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61)
店员小哥会不会被店主打死?
“小鱼,抬头。”
“嗯?”苏梦鱼条件反射朝秦真鹿看去,忽然感觉自己的肩上一沉。
秦真鹿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劲瘦的小臂自然垂在他的胸前,是朋友间关系亲密的姿态。
感受到苏梦鱼的目光,看向前方镜头的秦真鹿也垂下眼睫,朝苏梦鱼投去疑惑的目光,眼里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和暖意。
咖嚓。
两人相视的画面被无声地定格在手机相片里,身后是透过玻璃窗的落日余晖,像丘比特的金色箭矢,纤细笔直地穿过万丈云层,穿过玻璃,穿过两颗热烈跳动的心脏,化作秋日最温暖的剪影。
第52章 何其有幸
出了门, 苏梦鱼立时被刺目的夕阳晃晃了眼,秦真鹿也微微眯了眯,右手条件反射般将苏梦鱼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似乎想用自己的身影遮一遮。
或许是受到运动会热烈气氛的渲染, 今日的夕阳是如血般的红, 滚烫的,浓烈的, 像是燃着一把火, 点燃了天边的云朵,也点燃了苏梦鱼的心。
握着奶茶的手?不自觉收紧, 苏梦鱼心想, 要不干脆直接表白吧, 看秦真鹿平时对他的态度,似乎也不怎么直。
就算不表白……要不勾/引试试?再怎么说,他也是b站的b草啊!配华国国草多?好啊!
暗自给自己打了起,苏梦鱼忽然在原地停下来,秦真鹿察觉到他的异样,脚步也停了下来, 疑惑地“嗯?”了一声。
心脏忽地极速跳动起来,苏梦鱼呐呐抬头, 这才发现他们两人居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天涯海角”。
风从湖上?吹过来, 撩起他白色衬衣的衣角,也撩起了他的头发,发梢擦过嘴角, 痒痒的。
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手?指握了握拳,唇瓣微微颤动:“秦真鹿, 我……”
“苏梦鱼,你们在干什么?!”
到嘴边的话忽然被一声尖锐的质问打断,像是被浇了盆冰水,“嘶”的一声,苏梦鱼滚烫的心瞬间凉透了。
他冷冷地回头,他名义上?的母亲,谭菀如,穿着白色雪纺衬衫,修身剪裁的黑色西装裤,从不远处的石阶上,满面怒容地朝他走来。
而追在她身后小步跑着的,还有被他划掉的预选导师,兆静白。
苏梦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站住,”谭菀如蹙眉道,“见到你的母亲连招呼都不打,你外婆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话说的,就差把“没家教?”几个字摆明面上了,秦真鹿的眉头立时蹙起来,会有母亲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菀如,你说什么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兆静白连忙扯了扯谭菀如的衣袖,又小心地朝苏梦鱼看了眼。
苏梦鱼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她,他的目光黑沉,神色极冷,上?挑的眼尾凝成一条笔直的线,像挂着把刀。
兆静白看着,心底登时一沉。
“我怎么记得,我从小就没有爹妈教?管呢?”见谭菀如的脸色立时黑了,苏梦鱼忽地笑了起来,“怎么?戳中你痛点了?”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谭菀如的视线不像在看亲生母亲,倒像是在看杀父仇人:“提我的外婆,你也配?”
“苏梦鱼!”
掌心忽然落入一具温贴的事物,秦真鹿从身后伸出手,悄悄握住了苏梦鱼手?。
苏梦鱼紧紧攥住他的手?,胸膛急促起伏两下,视线回到谭菀如面容上?时,又重归于静:“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见他果真要走,谭菀如气急,抬脚就想上去拦住他,却忽然被兆静白拦住。
“好不容易跟孩子见一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兆静白腆着脸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脾气稍微收收吧,你难道不想和小鱼和好了吗?”
谭菀如脸色僵了僵,知道自己刚才口不择言,但又因?久居高?位,拉不下脸,只能僵在原地。
兆静白把她往身后扯了扯,朝苏梦鱼面色和蔼道:“这么多?年没见面,你母亲一直记挂着你呢,有空的话,还是回个消息吧,别让你母亲担心。”
“原来你还知道这么多?年没见了啊,”苏梦鱼简直要被这两人的厚脸皮气笑?了,“不好意思,我初中就把她拉黑了,六七年都没发现,还真是难为她了,看来她给我发的消息还挺多。”
听见苏梦鱼明显的反话,兆静白的脸皮也挂不住了,沉沉看了谭菀如一眼,见她明显面色僵硬,就知道苏梦鱼说的是实话了。
从认识谭菀如开始,他几乎没怎么听她谈论过自己的儿子,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在抱怨给苏梦鱼发消息从来不回?。
原本他觉得,是苏梦鱼太冷淡,现在看来,谭菀如的问题也不少。
“菀如就是太忙了,你作为儿子,也体谅体谅,她心底还是关心你的……”
“能别废话了吗?有事直说行不行?!”苏梦鱼烦躁地打断了兆静白,类似这种?话,他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气都懒得气了,要不是担心这次没说,下次又得找来,他早就走了。
兆静白呐呐住嘴,拿眼神示意谭菀如,见她僵在原地不动,又把她往前推了推。
“你……小鱼,你的节目预告我在电视上?看见了,什么时候到娱乐圈去玩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梦鱼稀奇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妈!”
虽然两人几年没见,但当年苏梦鱼以A省状元的好成绩考上?Q大的消息可是上了新闻的,苏梦鱼自小就长得好,那时周围同事都羡慕死了,谭菀如没忍住,就把他是自己儿子的事情给说了。
直到前不久她去茶水间倒水,听见她们的谈笑?,她才知道,苏梦鱼居然不知何时跑去参加综艺了,还在电视上?跟……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的,真是把她的脸都丢尽了!
谭菀如的胸脯急促起伏两下,视线瞥见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立时炸了:“你们握着手?做什么?”
想到她曾经听见的言论,以及刚到这儿时,苏梦鱼看着那个男人的表情,谭菀如终于控制不住了。
“给你这张脸,就是让你用来勾引男人的吗?成天跟个戏子在电视上?搂搂抱抱的,也不嫌丢人!”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给撕了?!”
谭菀如立时被吓得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说他没家教?,他忍,说他外婆坏话,他忍,说秦真鹿是戏子,说他被自己勾引,说他丢人,苏梦鱼彻底忍不了了。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有种?再说一遍……”苏梦鱼嗓音发抖,双眼红透了,无尽的恨意快要把人吞噬下去。
“小鱼……”秦真鹿被他念得心尖发颤,手?指用力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却被对方用力甩开。
秦真鹿那么好,那么努力,那么温柔,这个女人什么不懂,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
“自己的老公看不住,成天把气撒孩子身上,你除了贡献了颗卵子,你还给过我什么?遍布身体的伤?伴随童年的谩骂?还是现在为了你的脸皮对亲生儿子肆无忌惮的侮辱?”
苏梦鱼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眼眶绯红,用力嘶吼:“你他妈算什么母亲?!”
“小鱼……!”
苏梦鱼狠狠抹了把脸,甩开秦真鹿的手?,转身就走,将面色苍白震惊的谭菀如丢在了原地。
身后是秦真鹿焦急的呼喊,苏梦鱼恍若未闻,埋头朝前跑去,风刮在脸上,刺骨地疼。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痛了,毕竟十几年了,再老的伤也烂成了疤,可现在,为什么心脏还是这么疼呢?像人拿刀子狠狠捅进去似的。
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眼泪彻底模糊了视线,苏梦鱼膝盖软了软,忽地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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