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抱金主大腿(7)

　　“超常发挥。”洛清和耸了耸肩。
　　《妖孽王妃》的戏拍完之后，就轮到《活在清朝》，在那之前，洛清和得到了一天的休假。因为比预计的要早半天拍完，下一部剧还没有轮到他的拍摄，从片场赶回酒店，洛清和爽快的睡了一个觉。
　　坐的早上的飞机，下了飞机就去拍戏，一天才结束，好不容易得点空闲，当然要好好享受了。
　　倚在宽大的浴缸里，洛清和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差点睡过去的时候，手机铃响了起来，裹上一边的浴袍，洛清和甩了甩还滴水的头发，拿过手机，直接趴在床上，懒洋洋的是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去，让对面的人心里暖暖的。
　　“嗯哼，干吗？”
　　“没什么，你呢？”
　　“我在泡澡，好累，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想回去了。”
　　“乖，好好拍戏。”
　　“嗯。”
　　“好好吃饭，不许挑食。”
　　“嗯。”
　　“不许耍赖皮。”
　　“……”
　　“清和？”
　　“……”
　　“睡了吗？好好睡吧！”
　　平缓的呼吸声在听筒里响起，神幽夙笑的温柔，没舍得挂电话，就这样听着他的呼吸声也很好。

　　换角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还没挂掉的电话，正在感动的时候一条来自移动公司的短信成功的打散了他心里的那点感动，“你是不是笨蛋啊！我睡着了，为什么不挂电话？”
　　“抱歉我也睡着了。”沙哑的少年音再没有之前的清冷，还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神幽夙心里很受用的时候，也在轻声细语的哄他。
　　“那……你下次早点睡。”
　　洛清和很好哄，让人心疼的好哄，只要说话的人他相信，说什么他都相信，很明显的谎言都不会被揭穿，神幽夙知道所以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没关系，就像现在，一句我也睡着了就轻松的堵掉了小孩要炸毛的想法。
　　洛清和知道他忙，没敢多聊，反复叮嘱下次一定要挂电话后才结束。
　　下午打算要上街转转的时候，一通来自《山海》剧组的电话扰了洛清和的兴致，角色的人选换了。
　　换角的原因在瑶光的反复追问下被告知，那边有背景，瑶□□不过和对面争了几句，原本还算和平的对话直接被点炸，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什么没名气、十八线、没能力还想进娱乐圈、没背景、穷鬼、卖屁股换来的角色……对方爽快的发泄了一通之后直接把电话挂了，瑶光看着保存成功的电话录音笑的诡异，做经纪人首要一条就是能护住自己的艺人，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怎么能不反击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突然被换角，洛清和除了一开始的掉脸色变了下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现。
　　他这么一问，瑶光就知道他介意了，想了想说：“等播出之后，或是他们宣传的时候，搞臭他们。”
　　“那不就等于帮他们造势了吗？”洛清和说，“等等吧！等他们或是我成名的时候。”
　　“……那是不是太狠了？”瑶光有些犹豫，临时换角这种事不少见，就连世界树的艺人也遭受过，这事儿各凭本事，没必要非得搞死一个。
　　狠？洛清和歪了歪头，狠吗？他还嫌不够呢！
　　瑶光没有说过他，这事就按照洛清和的意思来处理。
　　瑶光把这事通知了段浅，段浅又把消息传给了邵景，比起在瑶光眼中过狠的处理方式，《山海》突然换角的事情更吸引他，这个剧本是从世界树给的几条人脉中弄到的，不然以洛清和现在接近0的人气，根本当不了男二这么重要的角色。
　　原本就知道人脉交换不靠谱，但没想到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连个男二的角色都保不住，看来给世界树的几条人脉也要酌情弄点麻烦出来了，不然总不能白白让家里的小朋友受欺负啊！
　　这种事小朋友有小朋友的处理方式，做大人的也有大人的交流手段。
　　小朋友受了委屈的事情，神幽夙一早就知道了，对他的处理方式也颇为满意，本来小孩纯良可爱的模样只给他一个人看就可以了，对外人就该是这种态度。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洛清和并没有提这件事，晚上能打电话的时间很少，没必要浪费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
　　这一次，洛清和确定挂完电话之后，才安心去睡。
　　之后就轮到了《活在清朝》的拍摄，这剧算是网剧中的大制作，虽然预算不少，但各种大场面该用的钱一去，请演员的钱就紧了起来。
　　洛清和到片场一看，剧组的工作人员特别专业，化妆师的技术很棒，但那一大把路人似的演员和淹没在其中据说是导演从电影学院拽来的路人似的主演，让他不禁怀疑起这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专业演员”。
　　不过初来时的那点怀疑在对戏的时候全都消失了，这些路人似的演员很让人入戏。
　　洛清和的角色没有台词，连名字都没有，剧本上和他有关的戏份，都是笑、神秘的笑、冷笑，这种完全莫名其妙的指示，很难入戏。但真的对戏的时候，周围的演员的表演真的让他有种来到清朝的感觉，街边买菜的大婶，挂着汗巾卖肉的屠户，路过的行人，每一个都没有让人出戏的违和感。
　　几个镜头顺利的拍完，导演一直担忧他演不好的心也略微放下了，看着唯一位光彩照人的演员脸上有些疑惑，知心的导演腆着脸来帮他的演员解惑，“是不是不明白这些群演的演技为什么这么好？”
　　“这是导演，晋陌燕。”何塞说。
　　洛清和斜了他一眼，“我知道。”
　　何塞点头没在意他的话，这位爷不认识人的本领他是真的见识了，来前的飞机上，有个空姐来回五六趟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最后临下飞机的时候，还是没记住。
　　洛清和也很无奈，无关紧要的人记他干什么？
　　晋陌燕并没有因为他们一唱一和的而生气或不快，做导演的面对有能力的人捧着点怎么了？他乐意。
　　没等洛清和开口问，导演就说开了，这些演员都是他很久以前做场务的时候留意的人，都是些老群演，在扮演路人、死尸上很有心得。
　　说起来挺可笑的，但实际上一部剧里群演才是真正的主角。他们的状态会反应剧中的时代背景，比如清朝的辫子，清末剪辫子，改革开放时的齐耳短发，这种细微的地方会更好的帮助观众入戏。
　　很多剧拍的很不错，但群演那尴尬的演技真的很让人出戏。
　　晋陌燕说的唾沫星子乱飞，讲述自己的导演之道，有些很异想天开的想法在他的话中逐渐变成可实现的未来，比如一个有演技的群演公司，一个全民演员的影视基地。
　　他就像一个不得志的天才，拼命的抒发自己的想法，末了，又嘲讽的一笑，“当个笑话，听过就忘了吧！”
　　“为什么要忘？很好的想法，你可以尝试着去做。”洛清和劝道。
　　晋陌燕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他的目标、想法说了不下百遍，却从来没有人鼓励过他。他是个懦弱的人，无尽的奚落和嘲笑让他那边勇气退缩，美梦破碎独留清冷冰凉的现实，明明只需要一句鼓励就足以让他迈出那一步，却没人愿意给他前进的勇气。
　　他情不自禁的抓着洛清和的手，晃了晃，“谢谢你，我一定能成功的。”
　　洛清和被他冷不防的一抓，浑身鸡皮疙瘩都都起来了，抬脚一踹，导演一脸懵逼的躺在地上，洛清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失误，失误，条件反射出错了。
　　何塞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对他失误的态度持保留态度，毕竟这位爷的反应能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能说别有原因。
　　何塞猜的没错确实别有原因，一是为了贯彻洛清和高冷不能贸然接近的人设，二是他挺不爽导演上来说起群演的得意脸。不过那脚他有分寸，也是看准了落地点踢的，会疼一下不会受伤的。
　　你看，起来不跟没事人一样？
　　有这么一出，就给了瑶光交朋友的机会，下午的拍摄结束，瑶光就以赔礼道歉的理由请晋陌燕吃了顿饭。
　　酒足饭饱，感情也联络的差不多了，瑶光和导演才心满意足的散场。
　　导演的年纪不大，30左右，带着眼镜，gay里gay气的穿着一身基佬紫皮衣，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宅男，整天研究那些导演手法、配色、布景什么的，“所以您千万不用担心，他对您绝对没有威胁。”何塞对着电话说。
　　那边的神幽夙对他这句调侃视而不见，只要他不先放开洛清和，任何人对他都没有威胁，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只是这个晋陌燕值不值得洛清和交好还有待观察。
　　“你是不是管的太过了？”邵景等他挂掉电话后问。作为他的好友，邵景是真的觉得神幽夙很奇怪，明明想把人拉上床，结果变成这幅样子，洛清和再是训练营出来的，他也已经21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真的能做到完全信任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两人这么相处真的没问题？
　　怎么可能没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如果说洛清和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会全心信任对自己真心好的人，那神幽夙疑心那么重的人为什么也感觉自己对着洛清和越来越不理智了呢？
　　神幽夙也明白不对劲，但每当想把事情拐回正轨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句软糯糯的哥哥，然后心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两人的关系这么扭曲着发展到现在。
　　“我怀疑我以前认识他，而且很熟悉。”12岁以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他只能依靠感觉来猜想。
　　“你要去查吗？不合适吧。”邵景说。
　　神幽夙也有些迟疑，脸色变了变，最后叹了口气，“不查，就这样也挺好的。”
　　“好？”邵景挑眉往他下身看了一眼，“确实挺好的。”
　　“……好吧！也不怎么好。”越是和洛清和相处，他对别人的排斥感就越大，以前看着颇有兴致的男男女女现在只会让他恶心，只有洛清和偶尔很成熟的动作会撩动他的兴趣。

　　受伤

　　《活在清朝》的戏份拍了五天就结束了，导演是个完美主义者，一丁点儿不完美都不允许，一定要十全十美，这五天里洛清和NG最少的镜头也有十次，最多甚至有三十几次，他这还算好的，主演金浩一个镜头最少二十次，多的一整天都在拍那一个。
　　洛清和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和金浩的对手戏，不然有够折腾的。
　　因为只有他的戏份拍完了，接下来还有大场面要拍，晋陌燕也没弄什么杀青宴，送了束花许了张空头支票就结束了，洛清和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回去的飞机上，偶遇了《山海》的工作人员，一路上跟身边的人吹嘘有个十八线小明星因为没有后台，床没上对地方被换角，又说在剧组的时候见了谁谁谁，各种贬低被换角的十八线小明星，捧他们的剧组。
　　瑶光录下来打算留着用，洛清和指了指一个人说：“一会儿找他去要。”有人已经录下来了，而且位置很好。
　　没一会儿那人起身去厕所，有几个人都跟了过去，洛清和把何塞也推了过去，果然都是去要视频的。
　　视频录制非常清楚，重要信息都录下来了，写着《山海》的工作服，夸耀山海的取景地和各方面的精细，不过说十八线的那几段录的不怎么好，视频很抖不说音质也不好。
　　瑶光看完后脸色不太好，“这不明摆着炒作嘛！”
　　“是啊！”洛清和随意道，“等着看吧！想踩着我上位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你打算怎么办？”
　　“录像和视频都存着，两部剧的口碑要是都好，那就放出来表明他话里的人是我，如果山海的口碑特别差，那就留着，万人嫌的货色不差这点脏水。”洛清和哦漫不经意的说。
　　他在特种队的时候，受规矩制约，不能随便报复队友才忍了下来，这会离了特种队又有神幽夙这个大后台，不好好发泄一下心里的郁气，怕要憋坏了。只有好好发泄一通才行，至于在发泄中倒霉的那些人，管他呢！
　　机场的休息区，坐了一个气质非凡的高大男子，频频的望向停机坪出口的地方，像是来接人的。
　　路过的男男女女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会有很多人搭讪，但现实确实不禁没人敢找他搭讪，就连多看两眼都要偷偷摸摸的。这人周遭的气势太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屑任何人的冷意和高傲，多看两眼都让人惭愧。
　　洛清和下了飞机，瑶光去找之前要了视频的几个人套近乎，何塞拎着行李。远远的就看到机场的休息区坐了一个臭着脸的男人，面上压抑不住的喜色，一扫坐飞机的疲惫，眼睛亮亮的冲他挥了挥手，“幽。”带着浓浓的眷恋扑进男人怀里，因为身高差距他只能垫着脚抱到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知道在男人面前任何心思都藏不住，洛清和养成了来直球的习惯，对他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直白的话换来男人一阵满意的笑声和落在发上的一枚轻吻，以及一句同样带着真心的话，“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男人突然变脸，让看到的人都很意外，还以为这人一直那么高高在上、冷漠，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洛清和在他脸上蹭了蹭，却被墨镜挡了一下，费劲的把他脸上的墨镜摘掉，露出那双带着宠溺的双眼，略微一个愣神，“幽哥哥。”
　　“恩。”
　　洛清和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是神幽夙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哥哥。但神幽夙一点不对都没察觉到，这是他的小孩，叫声哥哥怎么了？
　　分开五六天再一见面两人抱一起就不想分开了，何塞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叫了几声，才把两人从相拥的状态下分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洛清和顶着神幽夙关心的眼神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饭后，洛清和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备好了甜点，但那人已经不见了，还没来得及失落，就收到了对方的短信，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吃甜点的动作都轻快了起来。
　　他是个缺爱的孩子，幼时名为走丢实为抛弃的经历让他渴望被人关怀，神幽夙就是那个人，他不敢轻易接受神幽夙的好意，但挡不住心在向他偏移，最后便把人和心都搭了进去。
　　他像极了记忆中的小哥哥，但又和小哥哥不一样，他已经认错小哥哥一次，不会再认错第二次。小哥哥很温柔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但他不一样，他的温柔都是伪装，血脉中流淌的血液还是冰凉。
　　虽然不一样，但对他都很好，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第一部网剧的热度早就冷却，以洛清和那基本为0的人气，暂时没有通告进来。微博上的粉丝整天蹦跶着，要自拍、要视频、要看美颜，但通通都被无视了。
　　匆匆一个月后，《妖孽王妃》也准备播出，预告剪辑了苍雪和女主的三次相遇，在小部分人中广泛流传。网剧本来就颇为小众，质量也是参差不齐，预告都那么精彩的少之又少。
　　第一集就有苍雪的戏份，播出后的评价还不错，微博上涨了一波粉，跟着跑了两个采访和宣传，虽然预告已经播完了洛清和全部的戏份。
　　关注量过万，洛清和的微博上发了一张工作室的全家福，二十几个人，除了他以外，脸上都带着稀奇古怪的面具，被粉丝戏称为“牛鬼蛇神工作室”。
　　二十几个人中除了段浅和瑶光两个女性之外，所有人都比洛清和的个子高，看起来身材都很好，粉丝们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颜值也很高，又称“高颜值工作室”。
　　在粉丝的要求下，工作室也开通了微博，每天发些日常，让粉丝们从旁观者的角度来了解艺人的日常。在《妖孽王妃》没有苍雪出场的日子里，很好的缓解了粉丝们洛清和不足的症状。
　　《妖孽王妃》火的时候，也带火了网剧，《山海》借着这阵风播出了，那天在飞机上的视频也被拿出来炒作，因为是蓄谋已久的事情，炒作的并没有那么刻意，在水库呢的引导下，评论是一边倒的好。
　　与此同时，《活在清朝》也在悄然播出，没有任何宣传也没有吸引人的噱头，晋陌燕只让洛清和转发了一条新剧播出的消息。他要靠口碑取胜，让看过的人自发的去宣传、造势。如果能通过剧情和路人似的演员吸引住目光，那他接下来的计划会顺利许多。
　　他赌对了！
　　比起借着《妖孽王妃》的风，各种宣传炒作不停的《山海》，《活在清朝》的口碑和点击更好。每星期两集，第一、二集的点击就超过了《山海》几个星期的点击量。
　　有个比较正规的采访请他们，晋陌燕联系洛清和的时候被告知他现在不方便，只能作罢。
　　而此时的洛清和却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神幽夙穿着隔离服跪在病床边，眼里布满了血丝，不知道几天几夜没合眼，下巴上也长出了胡渣，说不出来的颓废。
　　邵景他们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向里面的人，他们谁都不曾见过，神幽夙这么颓废失意的模样，那种如同困兽一般歇斯底里，仿佛下一刻就会把靠近他的人撕得粉碎的模样。
　　跪在床边的神幽夙，手紧抓着洛清和的手，第一次那么清楚的认知道自己是个人渣，伤了这孩子一次不够，居然还伤了第二次。
　　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睛亮亮的向他奔过来的样子，现在还刻在他的脑海里，自己居然那么残忍的推开他，断了他的希望。
　　如果说那次还能用失忆的借口来解释，那么这次连一点辩解的理由都没有，就是他亲手造成的，因为他的试探和潜意识里的不信任而造成。
　　一个星期前，神幽夙手下有人知道洛清和身手不错，提出要在九区的地下竞技场里开一次私斗，洛清和很久没动过手也心痒，问过神幽夙之后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