……………………”
司宁看他明白过来,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缓了缓,往书房走,“我去做张试卷冷静一下,你先睡。”
“……等等!”越时沮丧地说道,“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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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结束后不久,班主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北大那边说了,愿意在高二就录取司宁!”
一中向名校推荐的保送名额,在市内算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具体到某个学校上,保送名额也只有两三个,而且一般都会偏向高三的学生,保证能让最多的学生拿到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