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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办婚姻(40)

作者:薛不盐 时间:2021-07-25 09:43 标签:HE 甜宠 先婚后爱 沙雕 竹马 欢喜冤家 情投意合

  “哦,那是应该挪出去。”贺轶鸣说。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的停顿,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贺轶鸣无端想起结婚前在泰国的路上散步,温照斐走在他旁边,他们一样沉默。那时候沉默是因为有太多话要叙旧,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现在沉默是因为有太多话要坦诚,可好像已经来不及。
  当天晚上回家,贺轶鸣就发烧了。可这次没有人拿着温度计非要测量他的体温,对面的门紧紧掩住,如他所愿地保持着距离。
  贺轶鸣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来,盯着温度计发了很久的呆。
  作者有话说:
  小贺这小破孩子我已经带回去打了,可能要打好几天,治好了毛病再送回来。
  今天出去了,太累了,状态不好写得很粗糙,回头会好好修一下这章。


第四十二章 喜欢在眼睛里藏不住*
  既然国庆没有出游的计划了,又生病发烧,贺轶鸣索性请了两天假,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去。温照斐最近两天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着他。直到有一天,温照斐通知他,周三带上律师在某个咖啡厅见面。
  贺轶鸣是一个人去的。
  温照斐看到他没带律师感到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问,只是把离婚协议推到贺轶鸣眼前,贺轶鸣扫了几眼,突然想笑:“我们好像也没有共同财产……所以有哪块需要我重点看的吗?”
  “理论上没有。”温照斐语气冷淡,“我怕你不放心我,虽然我也不会写什么骗钱的条款。既然这样,确认好了就签字吧,一会就可以去民政局离婚了。”
  温照斐执意要离,决心已定,他再拖沓反而显得放不下的人是他,执着多少会让人显得不那么体面,贺轶鸣笑了笑,甚至不再详细阅读离婚协议的内容,在最后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旁边是温照斐的名字,飘逸好看。贺轶鸣试图把自己的名字写端正,但笔和手都不太听话,生产工具不行,有碍他发挥。
  他连名字都没办法配衬温照斐。
  挫折感无端绞紧他的脖子。
  温照斐看他签完,拿起包,和律师一道离开了咖啡厅,问贺轶鸣:“一起走吗?”
  贺轶鸣迄今为止未想通对方为什么骤然提出提前离婚,但没有问。问为什么总显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落了下乘,他既不喜欢别人问他为什么,也不喜欢主动问别人为什么。就像他高中的时候从来没有问过温照斐语法题,一定要执拗地等到老师来再主动去问老师,因为问温照斐,主动权就在对方手里。
  如果想要显得游刃有余云淡风轻,就要学会不坦诚和假装无所谓。
  温照斐没学会这诀窍,但贺轶鸣拿这诀窍坑蒙拐骗很多年,骗到自己也信以为真,觉得可以一切尽在掌控,握住方向盘,就能一路避开拥堵的街道,擦过每一辆车并毫发无伤。
  可他现在做不到了。他想知道为什么,求知欲在一瞬间扩张到无限大,超脱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贺轶鸣听见自己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啊……温照斐?”
  他感冒还没好透,嗓子哑着。开着车的温照斐沉默了一会,从车侧抽出一盒润喉糖抛到后座,落在贺轶鸣脚前,叮当作响。
  他前几天路过药店顺手买的,后来落在车上忘记带给贺轶鸣了。
  温照斐说:“因为没必要了啊……没什么必要了啊。”
  没什么必要再拿一个法定身份束缚住贺轶鸣,没什么必要让自己继续对着贺轶鸣的好浮想联翩。贺轶鸣对谁都好都体贴,又不只是他一个。
  贺轶鸣梗住了。
  没什么必要了吗?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只是温照斐的有必要和没必要吗?像把工具,有必要的时候就可以掏出来用,没必要的时候就可以收起来。
  他发觉他好像突然很在乎温照斐怎么看他。在乎到让他显得不那么体面,容易失态,只好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停止再深想下去。
  办完程序走出民政局,温照斐说:“我要送金律师回去,跟你去公司不太顺路,你要不自己回去吧?”
  “也行。”贺轶鸣表示谅解,“我请假了,下午先回去自己家打扫一下。”
  温照斐点点头,开着车就走了。贺轶鸣打车回了自己家,坐在沙发上发呆。发呆的时刻里,陈建凛突然给他打了电话。
  贺轶鸣说:“喂,你有什么事吗?”
  “我好像有件冲锋衣落在你家里了。”陈建凛说,“找不到了,不知道放在哪里,你有空吗?你啥时候有空回趟自己家帮我找找。”
  “我现在就在自己家……”贺轶鸣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绿色的离婚证,把它放进储存重要证件的柜子里,“那什么,我和……我离婚了。”
  陈建凛吓到吼了一声:“啊???”
  贺轶鸣把电话拿远了些:“离婚了,不要那么大声。”
  “哦。”陈建凛沉默了一会,“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啊……温照斐好像误会了,误会我跟女同事有什么,然后跟他解释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然后就跟我说离婚。”
  “然后你就同意了?”陈建凛问。
  “那……不然呢?”贺轶鸣说,“跪地哭泣嚎啕,燕子你别走?”
  陈建凛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得贺轶鸣很尴尬。贺轶鸣想说,要不就这样吧我挂了帮你去找衣服,可陈建凛突然开口。
  陈建凛问:“我以前是很确定你喜欢他的……现在呢?你觉得呢?”
  贺轶鸣又想说你又是怎么确定的?莫非你在我脑子里装了窃听器吗?替人擅自作主不好吧?可颅内脑补了一百条吐槽,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陈建凛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的,反问一句:“你不知道什么呢?感觉是明确的,喜欢和不喜欢也是明确的,你是修仙去了吗断绝七情六欲,还你不知道。”
  是啊,喜欢和不喜欢是明确的,很多事情都处在灰色地带,却唯独喜欢一个人并不如此,无法模棱两可,也无法视而不见。
  “我……我有的时候,并不太想一直照顾别人,有的时候会懒得付出,大部分时候讨厌承担责任。我适合那种,朝我走九十九步,然后,我只要简单迈出去一步,就可以了。”贺轶鸣解释,“你懂吗?就是,我适合那种温柔体贴不吵架的,然后……”
  然后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他真的适合吗?这样的最后不也都分手了吗?她们都觉得他不够爱她们,觉得他的心思似乎从来不在另一半身上,要么就是学习,要么就是工作。
  贺轶鸣想起来他和温照斐冷战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他在热脸贴冷屁股,贴到最后兴致全无。人会累,也会麻木。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温照斐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他搞不明白,可这道题开放又没什么分值,不需要搞明白,也不影响什么。久而久之,他对温照斐避而远之,一直保持着一个合理的距离。
  只要不惹温照斐生气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呢?
  那为什么这次他又要问为什么呢?
  陈建凛说:“可不适合不等于不喜欢对吧?”
  贺轶鸣又沉默。
  陈建凛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我也很懒得管别人的事。但多嘴一句别的……”
  “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温照斐的?”
  “很早之前,学校有活动,主持人经常中午午休排练。”陈建凛回忆起来,“温照斐的抽屉里总是有咖啡,温照斐全都扔给我了,后来有一天我发现,那其实是你悄悄塞进去的。”
  “你看温照斐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我记得你高中从来没谈过恋爱,填报志愿的时候还天天让我去问温照斐报什么……”陈建凛笑起来,“你们去民政局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纸牌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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