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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9)

作者:匿名咸鱼 时间:2021-05-31 08:31 标签:HE 治愈

  “这就叫好吗?”严玦被冻得原地踏步,时不时低头不知道在干嘛,左手举着屏幕。
  “嗯...你回去吧,外面好冷的。”薛覃吸吸鼻子,感觉嗓子堵了一团棉花,蓄了一升的水。
  “嗯,马上就好了。”严玦把手机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固定,凑近屏幕,他长得高,屏幕上只看得到他胸膛和下巴。过会儿,他把镜头翻转过来,一个小小的雪人呈现在屏幕上。
  原来他低着头是在堆雪人,酒店一楼是餐厅,玻璃仿90年代建造,建筑师多情的在窗户边多砌半条手臂长的阳台出来,仿佛特意给这一刻制造机会。严玦就是把手机放在阳台上,后面靠着玻璃,视频里的不专心因为他在专心的堆一个雪人。
  雪下大了,严玦在酒店楼下十分钟,头发上就落了一层雪,手也冻得失去知觉,尽管如此,他还是拿起手机把镜头对准那个雪人,哑着嗓子,说:“这才叫好,知道吗?”
  薛覃觉得自己聋了,严玦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他看一场雪已经足够,原来还会有人打着哆嗦跺着脚,颤巍巍送他一个雪人,薛覃,我好不好?
  薛覃活了23年,决定做一个勇敢的人,像勇士屠龙那样,爬上高台,告诉严玦,他喜欢他。


第十四章
  与严玦视频通话过去几天了,薛覃还沉浸在一种情绪过于高昂的状态,他回想前天晚上的那个视频,严玦给他看的那个小雪人,鼻子眼睛就是严玦徒手抠的几个凹,薛覃却觉得那是艺术品,应该放进殿堂。
  严玦说“这样才叫好”的时候,薛覃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续上,他认真而感动地说:“严玦,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严玦被他态度传染,薛覃多么可怜,吐露自己这二十几年活得有多贫瘠,他便说:“小画家,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礼物”安慰他。
  那句话简直驱动着薛覃,让他不计后果地去想,如果我告诉严玦我喜欢他,他应该也不会讨厌我。
  而确实,从那个视频过后,有一些东西在悄悄变化。比如严玦会在忙碌的空隙和他聊天,问他在干什么,吃饭了吗,薛覃就老老实实地说在画画吃了你呢,然后把手里画的画拍过去。
  严玦:小画家,你真的很有天赋。
  薛覃:[视频]
  薛覃找出了一沓便利贴,在右小角画已经过时好多年的连环画,主角是严玦,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能看到严玦从一个小豆丁到大人的成长痕迹。薛覃一边翻一边录了个小视频发给严玦。他总想对严玦好一点,让他知道他也可以给他制造一些小快乐。
  严玦大概在忙,等看到视频有所反应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收到视频的惊喜通过屏幕传了过来,:[语音]
  薛覃点开听,背景嘈杂,严玦沙哑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流嗡嗡的声音传到薛覃的心里:薛覃,这是我吗?你画的是我吗?好可爱,等我回来我要这个。
  他连续问了两遍,主动向他索要这个不足为人道的礼物,薛覃听出来了,严玦在笑,有一种笑不必从脸上才能看出。他也发语音,像热恋中的人一样,皮肤滚烫,雀跃的语气把笑也勾出来:好呀,等你回来我送给你。
  严玦从那以后就叫他小画家,暧昧地在他的职业前面加一个“小”字,暧昧地让这段感情发酵。他抽空和薛覃聊天,也不在乎薛覃回他什么,反正他总是在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再聊上一句,最新式的聊天工具下,他们像一对笔友,慢吞吞地你一句我一句。
  薛覃不知疲倦地画画,交稿的日子和严玦看展览是同一天,他必须要在当天完成工作然后才能心无旁骛的约会。
  就这样熬了几个夜,做甲方难免精益求精,最后一天对方提的要求尤其多,仿佛薛覃交完稿就再也不能联系了似的,薛覃连连改稿,黑眼圈越来越深,中午的时候趴在桌上打了个盹儿。万幸在deadline前交了稿,对方称赞薛覃,薛覃礼貌道谢,又是一场寒暄。
  严玦给他发消息,说已经出差回来了,下午五点在展馆门口见,手机连连黑屏,薛覃连句完整的话都打不出,刚打出个“好”字,手机就报废关机了。
  电脑上的时间显示到了三点半,薛覃拿上那张票和送给严玦的那套连环画匆匆出门。到展馆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薛覃怕乱走严玦找不到自己,便只好在门口木木的等着严玦。
  本地冷空气来袭好多天,新闻上说今年是最冷的一年,薛覃出门时还不觉得冷,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便觉得风从四面八方刮来。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票,捏得紧了票皱了起来,松开留下一道泛白的褶皱。 薛覃靠着门站着,展馆内的热风从后背传过来,他后背越暖和,前胸就越冷。
  他在门口胡思乱想许久,想严玦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堵车,还是又被导师留下了,越想越乱,甚至想严玦该不会出事了吧。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他哪至于现在在这煎熬,煎熬久了,他浑身都难受了起来,鼻子嗓子都堵着,他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不远处的保安早就注意到他,职业素养让他不得不对这类人保持警惕,他抄着步子走上前,耐着性子开口:“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薛覃的脸冻成了白色,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病情复发,他发着抖,眼睛不停地眨,保安被他吓到了,他不该多管闲事的,谁会把这个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疯的人和刚刚那个瘦弱单薄的人联想到一起去。
  “请问现在几点了?”薛覃看见保安在看到他的脸时后退一步,他干脆开口,他怕保安在他还没等到人前把他赶走。
  保安嫌弃的看一眼他,又飞速抬起袖子看一眼表,他斜着身子,脚微微张开,他随时准备好,如果这个疯子要扑过来,他好万无一失。再配合他一次好了,他回答他的问题:“还差一刻钟八点。”
  薛覃听到他的答案,点了点头,他脸已经恢复平静,像濒临死亡的人的回光返照。他朝保安道谢,把口袋里的票拿出来给保安看,说:“我还能进去吗?”
  保安看薛覃,感觉他跟变戏法似的一会一个表情,原来他是客人?是那种他需要点头哈腰对他们微笑的那类客人?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多大的错,他又换成刚刚关心他的那副面孔:“闭馆时间是九点,现在还可以进去,先生。”
  薛覃站起来,向他道谢,然后他把票给了检票员,就进去了。
  他得替严玦看看。等严玦哪天问起来的时候,他就回答他都有哪些画,要让严玦知道自己喜欢他,总不能做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人。起码在严玦对他赞赏有加的画画方面,他要像个正常人。
  薛覃内心有点着急,闭馆时间快了,场馆又大,他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闭馆前看完。他上二楼,设计师设计的颇有艺术,楼梯旋转着拾级而上,薛覃走上最后一节台阶,面前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端挂着画。
  他就是在刚踩上最后一节台阶时看到严玦的,和严玦身边的江月月。
  他站在楼梯口,和严玦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严玦和江月月站在一幅画面前,江月月时不时开口说着什么,好像是在给严玦解说。薛覃不知道江月月什么时候也对画展这么了解的。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他看到严玦时不时点点头,二人立在那幅画前,多般配,郎才女貌。
  薛覃甚至不敢抬脚走下一步,不是非得是他才能在严玦身边给他讲这幅画是用什么水彩画的,作者生平事迹有哪些,江月月可以,田小姐赵小姐可以,不是他薛覃,一个男生。
  他像个逃兵飞快地转身就跑,盘旋着的楼梯像是盘丝洞,吐着丝要吸走他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他看不清楚了,左右脚打着绊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十五章
  场馆内响起尖叫声,谁也不知道薛覃是怎么滚下来的,安安静静的场馆冷不丁的滚下来一个人,就奄奄一息的躺在你脚边。
  “来人啊,有没有人,要死人了呀,哎呀真是的,晦气的啦…”薛覃滚下来躺在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脚边,阿姨吓得一蹦三尺远,脸吓得煞白,尖着嗓子喊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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