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小伙恋爱日记(14)
“颖颖……”大哥从地上捡起四分五裂的茶叶蛋捂住脑门上的包,我看着他漂亮脸蛋上委屈的表情心都揪起来一块,“很疼的……”
圆周率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太妹老大抹了把脸,似乎又想脱鞋了:“你给我说实话!你在国外到底有没有找女朋友!”
大哥放下手,剥掉茶叶蛋的壳吃了起来,他怨念地看着太妹老大,恨恨道:“我有没有找女朋友你还不清楚嘛!”
“嚯,我说嘛,我还以为国外的土地能让你这颗小树苗笔直成长呢。”
状况外的赵衡易满脸疑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不用懂什么意思!”大哥吃得嘴巴鼓鼓的,含糊地说,“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有些吃惊,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嗯。”身边的太妹老大感应到我的脑电波,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有点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应该也不会有女生喜欢他吧?”
“那他这是……喜欢圆周率?”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把你的头拧下来!袁周律是我男朋友!”
“你急什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今天大家都没有项目,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去网吧开黑。我们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地找了家黑网吧,开完卡座以后却发现大家都不会玩游戏。不会玩游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晓峰手一招,让网吧老板弄了个包厢给我们打麻将。
然而麻将也不是人人都会玩的,好在会玩的和不会玩的正好对半开,我,哥哥,太妹老大和圆周率是会玩的,其他人是不会玩的,所以为了照顾那些不会玩的人特意进行了分组:我和赵衡易一组,哥哥和初恋妹妹一组,太妹老大和徐老大一组,圆周率和大哥一组。
分组的目的是让不会玩的给我们跑腿,因此摇完骰子以后太妹老大抬起下巴支使大哥去给她买包大白兔奶糖。
“为什么叫我啊?”
“废话少说,不想挨揍就去买。”
庄家是圆周率,哥哥坐我上家,太妹老大是我下家,摸完牌以后太妹老大瞧着手里的牌冲我抛媚眼:“好好打哦。”
妈妈常说牌局上能摸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哥哥打牌的时候确实很像他,摸牌出牌又快又狠;太妹老大话就比较多了,整个牌局都靠她活跃气氛;圆周率是属于那种打得很稳的,他基本不会放炮,牌不好的时候他就跟牌打;而我的牌也像极了我本人,每次十三张牌立起来的时候都是天崩开局。
我们打了一圈以后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套路,慢慢的大家也都变得谨慎起来。太妹老大这副牌已经听了很久了,在我打出第n个筒子以后她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大腿,暗示我打一点有用的牌给她。
我瞧着她打出的牌里没有一个万字,下一刻我便打出去一张三万。
太妹老大手一推,笑得眉眼弯弯:“胡了,门清万字一色对对胡。”
赵衡易这种一点都不会打麻将的都能看出来我放炮放得明目张胆:“你们不会是有一腿吧?”
“说什么呢,我这是凭实力胡的牌!不懂就不要瞎说。”
圆周率坐我对面冲我无奈地笑,哥哥对我们出老千的行为倒是没多大反应。只不过这时初恋妹妹恰好俯身,靠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我看见哥哥不停地点头,依稀听见了他说下一副牌打完。
我淡定地掏钱,其实心痛得快要滴血。可能做过慈善以后人真的会转运,我看着重新洗牌以后拿到手里的牌,暗想终于有一把是天命开局了。
哥哥打了张一条,我吃了,打出去一张南风;哥哥打的第二张牌是九条,又被我吃了。哥哥打第三张八条的时候太妹老大撑着下巴笑道:“你不会要做他生意吧?”
“嗯......”我镇定地拿走那张八条,“不可以吗?”
“看看,这才叫出老千。”太妹老大扔出去一张红中,叫赵衡易学着点,“傻子都知道他是清一色,他上家还不停喂他牌。”
哥哥抬头看我,然后伸手推出来一张五条,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这张要吗?”
我对上他的目光,拿出来两张一样的牌:“碰。”
“wow,清一色大'吊车,你还被他做生意......”太妹老大抬眼瞧着对面的哥哥,“如果他自摸你不是得倾家荡产?”
打麻将的都知道,虽然你听牌了,但不代表你胡了。其实我自己也挺紧张,手里那张方方正正的麻将牌被我的手汗浸得温热。然而当最后一张二条被我摸到的时候,我自己也懵了。
“胡......了。”
太妹老大嚣张的笑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包厢,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可哥哥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他盖下手里的牌,仿佛自摸的那个人是他:“小谊要请你们喝奶茶。”
初恋妹妹全名虞存谊,赵衡易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突然要我们请奶茶。
“因为我们昨天复合了。”
买糖买了一个多小时的应周围此时正好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着包厢里所有人哑口无言的神情,困惑地问是不是大家都认为他才是宇宙无敌第一大帅哥。而唯一知情人士太妹老大笑着拆了那包大白兔奶糖,然后抓了一大把塞进了我的校服口袋,她眼神里闪过心疼,却也只能笑着对还没回过神的我说道:“吃吧。”
第23章
5月9日 阴
如果能把丢脸按等级划分,那大概能分成丢脸,有点丢脸和非常丢脸三个级别。虽然我长得挺和善脾气也挺好,可太妹老大这种带有同情性质的保护似乎并不适合我。特别是当她前脚刚塞完糖,后脚大哥便伸手从我的校服口袋里抓回一半糖放进了自己兜里。
所有人捧了初恋妹妹的场,包括我,外卖到的时候赵衡易还自作聪明的开口说祝他们两人百年好合。我点了一杯可可芭蕾,热的,满分甜,然而我喝的第一口就被苦得皱了眉头。
圆周率站在我旁边,看见我痛苦的表情奇怪地问我:“很苦?”
我捂着嘴点头,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去才解脱般的回答:“店家好像把可可和咖啡搞混了。”
圆周率拿过我手里的奶茶闻了闻,又就着吸管尝试性的嘬了一口,喝完以后他的表情比我还奇怪:“这不就是可可的味道吗?而且……这是加了多少糖?怎么这么甜?”
大哥是凑热闹专业户,他见我们都喝了,自己也伸手拿过圆周率手里的奶茶嘬了一口:“嗯?好甜啊……”
“干嘛呀?”赵衡易看不惯我们这么不卫生的行为,“你们都没有洁癖吗?”
我没有心情去和他们计较这些细节,后半段的娱乐活动我全程都心不在焉。散场的时候可可芭蕾被大哥喝得一干二净,我口袋里的糖到最后也被我吃得只剩下一堆糖纸。
回家的路上我在思索哥哥和初恋妹妹什么时候能分手,而分析出来的结果是他们俩分手的可能性就和我走到路上突然被车撞一样低。然而在下一个转弯的路口,突然冒出来的小电驴直接让我连人带书包一齐飞了出去。
脑袋磕上地上板砖的时候我痛得脑子一麻,视线里有个戴着安全帽的人垂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骑上他的小电驴扬长而去。
等我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有人坐在沙发上问了句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认认真真盯着沙发上的那个女人,然后开口:“阿姨,你是谁?”
她织毛衣的手一滞,抬头看我:“发什么神经?”
我摸着钝痛的后脑勺,说自己刚刚被小电驴撞倒了,现在记忆模糊,可能得了间歇性失忆症。
“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妈就行了,你也没什么朋友,其他人都无关紧要。”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我才知道妈妈给我们班主任打了电话,说我失忆了帮忙多照看我一下。那个烫着爆炸头满嘴拽味的中年妇女转头就拿着话筒向全年级的人宣告我失忆了,如今形同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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