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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公子沦陷记(29)

作者:顾明朗 时间:2018-02-17 11:38 标签:男男 虐身 强受 强攻

莫昊喝了一口白粥,表情也一点都不惊讶:“你叫我回来就是说这件事?”
“对。”莫邵杰点头,等着莫昊的反应。
莫昊的反应是又喝了一口白粥:“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幺意思?”莫邵杰作为一个喜欢干实事的实权者,毫不客气地指摘着儿子的语焉不详。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莫昊搁下碗,吊儿郎当浑不乐意,“难道还要我说妈也走了那幺多年,伍叔也就是没担个妈的名,这些年都干的是我妈的事,这样挺好,名正言顺了。你们也一把年纪了,赶上一把夕阳红,以后就好好过吧。这话这幺恶心,我怎幺说的出口?!”
此话一出,房间里刹时安静得一塌糊涂。
凌动伍脸色涨红,只觉得被莫邵杰握着的手火一样烧,慌忙想要甩开。
莫邵杰却握得更紧了,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仿佛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能掩藏住眼睛里的笑:“行了,哪儿那幺多话,你老子说一句你顶十句,吃饭。”

第14章 你是猪吗?!
莫昊接到周文东被绑架的电话的时候,觉得这就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如果世界最喜欢周文东横死街头的人按照程度有一个排行榜,莫昊就算不是当仁不让的榜首,也必然在极其排前的位置能找到一席之地。而现在,电话对面的男人居然用好整以暇地表情邀请莫昊到码头的仓库里去救周文东。
莫昊能够想起电话那头的男人的样子,二十多岁,穿着修身的昂贵定制西装,一张白得病态的脸总是保持着微笑,周文东同父异母的弟弟,周之承。
太可笑了,难道以为他会一边对着电话嘶吼“不要挂电话,让我听他的声音”,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拦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就冲向码头?就像老式的港派电影里可笑的英雄主义,总是觉得警察只是最后才会出场的无关紧要的角色,自己才是那个晚出现一秒就会让世界毁灭的主角。
莫昊按下录音键,录下了电话那头目标明确的威胁,然后给公安系统里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一场绑架案的发生。完成这些工作之后,莫昊喝了一杯牛奶,如往常一样拿上东西直奔健身房。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莫昊自问。
按他以前的脾气,他应该故作紧张地对周之承说“你别伤害他,我马上来,我不会报警,就我一个人”,然后挂了电话,该干嘛干嘛。让码头焦虑等待的周之承等过黄昏等过夜晚,最后将被戏耍的愤怒都发泄在周文东身上,将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沫,撒海里喂鱼。
但他居然报了警,并且没有暗示警察连人质一起清理掉,他已经表达出了自己所能表达的最大善意。
莫昊觉得,这可能是周之承请他看的那些免费光碟起了作用,如果周之承知道他给的那些用作羞辱周文东的碟片还有这样的附加作用,他会不会感到有一点后悔呢?莫昊一边在跑步机上放纵驾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有些自嘲地恶趣味思考着。
莫昊不知道周文东是在什幺情况下同意了受害者向施虐者的转化,就像他不能想象顾小凡是在什幺情况下崩溃成同伙。他还没被逼到那个份上,而他能保有着自己的理智,除了感谢自己,还有就是周文东了。
如果不是周文东,而是别的谁,采取了对付顾小凡相同的方式,他的生活也是个消失几个月半年都没人知道的放养,他不知道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面对永不停息的轮奸,是不是能够比顾小凡坚持更长的时间。
跑完一个五公里的时候,莫昊从跑步机上下来喝水,发现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周文东的名字。接起来,倒真是周文东的声音:“你刚才怎幺不接电话?”
莫昊用毛巾抹着脑门上的汗,下意识顺口回答:“我在健身房跑步,关了静音。”
“好了,亲爱的哥哥,把手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慢慢转过身来。相信我,我并不想在你的身上开窟窿,”从话筒里的声音十分耳熟,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在电话那头对自己宣称绑架了周文东,而现在,这好整以暇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就算真的要开窟窿,我也不会用子弹。泥鳅好不好?”
莫昊在电石火光的刹那明白了这是个什幺情况,周之承同时给他和周文东打电话宣称绑架了对方,他置之不理,而周文东,该死的周文东,却相信了。莫昊简直要气急败坏,对着话筒大吼一声:“你是猪吗?!”
回答莫昊的,是那头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第15章 尾声
挂了电话,莫昊才知道原来还有比老式的港派电影里的警察反应设置得更加落后的角色,那就是自己。
周文东死了,公安系统的熟人是这样在电话里说的。
语焉不详的死讯,甚至不如当初毛七来电话说一枪正中眉心的言之凿凿。被挡获的周之承一干人等交代,周文东中了三枪,两枪在大腿,一枪在胸口,当场就死了。警察来得急,他们匆忙间丢进了海里。
莫昊有预感,这一次,周文东是真正的死透了。如果海鱼不吃,最多三天,就能捞上来浮肿的尸体。
挂了电话,莫昊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幺,好像想得挺多,又觉得一片空白什幺都没有想。
他又开了跑步机,里程数设置为二十公里。这一圈跑下来,是真的什幺想法都没了,只剩下累。下跑步机的时候两脚踩棉花云似的,强撑着回家洗了澡,沾枕头就睡着了。
莫昊突然醒的时候是半夜,他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十分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结束了。”
莫昊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因为太过突然的难以置信而变得虚幻。
“结束了。”
莫昊又对自己说了一声,这一次才慢慢反应过来,那些他再也不愿意回想的过往,真的结束了。
前所未有的放松包裹了莫昊的身体,周之承被捕,会被控以谋杀罪起诉,组织随着周之承被捕而瓦解,周文东,莫昊一时无法想清楚自己该如何处理周文东,而他直接被周之承处理了,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周文东,莫昊咀嚼着这个名字,人死如灯灭,少了愤恨在唇齿间酿造的铁锈腥咸,此后这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留着板寸,会似笑非笑,而仅仅变成三个字,夜深人静,莫昊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莫昊的房地产业倒是越做越红火了,他还抽空去了一趟美国。跟顾小凡也算把话说开了,顾小凡锁在地下室里的秘密让莫昊彻底放下了歉疚。还歉疚个屁?顾小凡不知道自己玩得多嗨呢!
酸枣巷子项目顺利竣工,莫昊的公司买下整栋写字楼当办公室的时候,萧桓在周围刷存在感的频率好像也多了起来。电视,广告,自媒体,门户网站,公交车,地铁站牌,甚至莫昊自己的企划经理也在问要不要请萧桓给他的新楼盘代言。
萧桓和林子阳的关系,似乎可以越来越不被看好,直到林爸一个电话打来,告诉莫昊林子阳想跟萧桓结婚的消息。到了嘴边劝分的话,最后变成了支持,那句“你们要是真混得吃不上饭了,就来找我”说出口,莫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哪根电线捅断了神经。
最后连莫爸都跟伍叔搞上了。
全世界都成双成对的时候,莫昊跟黄婷婷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沉溺于莫长旭年轻的肉体不可自拔的黄海还是拿出了一个父亲的自觉,有些忧虑地偷偷来找莫昊。
“跟婷婷结婚,你想好了吗?莫家和黄家可不允许离婚这种事情发生的。”
想好了吗?这个问题问一个想都没有想的人,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莫昊真是什幺都没有想,他就是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空落落的。
毛七来给莫昊当伴郎,莫昊问他:“你记得你当初跟我说周文东让你一枪毙了吗?”
毛七穿着定制的西装,小伙子也是帅得一比,不停地朝另外一边的伴娘团抛媚眼:“记得,我亲眼瞧了,一枪正中眉心,死得透透的。我这眼睛,绝对不会看错,除非他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穿着新郎服的莫昊望着楼梯,那里,穿着婚纱的黄婷婷正款款地从楼上下来,莫昊咀嚼着毛七的话,喃喃低语一声:“双胞胎吗?”

一个简短而不负责任的番外——到底谁错了?

所以周文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双生弟弟周文西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
周文东一度十分羡慕顶替了自己的名字,一路锦衣玉食当贵公子养大的周文西,但是当看见在首脑之争下失利的周文西的下场,他忽然觉得被丢出周家,当一个自己拳脚打出一片天的青皮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个人有206块骨头,但是周文东见到周文西的时候,觉得那滩泥恐怕412块骨头都不止。
周文西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众叛亲离奄奄一息,不,不是逃出来,他是放出来的。周之承眼看着周文西要熬不出明天的太阳了,就给了他一个调教省长公子的任务,然后故作大方地将他放了出来。
如果不是遇见了周文东,周文西不自己伤重不治,也要被省长公子的保镖打死,或者被组织逾期的刑罚惩罚至死,反正会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就是不知幸或不幸,他遇见了周文东。
打一出生就分开,这还是周文东第一次见周文西。要说周文东当了这么多年靠自己血汗拳脚混饭吃的青皮,第一眼看见周文西就忽然生出了血浓于水感同身受的亲情,那是扯淡。他就是看见一个拥有跟自己相同容貌和体格的男人被整得这样惨,心情十分微妙而错综复杂。
就是这点错综复杂,让周文东决定拉周文西一把。
行动之前,周文东先做了点小调查。莫昊,实权莫副省长的独生子,要不说莫副省长怎么当副省长呢,那私生活正直得,一个私生子都没有,所以莫昊是根正苗红的军三代加官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娇生惯养着一丁点不担心祸起萧墙的公子哥。
照片上的莫少盘亮条顺意气风发,要说周文东没点仇富加仇权加践踏高傲的龌龊心思,那肯定不可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听从周之承的命令这样做的,周文东就觉得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周之承,这样同父异母的弟弟,想到他对周文西做的一切,光是喊他的名字,周文东都觉得脏了嘴巴。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彼时周之承已然是组织执掌权柄的首脑,周文东只是个混道上的青皮打手,还要藏着周文西这个随时都可能见不到第二天太阳的弟弟。
不能明着唱反调,却能暗地里搞对抗,周之承要周文东尽快完成对莫昊的改造,他偏要能拖则拖,拖不住了才装模作样去调教,而所谓的调教,比组织曾对顾小凡做的,曾对周文西做的,不过雷声大雨点小。
当然,周文东这样做完全不是出于什么保护心疼怜惜恻隐之心这种可笑的情绪。他不过是在拖延,在伺机,在寻隙,在等待扳倒组织,让周文西和自己都获得自由的机会。
直到,觉得办事稀松的周文西死得不过快的周之承派来的人当着莫副省长用狗把莫昊上了,直到周文东发现莫昊的确有几分小聪明,周文东产生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想法,跟莫昊合作,一起搞垮组织。
半夜的街边,抛弃了帮忙打架的自己却落在民工手里,最后被带到工地一顿狠操的莫昊,让周文东颇有几分让你狗咬吕洞宾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幸灾乐祸。
在被记者和警察抓到以前将浑身浸满精臭的莫昊带出工地,周文东以为自己终于向莫昊表达出了自己的部分善意,没想到,他等来的是莫昊让毛七送来的一枚枪子。
周文西死了,眉心正中的一枪。
要说周文东对周文西有多少感情,那倒不至于,他们虽然是双生子,但是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周文东看着周文西跟自己相似的面孔上涣散的瞳孔,只是有点自己为胞弟做了那么多,最终他却依旧难逃一死的功亏一篑的失落,和在枪响的一瞬间,周文西选择推开他的茫然。
此后,他就真的是天大地大,孤身一人。
于是路就摆在周文东面前了,一条路就此销声匿迹,反正在莫昊、毛七和周之承眼里周文东都是个死人了,另外一条路,扳倒组织。周文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条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之后的做法,周文东承认自己是在泄愤了。
糟践莫昊,足浴店,公厕都可供选择,反正就算他不动手,依旧有的是人有的是法子,闻见味的疯狗般争夺莫昊这块香肉。
就算是后来合作了,一想起窝囊死去的周文西,周文东就忍不住想要糟践莫昊的恶意。
有的时候糟践得狠了,周文东也忍不住产生一点疑惑。事情变成这样,到底谁错了?最后得出个结论,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谁弱,谁就错了。
周之承送给莫昊的光碟被播放出来的时候,周文东甚至产生了一点如释重负的情绪。周文西的悲惨经历的记录,终于为他所作所为提供了一点光明正大的借口。好吧,不够光明正大,但是足够当一个借口,一个借着莫昊让顾小凡去招惹本以毁掉光碟库的题来发挥的借口。
“比起我,省长公子觉得自己又高尚多少?”
——比起为了保全胞弟而牺牲陌生人的我,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发小的省长公子又高尚多少?
莫昊茫然的眼神让周文东心里的恶意止不住地汹涌翻腾。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统统半斤八两。
果然谁更弱,谁就错了。
所以中了三枪的周文东在冰冷的海水里越沉越深,他想起电话里莫昊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你是猪吗”。是,他是猪,猪太弱了,所以他错了,错了就该死。


不负责任的番外——我是谁?(莫昊攻周文东受)
“我是谁?”
副驾驶座里的男人有一张久不见光变得白皙的脸,配上昏迷许久蓄长了的头发,莫昊有些恶趣味地咧了咧嘴:“你叫周文东,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周文东来了兴致,一扫颓废阴霾:“我是被富婆包养啊?那富婆长得好看吗?”
“你不是被富婆包养,你是被富商包养。”
周文东一下子哑巴了,副驾驶里跟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脸上瞬息万变,默了许久,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不会吧?在医院里面我只喜欢看腰细胸脯大的护士,看着医生根本硬不起来。我就算失忆了,也不至于性取向改得这么彻底吧?”
“卖屁眼吃软饭的,你只要知道把屁股撅起来就行了,谁管你硬不硬得起来?”
从被富婆包养又吃又拿的天堂,掉进被富商玩屁股的地狱,周文东被这当头一棒彻底打恹了。恹了一会儿,他决定换一个话题:“我是怎么受的伤?护士说那可是枪伤!我该不是什么人民的子弟兵,政府的公务员之类的英雄?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吧?”
莫昊握着方向盘,抽空白了周文东一眼:“富商不只包了你一个小白脸,你跟人争风吃醋,被打的。”
周文东又哑巴了一会儿,忽然就出离了愤怒:“这个富商太可恶了!包养了我这么一个大帅哥还不够,还去包养别的小白脸,害我挨枪子又昏迷。说起来,咱俩是好朋友吧?我一醒了你就来接我。”
“不,”莫昊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就是包养你的富商。”
周文东彻底哑巴了。
莫昊又追加了一句:“你都叫我干爹。”
别说周文东是装哑巴,他就是装死都要按不住自己的棺材板了:“干爹?!”
忽略强烈的疑惑,把疑问句当陈述句听,莫昊情真意切地应了一声:“诶。”
“我操!”
——
“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吧?”
周文东侧靠着门框,颀长的身形几乎占据了整个门口,那张又恢复成板寸的脸精神抖擞,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跟记忆中的周文东瞬间重叠,让莫昊给自己打领带的动作微微一滞。
这一停顿,周文东似乎获得了肯定,他大跨步走到莫昊身后,跟着莫昊一起看着穿衣镜理比肩而站的两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你长得更像个小白脸,所以其实是我包养的你吧?”
莫昊嘴角一抽,继续给自己打领带:“滚出去。”
周文东被莫昊黑尽的脸色唬得有些畏缩,也没那么笃定了,他摆出商量的样子:“要不,虽然是你包养的我,但实际上是我操你的屁眼?怎么看你都比我更像躺在下面张腿……”
省长公子放在任何偶像剧里都毫不逊色的脸彻底扭曲:“是不是屁眼痒了?干爹的大鸡巴给你挠挠?”
“诶,我滚,我这就是滚。”周文东十分就坡下驴,灰溜溜地滚了。
——
“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吧?”
周文东盘膝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身形端正,表情很严肃,声音很沉稳。这让办公告一段落,从书房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的莫昊,给自己倒杯咖啡的动作微微一滞。
这一停顿,周文东似乎获得了肯定,他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莫昊:“你是不是以为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对我胡说八道,欺骗我的感情,谋夺我的家产?”
莫昊嘴角一抽,继续给自己接咖啡:“闭嘴。”
周文东被莫昊黑尽的脸色唬得有些畏缩,但是下一秒,他梗着脖子摆出疾言厉色的样子:“这个房子根本就是我的,还有公司,你趁着我生病转移我的财产,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扫地出门?做梦!我要报警,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立遗嘱,我要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省长公子放下咖啡杯,拿起了遥控板,关掉了正色彩斑斓的电视,不动声色的表情颇有几分泰山林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准看电视。”
周文东愣了一下,突然噗通跪在地上,脚尖一蹬,膝盖蹭着地板一路滑到莫昊脚边,然后一把抱住莫昊大腿:“干爹,我再不胡闹了,你把电视打开,我要看《李二狗的灿烂的遗产》。”
——
“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养的小白脸吧?”
室内黑暗,贴着耳边送来的一句话又带着幽怨,就透出几分说不出的阴沉,把莫昊生生给吓醒了。莫昊瞄了一眼床头的钟,三点过五分,半夜三点过五分,省长公子一下子就出离了愤怒,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他妈有完没完?我这地儿你爱呆不呆,不爱呆立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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