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总裁的宠夫日常(37)
他忽然冷了下来,整个人感觉都不好接近一般。
温岁也不再问,就跟着他走。
这路有点难走,覆盆子的刺会扎人,野草的叶子也很锋利,崇賀却轻车熟路的避开,还把温岁护在怀里,让 他避免被这些东西给刮到扎到。
等过了这一小段艰难的路程,里面的路就好走了很多了,一条干净的小路出现了,一个戴个帽子穿着好像工 作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从眼角到脸颊有一条很大的疤,看起来有点吓人。
对待崇賀的样子毕恭毕敬的,站姿笔直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
“总裁,守园的工人这两天生病了所以没有过来,我马上跟人把这杂乱的地方清理一下。”这是林武的手下, 一样为崇賀效命的,名叫阿杜。
崇賀点了点头,让他们把事情办好,里面应该是完整整洁的,但是外面的路因为这里的土壤肥沃,野草生长 速度又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三天又是漫山遍野了。
温岁用那双茫然无辜的眼睛瞥了阿杜好几眼,发现他跟崇賀有点像,都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阿杜被他湿漉漉的眸子看的不自在,觉得是不是吓到温岁了。
听说总裁家里养了一只“金丝雀”,看来就是眼前这只了。
他连忙捂住半边脸,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脚步生风的走的飞快。
崇賀看了温岁茫然的神情,问他:“害怕吗?”
温岁扭过头,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以后笑的一脸纯真,特真诚的说:“不害怕,我觉得有疤的男人都是有故事 的人。”
他不能随便评判别人的故事。
“而且我也有! ”他自豪的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崇賀揉了揉他的脑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是他这一路上来紧绷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转变。
等进去以后温岁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墓地。
高档整洁,就正中间有个墓碑,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周围种了一圈各式各样的花,花开正烈。
崇賀说:“这是我母亲的墓地。”
他母亲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本就想着离婚,不在了崇賀也觉得她不会想进崇家祖坟的。
这个山上是她母亲以前写生的时候最爱来的,他外公买下了整座山给他母亲,在她死后,崇賀给她建造成她 的坟,将她埋葬于此。
两个老人家因为痛失爱女,已经出了国,只有每年的祭日会回来一趟。
林萍来这么一出,崇賀也想起来他母亲的祭日就在几天后了,到时候他外公外婆都会回来,肯定是希望女儿 长眠的地方很漂亮干净的。
崇賀先过来祭拜他母亲,也想到了温岁,就想带他来见见。
他妈郁郁寡欢的那段时间,就是放心不下他,一直希望可以见到崇賀的另一半,是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只要 崇賀喜欢就行。
温岁他看着挺顺眼的,应该是喜欢的吧。
见家长!
这么快崇賀就带他来见家里人了吗,不是要那什么谈婚论嫁的时候才可以见的吗。
他他他还没有准备好。
温岁有些慌了,有些害羞有些紧张,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几步后走到崇賀妈妈的墓前。
照片里的女人有着一张年轻精致的脸,黑白照片都掩盖不住她的,笑的很灿烂。
崇賀垂下眸子,照片的她是那么好看,死去的模样是那么的凄惨,她那么爱美,怎么就落了那么个面目全非 的下场。
温岁觉得崇賀妈妈很漂亮,崇賀的唇形很像她,薄薄的很好看,五官还是看得出很相似的。
旁边还有一个小墓碑,写着爱宠之墓,那是母亲生前养的一猫一狗,养了十几年,她车祸后两只动物也老死 了。
温岁双手合十,突然就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朝黑白照片喊:“妈妈好,我是岁岁!”
地上是光洁的水泥地,这么突然一跪其实很疼,温岁却想突然没了疼觉一样。
崇賀:“你.....
叫妈妈干嘛。
温岁抬起头,表情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崇賀的妈妈不能叫妈妈吗,那要叫什么?
他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又扭过头,朝黑白照片里的人又说了一句:“奶奶好,我是岁岁。”
崇賀无缘无故带自己来这里,难不成是因为白捡了个“儿子”,所以带来给他妈妈看完成他的夙愿的吗。
崇賀肯定是想当他爸爸来着,那叫他的妈妈就是奶奶没错了。
他刚叫完,就被崇賀忍不住下黑手呼了下脑袋。
崇賀隐忍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额头冒着青筋,咬牙切齿的说:“你瞎叫些什么!”
“那不然叫什么?”温岁捂着脑袋,气呼呼的问他。
叫什么都不对,还要他怎么叫吗。
崇賀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想这家伙什么脑回路的,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叫阿姨吗。
也不知道他妈妈得知多了一个“儿子”和“孙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崇賀把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一脸冷静的说:“就叫妈妈吧!”
跪都跪了,叫就叫了。
温岁这才表情得意的跟打了胜仗一样。
他又朝照片弯腰鞠了个躬,委屈巴巴的在心里默默说:“崇先生老是欺负我,你如果看到了,就在崇先生晚上 睡觉的时候去梦里帮我教训他,最好打他一顿,让他记住欺负岁岁是要被教训的,我不敢打他,因为我打不过 他。”
可能还会被反击压着打一顿。
“但是也不要打的太狠了,他还得赚钱养岁岁,给岁岁买大房子的。”
“崇先生是个好爸爸,我很喜欢。”
温岁闭着眼睛跪拜的跟许愿一样。
崇賀蹲了下去,静静的看着照片好久,才叹了 口气。
最后站了起来,说:“走吧。”
温岁睁开眼睛,“这么快的吗?”
他都还在跟崇賀妈妈聊天呢。
崇賀却没有再说话。
温岁对墓碑说:“那我们下次再来看你,你要记得我。”
他站了起来,膝盖跪的有些发麻,身子一歪倒崇賀怀里了。
一靠着他就黏黏糊糊的抱着不撒手,还撒娇道:“膝盖麻了,崇先生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他也不等崇賀的回答,绕到他身后手一攀上他的脖颈就跳了上去,脚勾着他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跟树袋熊 抱着大树一样。
温岁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崇賀的碎发黑亮柔软,扎的脸痒痒的,温岁眯着眼睛找准一个舒服的位置, 说:“手,崇先生快用手勾住我的腿,要不然我等一下掉下去了。”
崇賀:“....”
他差点都要认为自己是温岁带来的保镖了。。
最后还是妥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就墓碑,黑白照片里的女人好像笑的更灿烂了。
崇賀看了半响,就背着温岁走了出去。
手下处理事情很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道路就整洁起来,那些杂草被修理的很好,还有一点形状。
温岁自己手欠,露出覆盆子丛的时候伸手去摘,被扎了一下在崇賀背上含着手指头嘟嘟囔囔的骂。
一字不漏的传在崇賀耳朵里,他勾着唇角,神情愉悦。
上了车温岁的嘴也没停过,阿杜给他们开车,等温岁一上车就递给他一盒清洗的覆盆子。
那是他摘的,刚刚他应该是吓到了温岁,这是道歉的礼物,只希望温岁能对他没有偏见。
温岁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崇賀,崇賀点了点头说拿着,他才兴高采烈的接了过来,满脸笑意的说:“谢谢 你,我可以现在吃吗?”
阿杜点了点头,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五官却柔和了下来,脸上那道疤看起来很硬汉。
崇賀说:“去医院一趟。”
温岁的线可以拆了,还有上次的身体检查也没拿。
阿杜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起来,然后递给崇賀,说:“文哥的。”
等崇賀接了过去他才启动了车子。
温岁吃的很开心,覆盆子酸酸甜甜的昧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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