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前男友死而复生这件事(73)
“那你去就不危险了吗?穆知澜,你真的可以,直接捆我!”纪清风气得站起身来回卧室,却没想到穆知澜也跟着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纪清风、
纪清风挣扎着想甩开穆知澜的手,却没想到穆知澜在他的耳边轻声地恳求:“清风,我好累啊。”
他这么一说,纪清风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知道累你还要和人硬杠,穆知澜你是觉得自己有几条命啊,你知不知道我待在家里面担惊受怕......”
穆知澜打断了纪清风的话,“如果我带你去,你会替我挡子弹的对吧。”
纪清风脸色一变。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鬼。
“我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没办法带你去,”穆知澜捏住纪清风的手,“不过没事,我回来了,坏人已经死了。童话的故事里,王子和公主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阴霾和风暴,都即将消失。
“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是公主,”纪清风懒得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赶着人去浴室洗澡,非说穆知澜今天见了血腥,洗洗干净免得晦气。
等穆知澜真的进了浴室,纪清风就守在门外,一刻都不肯离开。
穆知澜透过地上的影子,知道纪清风没走开,猛地打开浴室的门,把纪清风拉进来。
“你干嘛?”
“一起洗澡,”穆知澜伸手就要解开纪清风的衣服,“免得宝贝总觉得我是水做的,一不留神就要被冲走,还在门口傻傻地守着。”
纪清风脸一红,捏住衣领不肯松手。
“乖一点~”
可穆知澜一哄,他便什么都忘了,乖乖地被穆知澜按在浴缸里洗了个澡。
等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八点钟,冬天天黑得早,纪清风头发还没吹干,就看着穆知澜一个人站在外面看夜景。灯火璀璨万家团圆的景色,落在他的眼里,流转成为黑河中的金沙。
“我们结婚吧,”穆知澜侧过头看着纪清风,笑得眼角弯弯,“我们去买戒指好不好?”
“都几点你——”
下一秒,穆知澜就拉着纪清风出了门。两人一起奔跑在大路上,路灯昏黄的光在两人身上来了又去,他们奔跑欢笑一如当年的少年。
两人一路开车到了珠宝店,已经快到了关店的时间,柜台小姐看到两人突然闯进来,忧心他们会耽误自己的下班时间。但小姐姐人很好,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迎接客人。
“清风,你觉得哪个好看?”
纪清风觉得不好意思,他也看不懂这些,只觉得戒指都好贵。而且戒指不过就是个死物,约定和承诺不都是心里有数就够了的吗?
“我不用,”纪清风拉着穆知澜想走,“而且这样太突然了吧,我都还没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啊准备,这又不是结婚戒指,我买来给你戴着玩的,结婚的戒指我早预定好了,”穆知澜兴奋地看着橱窗里的展品,“收藏级的,在Krista手里,正在刻你的名字予兮读家,估计下个月就能完工,到时候再商量婚礼的事情。今天就是买给你玩玩。”
“你不是把家当都给了拉斐尔了吗?你还有钱?”
纪清风一刀戳进了穆知澜的痛处,他为了得到米迦勒的软肋,可是把江移玉留下来的遗产全都打包给了拉斐尔。
现在自己可是两袖清风。
“也是,”穆知澜拉着纪清风,转头嘱咐了柜员一声,“你们稍等我一会儿啊。”
纪清风以为他又要跟江知秋求助,没想到穆知澜却带着他进了一个过道,抱着纪清风的手,开始撒娇:“老公~人家想要嘛~给我买嘛~”
喊得纪清风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于是心甘情愿掏了钱买了戒指,刚一出商场门,穆知澜就把盒子拆了,要给纪清风戴上,又缠着纪清风给自己戴上。
“你这个婚求得太容易了吧,”纪清风刮了下他的鼻子,“就戴个戒指糊弄过去,单膝下跪呢?告白誓词呢?今天的事情我火气还没消了,你就上赶着求婚?也不怕我当场甩脸子走人?”
“因为我知道清风不会真的生我气的,”穆知澜对着夜空看了看手里的戒指,十分满意,就是丑了点,反正也无所谓,都是要换成结婚戒指的,“至于求婚嘛......”
穆知澜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捧着纪清风的手,问他愿不愿意嫁给自己。
纪清风还没回答,穆知澜直接抢了话:“你已经戴了戒指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反悔。”
纪清风没忍住笑,伸手挠乱了穆知澜的头发。
“我啊,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跪着的人起了身,拦腰抱住了纪清风,“走,我们回家洞房!”
第79章 完结章 少年牵少年的手
Krista寄来戒指的时候,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加百列知道了拉斐尔出轨的事情,一刀捅死了拉斐尔然后自杀。临死前写下了那句经典的结婚誓词,直至死亡分离你我二人。
这件事早有隐患,爆发也不过是时间而已。失去了领导者,乌列尔论坛分崩离析,只是那些曾经的用户,或许还会找到新的栖息地,继续他们从前的恶心勾当。
Krista穿上了黑色裙子给加百列送葬,她铭记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珷甫却并不怜惜。
故事的最后,他们去了南极,去看了永不落下的太阳。
从开普敦出发,乘军用飞机飞往南极,先去看了企鹅,之后就去了南极点。
他们去的这一天,天晴。太阳如同高悬的灯,天空是纯净的挑不出一点杂质的蓝色,越靠近地平线,蓝色退去,换上了一种雾茫茫的灰色。整片如同被冰雪包围的陆地上,因着极昼现象,并不是南极最冷的季节,所以偶尔能见到一两块裸露出来的灰黄色土地。
等到了晚上九十点钟,天空贴近地平线的灰色逐渐被一种嫩粉色取代,地上的影子被越拉越长。落在地上的太阳光没了,天还是亮的,环绕四周地平线一圈都是粉色的云。
“我还以为南极很冷,”纪清风坐在游轮上,里面开了空调,热得他脱了衣服只穿了短袖,抱着一杯加满冰的冰咖啡喝,“没想到这么热。”
“和你说了极昼极昼,没那么冷,你还不信我,带了三件羽绒服,你以为你是小企鹅吗?”穆知澜一边嘲笑他,一边抢走了纪清风的冰咖啡,喝了一口嫌弃太苦又扔回给了纪清风。
纪清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不去外面玩,我看他们外国人在开party。”
“这不是有一只不会说英文的小企鹅需要我吗?”穆知澜贴着纪清风的脸,小声地对纪清风说,“我看到后厨有烤鸭,你想不想吃,我给你端一盘来。”
穆知澜一直记着纪清风吃不惯国外的食物,看到了后厨有烤鸭赶紧打了声招呼,让他们留给自己。
“暂时不饿,”纪清风拽了拽穆知澜的手,“陪我坐坐。”
穆知澜揉了揉纪清风的头,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窗外的冰雪世界,“你真的要一晚上不睡,看着极昼?”
“嗯,”纪清风靠在穆知澜身上,他其实早已困倦,只是为了当初的约定,死死地守着外面的太阳。
穆知澜捏了捏他的鼻子:“那我陪着你。”
他们这次,真的看到了永远都不会落下的太阳。
说起来当初为什么会许下这样的愿望,因为在出租屋里,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光亮。下雨的出租屋阴冷潮湿,穆知澜又犯了胃病,缩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因为下雨,工地也没活,纪清风算着身上的钱,想给穆知澜买药。
纪清风好说歹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穆知澜就是死咬牙不肯买药,说这毛病好多年了,买了药也治不好,浪费钱。
两人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纪清风摔门走人,一个人去外面找活计去了。穆知澜待在家里,疼得牙床哆嗦,一边疼还一边哭。他怕纪清风后悔和自己出来了,他怕纪清风一走就不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