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吧,总裁!(35)
年年都失败,年年不放弃,就凭这锲而不舍的拼搏精神,钟止觉得沙狄傲一个人就能义务捐献全体应届高三生的百日誓师鸡血。
钟止作为Z站的运营总裁,自然成为了沙狄傲追星路上的唯一跳板。每当沙狄傲拿他不可一世的眼神射.向自己时,钟止都能在里面读出“给你三秒时间,我要知道那个男人全部资料”。
好家伙,说好的安静追星,说好的默默关注,说好的绝不打扰呢?这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表情,还说不想要大白鹅的照片动态?
那天晚上,要不是忘记拿手机的钟止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把狗狗祟祟的沙狄傲抓了个正着,这表里不一的人才就要试图冲进去破解自己的电脑了。为了偷大白鹅的简历资料,在各大杂志封面、无数新闻头条不苟言笑的装逼怪已经甘愿冲别人公司的保洁阿姨出卖色相,钟止不得不感慨一句追星使人降智。
向天歌,你可长点心吧,你的金主大粉很有发展成私生的不良倾向啊!
说实话,钟止真的很佩服这对主仆,两个人朝夕相对,一个不知道偶像竟是我秘书,一个不知道上司已成我金主。搞得他这坨柠檬注心被两块各有奇葩之处的饼干夹在中间,往哪边酸都不是。
秘书压总裁、UP睡粉丝这么精彩绝伦的剧情钟止怎么可能会错过,只不过站在上帝视角的他实在是被这两个人磨蹭的进度条搞得心力交瘁,恨不得直接两倍速越过相认相恋,手动帮两位开启床上副本。
钟止看了眼沙狄傲手里的礼品袋,已经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这小小纸袋可能只是障眼法,谁知道里面放着的是道歉礼物,还是计生用品呢?不是吧不会吧,前一会儿不才刚没脸没皮搞网上自荐被拒绝了,今天这是要找机会直接搞线下配送?
钟止:现在的年轻人未免也太大胆了,我不想自己公司的颁奖典礼变成扫黄现场啊喂!
钟止想了想,还是决定泼人冷水:“别忙活了,人没来。”
沙狄傲愣了一秒,眼神很快暗了下去,语气倒也还算正常:“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找郁闷?你们集团要倒闭了吗,闲成这样。”钟止无奈,“你把这时间用来加班,你们老沙家早就冲出地球,实现星际化了。”
沙狄傲:“我只想见他一面,真的不会有机会吗?”
你俩天天近距离接触还需要我制造个p机会啊?钟止心里烦到爆粗,又不好戳破,只能旁敲侧击:“距离产生美你不会不知道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东西谁说得准呢?”
沙狄傲沉思了片刻:“你这场面话说得比我在年会上给员工的新年祝福还要没营养价值。”
……没救了,你活该一辈子被向天歌耍得团团转!人家已经在想办法扒你衣服了,你连人家穿着马甲都不知道,这还怎么玩啊?
所有的对话全部一字不差落入了藏在不远处的第三者耳朵里,向天歌蜷缩着将自己的身体压缩到能被塞进行李箱的程度,认真听着小沙总和钟止的对话。
本来以为是一时兴起的事情,结果竟被人如此认真地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得知小沙总一直试图在颁奖会偶遇自己,屡次失败的失落感成功感染到了向秘书,也跟着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虽然向秘书是个由理性支配感性的人,可他也有苦求而不得的人和事,于是也就能够理解这份酸涩的心情。
无意识中一直在做渣男的向秘书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缺氧的原因,他突然就很想无脑冲动一番,比如,站起来喊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你的秘书,也是你最喜欢的大白鹅,是白天你的超级搭档,晚上你的心灵归处,是你偶尔烦到要求滚远一点的人,也是你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人。
一间屋子,有人在拍窃听风云,有人做夹心饼干,有人……有人低声下气。
“总之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吧。”纸袋摩擦布料的声音很响,在向秘书听起来有些刺耳,“算是帮帮我。”
钟止拿下巴点了点纸袋,没着急接过去:“哟,什么呢这是?”
小沙总表情不太自然:“你都知道还非要多损我一句吗?做兄弟的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要多踩两脚,你可真行!”
钟止一脸无辜,想起沙发后面躲着的另一位当事人,故意抬高了声调:“我知道什么啊?是你想做男友粉,还是送外卖未遂的事啊?”
向秘书:什么外卖?送给我的?被钟止拦下来了?还有,上司竟然是我的男友粉?
小沙总:把自己送到大白鹅床上=送外卖,SOS,以后再也无法直视外卖了!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你爹我这就给你关机重启!”小沙总立刻扑了上去和钟止打成一团,“我看你是待会儿不想上台了!”
钟止没想到沙狄傲突然发疯,一个没站稳就被扑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正面受了后者雨点般的绣花拳脚。
“沙狄傲!你再动我就封杀大白鹅!”
“你敢?!”
两个成年男子近身肉搏的动静实在太大,不是拳头飞出边界线,就是背后凸起一个脚的形状,躲在沙发后面的向秘书深受波及,默默挨了好几下,几次要痛呼出声,只能悲伤地捂紧自己的嘴。
在压迫中彻底反抗的钟止一用力,直接将跨在自己身上的疯狗掀出了沙发。可怜的小沙总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体,擦着沙发边缘掉到了后面的空隙。
钟止:小样我不用力你还以为我多好推倒……雾草,我忘记沙发后面还有一个人了!
小沙总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体验了一把大摆锤加自由落体的小沙总这会儿一屁股压在那人的腰上,圆润的臀*下是紧实的肌肉质感,颇为舒适,他甚至都不太想挪开。不多时,他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却足够痛苦的呻吟,小沙总低头一看,被自己的泰山压顶的可怜孩子正脸朝下趴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是残血状态了。
“抱歉。”小沙总从人身上起来,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你没事吧?”
可那人对他伸到旁边的手无动于衷,始终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想要腐化为土地的养料。
良久,那人像是做出了非常大的努力和挣扎,终于叹了口气,开口说话了:“我没事,小沙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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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为什么这个穿着卫衣牛仔裤加板鞋的人会和我西装不离身的秘书有着一模一样的声音?
震惊之中,小沙总一个迈步重新跨坐到了那人后腰上,揪着卫衣连帽一把将人勒了起来:“说,你为什么要模仿我秘书的声音?你是对家派来接近我的商业间谍吗?”
向秘书被勒到几乎断气,只能反手去抠小沙总的手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谋杀亲夫了!不是,谋杀亲鹅了!
钟止见场面一度混乱到不知正在播什么剧,赶紧翻过来扯开沙狄傲的手:“傻逼,这是你的偶……丑秘书!”
“你才傻逼!我秘书一点也不丑……什么?这我秘书?!”
小沙总吓得一松手,向秘书立刻啪的一下摔回原地,像一滩刚刚被碾路机压过的柏油。
“是我,小沙总。”
被两次泰山压顶加正面颜击的向秘书挣扎着爬了起来,小沙总才发现这一身学生气打扮的人真的是自己秘书。
小沙总想起刚才自己和钟止的对话被人一字不落听了去,顿时有种底裤都不剩的羞耻感,差点没原地气晕。
“你刚才一直在这偷听?”
“你都听到什么了?”
“你给我全部都忘掉,就当我从没来过这里!”
小沙总一激动嘴巴就变机关枪,一顿无差别扫射,让向秘书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小沙总,您歇会儿吧,一直质问我,我怎么答您呢?”向秘书无奈。
小沙总撅嘴:“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向秘书一脸真诚地开口:“我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