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脸了(12)
奚南看了眼表,说:“行。”
他转头上了他爸那个办公室,当时已经六点了,他爸也收拾收拾要回家了。奚南说:“爸没我事儿我先走了啊。”
他爸问:“不跟我回去吃饭了?”
奚南摇头:“不了,今天一朋友过生日。”
他爸于是点点头:“去吧。”
奚南去之前还磨蹭了一会儿,回家换了件衣服。他这几天在公司穿得人模狗样的,这一身打扮去酒吧特别不舒服,而且也不是他平时的风格,别人该笑话他了。
他到的时候都八点了,车停在酒吧后身的街上,从后门进去了。他直接找到了他们那一大桌人,大家笑着招呼他,奚南还是那一副混不吝的样儿,叼着棒棒糖,眼睛斜斜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生日快乐啊东子,今儿你们玩吧,算我的。”奚南说。
“哥生日还用得着你吗?”叫东子的那个笑着说:“你要真有心就把你新弄那车送我。”
奚南笑眯了眼,摇头说:“我`操那不干,我他妈还靠它赢你们呢,那是我战车。”
他坐那儿跟他们扯了会皮,还一直没机会去找林洲,这个位置离吧台特远,他又看不见。奚南惦记着等会儿说去厕所,上林洲那儿撩一把。
奚南侧头点了颗烟,打火机在他脸前亮起来,烟雾飘上来,奚南眯了眯眼睛。旁边人不经意地问别人:“疯子还他妈没回来啊?别又是在厕所里勾搭着谁了。”
奚南本来没当回事,过了两秒才突然顿了一下,问他旁边那人:“疯子也来了啊?”
“来了,他还能不来?还是他张罗的来这儿,本来东子说要去蓝里来着。”那人暧昧地笑着,说:“小疯子又要发骚。”
奚南低头抽烟,心中警铃叮铃叮铃响了两声。他故意笑得很坏,说:“我去瞅瞅,别他妈一会儿直接跟人约上了把咱们扔这儿。”
他站起来直接拐了个弯儿冲吧台去了。
还没等走到就看清楚了,疯子正摽着林洲一直胳膊,黏在他身上。林洲抽了下胳膊,没抽出来,他跟疯子说了句话,疯子直摇头。
奚南的牙咬在过滤嘴上,直接给咬坏了。
他斜斜叼着烟,一只眼睛半眯着,走近了问:“哎呀妈,这干啥呢?”
疯子和林洲都看过来。
“南哥啊?”疯子这才松了手,转身过来跟他说话:“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我得来啊,”奚南笑着说,“我要不来还能看见这场面吗?哎我说小疯子,你这干啥呢?”
疯子嘿嘿一乐,跟奚南介绍:“玩儿呢,这我一朋友。”
“什么朋友啊你都挂人身上了?”奚南动了动嘴唇,喷了一口烟。
他的眼神向林洲脸上瞟过去,林洲也正看着他,嘴角轻微勾着,淡淡的笑意含在眼里。
奚南瞪他一眼,问:“这位大哥,你是我们小疯子什么朋友啊?”
林洲笑了下没说话。
笑鸡毛啊,我他妈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奚南想这么骂他来着,但是疯子还在呢,他没骂出口。
疯子说:“就是朋友呗!朋友还得分什么类啊?南哥你玩儿你的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去。”
奚南踢了他屁股一脚:“你赶紧给我过去,他们派我过来提你呢,东子找你呢,让你给他唱生日歌儿。”
疯子于是冲林洲暧昧地眨了眨眼,眉目含情的。他转身走了之后奚南收起笑脸,上前一步贴近林洲,瞪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林洲,你真他妈骚。”
林洲还没说话,奚南又冷笑了一声问:“你上过他对吧?记忆深刻吗?有我深刻吗?”
林洲皱着眉:“别比。”
“怎么不能比啊?我比不过啊?”奚南低头吐出嘴里的烟头,过滤嘴都咬烂了,一团烂糟糟的。
林洲说:“去跟你朋友玩儿,别在这儿钻牛角尖。”
奚南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出道理,但是他一想起林洲也上过疯子,说不准也像对他那样哄过别人,他就烧心。
林洲摸了一把他的脸,捏捏下巴,说:“你朋友过生日,回去别挂脸。”
奚南慢慢撅起一点嘴巴,垂下眼睛。
林洲晃晃他脑袋,说:“去吧。”
奚南看着他,临走之前狠狠地说:“你等着晚上爷爷折腾死你。”
他在酒桌上喝了两杯,坐在最外面。疯子趁乱想混出去,奚南伸腿挡住他,问:“干啥去啊小疯子?”
疯子嘿嘿笑着,挠挠头。
奚南说:“你赶紧给我回去坐着,都玩儿呢你想往哪去啊?”
疯子于是耷拉着肩膀,又挪回去了。
奚南心说爷爷还没睡够他呢,不可能让别人染指上。
酒喝到一半,服务生走过来送了个生日蛋糕。大家问这谁点的,服务生说是他们老板送的,在隔壁蛋糕店刚做的。
东子笑着说:“跟你们老板说声谢谢哈,客气了。不过这冲谁啊?我也不认识啊。”
奚南还没动静,疯子先咳嗽了一声。
“冲你啊?”大家看过去,问疯子。
奚南在酒吧混这么长时间了,跟服务生们早混熟了。还没等疯子答话,服务生赶紧指着奚南说:“冲他冲他,我们老板和奚少熟,熟得不行。”
上回有来过的知道这事儿,但是疯子不知道。这里边最惊讶的就是他了,他看着奚南眼睛都瞪圆了。
奚南那点小心思爽的,在桌子底下偷着跺了好几下脚,暗爽。不过脸上还挺淡定地跟疯子说:“啊,我一个朋友。”
疯子之前刚跟奚南介绍完那是他一朋友,这转头奚南又原话跟他说了一遍。疯子问:“那刚才你还跟我装不认识他!”
奚南挑眉问:“我说我不认识了吗?”
“嗯奚南的确跟他熟,上回我们来就这样。”小飞说。
奚南又在桌子底下使劲跺了跺脚,心里像往卖烟花的摊儿上扔了个炮仗一样,呲溜呲溜全炸了,爽得没边儿。
因为这么个事儿,他心情好了不少,也不介意之前看见那场景了。不过他既然都放过话了,肯定是要说到做到的,他必须得在床上折腾一阵儿。
林洲掐着奚南一条腿弯起来,不算快地动着,研磨他的敏感点。奚南舒服得直哼哼,但偶尔还是得炸个刺儿。
“哎你能不能快点儿!老牛拉车呢?”
林洲挑眉问他:“不是眼角含泪让我慢点的时候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奚南那枕头往他身上扔:“那我刚才要射了我当然让你慢点了!现在你还这么慢我就受不了!”
林洲不为所动,依然慢慢地动着。奚南不乐意,喊着:“林洲我让你快点你听不见吗?你聋啊?”
今晚的奚南格外难伺候,快了不行慢了不行,这个姿势不爽那个姿势他不舒服,林洲一直由他去,但他折腾个没完没了,林洲就不能不管了。
林洲沉下身子,奚南的腿也跟着折过来,有点掰得慌。他掐着奚南的下巴,眼神又深又暗,哑着嗓子低声问:“小孩儿,我是不是要给你惯坏了?我太惯着你了?”
奚南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林洲堵住他的嘴,吻他的唇,把奚南的声音都堵在嘴里。然后一阵大力地迅速顶弄,顶得奚南眼睛都闭上了,甚至无法呼吸。
这一阵有点难捱,奚南眼泪都爆出来了,他拍着林洲肩膀让他起来。林洲缓下动作的时候问他:“消停了?”
奚南想也不想就骂出声:“操,你疯了吗?我腰都他妈要折了!林洲你他妈就是条疯狗,你妈的爷爷早晚有一天……唔……唔唔唔唔……”
奚南话没说完,林洲直接从床上捡起奚南的小裤衩,卷卷塞他嘴里了。他按住奚南的两只手,按死死的不让他动。奚南跟条案板上的活鱼似的不停扑腾,但他的力气比起林州来少了不是一星半点。林洲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动着,用力顶他,吻他的脖子和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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