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怕总裁发现我是卧底(50)
裴航:“………他是不是在你面前也有什么特别的表演?”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这件事的真相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包括穆凌自己。”
裴航一听,又是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而且年代比谢一云的还早。
要追溯到穆凌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留着当时很潮的长头发,乌兰巴尔思述伦也留着斯拉夫大胡子,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相约一起骑行去过布达拉宫。
而这段友谊的转折,就发生在乌兰巴尔思述伦把穆凌带到自己的家乡的时候。
那一天,他的族人们热情接待了自远方而来的朋友——
裴航紧张起来:“你把他灌醉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的往昔回忆被打断,很不悦地说:“就他那酒量,还需要灌?”
裴航竟无言以对。
穆凌年轻的时候格外头铁,醉酒后四处碰瓷,乌兰巴尔思述伦拦都拦不住。
穆凌还要和他的族人比摔跤。
根据乌兰巴尔思述伦的记忆,他热情好客的族人表示:“从未听过如此令人激动的请求。”
当天他们那部落所有的青壮年小伙都出动了。
要说穆凌那会儿也正是战斗力的巅峰状态,斗了一晚上,居然还没输得太惨烈,以至于乌兰巴尔思述伦拼死拼活把他拖进蒙古包休息时,这家伙还在不断挣扎着大喊“下一个”。
裴航听得满脸惨不忍睹,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穆凌此人。
乌兰巴尔思述伦叹了口气,说下面才是重点。
虽然他是一个一米九的猛男,铁打的汉子,但到底不是打铁的汉子,按不住一个发酒疯的穆凌。
无奈之下,随手扯了蒙古包内挂着的赶羊用的皮鞭把穆凌捆起来,控制住他的行动之后扒掉他的衣服,开始帮他上药。
因为条件不够,乌兰巴尔思述伦又举着一截蜡烛照明。
就在这个时候,穆凌酒醒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成为了他最后一个摔跤对象。
裴航:“……………”
乌兰巴尔思述伦一摊手:“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他到现在都觉得我是个玩SM的变态。”
裴航觉得这个故事真是男默女泪,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按照这个走向,就算你不是玩皮鞭,玩蜡烛,经历了那些事,正常人也应该没法跟你继续快乐地玩耍了。”
然后他又感到一丝诡异的欣慰,起码现在的穆凌酒后干的事还算正常,只是骚扰了一下鹦鹉。
总体来讲,还是人类的好伙伴。
打发走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和肖珊珊,裴航尽了最大的努力把客厅还原成之前的样子,忙完那一切看看时间,发现穆凌还没回来。
然后他意识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穆凌他……有没有彻底酒醒?
*
穆凌在快递驿站门口堵住了一个女人。
女人肩上停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正指挥两个快递小哥把一只封锁严密的巨大箱子运下来。
穆凌站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地说:“不好意思,请把我的鹦鹉还给我。”
女人说:“你看看清楚,这是我的鸟。”
穆凌说它会叫爸爸吗?
女人说它还会说求婚词呢。
穆凌更加觉得这就是自己丢的那一只。
女人戴一副雷朋墨镜,个子高挑,烈焰红唇,说话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气。既像大佬背后的女人,又好像自己就是个黑帮大佬。
穆凌半点不悚她,继续认认真真,慢条斯理说:“我的鸟丢了,我觉得就是你肩上这一只。”
女人说:“我觉得你认错了。”
穆凌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女人说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两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穆凌重复:“把我的鸟还给我。”
女人气笑了,那两个快递小哥搬完东西,战战兢兢把单子递给她。
她看也不看签了字,指着那堆箱子说:“这些东西包括鹦鹉,都是我送我未来儿媳的见面礼,你是我家媳妇吗?”
穆凌冷冷道:“请您自重一点,我已经有对象了。”
女人说:“是你先来碰瓷我的,有本事你把鹦鹉和这箱子里的东西一起搬。”
穆凌火气上来了,当真弯下腰,徒手拆了那箱子,一扯,现出里头的东西。
是一条半米长的活体暴风雪玉米蛇。
穆凌:“………………”
穆凌说:“你跟你儿媳什么仇什么怨?”
女人气焰嚣张地说要你管。
穆凌看她的眼神仿佛看恶婆婆。
女人挑衅地说:“怕了?”
穆凌面无表情地说:“不可能。”
然后他一手摘下女人肩上的金刚鹦鹉,一手捏着暴风雪的七寸,拎在手里,正气凛然地说:“那我就都收下了。”
女人:“……………”
他就这样一手捏着鸟,一手提着蛇,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走,自觉浑身散发着正义的光辉,不由自主地踢起了正步。
那女人目瞪口呆,满脸遇上了什么神经病,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穆凌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他没手开门,大声喊了几句。
女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说:“哥,算了吧哥,这真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见面礼,给我儿子的惊喜!您丢了什么我重新给您买行不?别说鹦鹉叫爸爸了,我叫你爸爸都行。”
穆凌没理她,继续叫门。
一阵杂乱的声音过后,裴航踩着拖鞋来开门了,说:“你总算回来了,我刚要告诉你鹦鹉自己飞回来了不用去……找……了………”
他看见了穆凌手里的另一只鹦鹉,还买一送一了一条暴风雪。
穆凌后面还跟着一个他更加熟悉的人。
女人震惊地说:“小航?”
裴航呆滞地看着她:“……妈?”
第41章 私奔
出于某种原因, 裴航今天早上特意看了下黄历,良辰吉日没看出来, 倒是知道今天忌出行,忌会亲友。宜扫舍,宜合帐, 巳不会客醉坐颠狂。
意思就是在家呆着,九点到十点半别往外凑热闹,谁知道会不会遇上啥倒霉事。
但裴航这人一是个标准的唯物主义, 二是个脑子有坑的不羁男性, 不肯承认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确有几分邪门。
现在时间上午十点整,他面对的情形, 让他不由得想要脱出无神论的思维,去教堂求一瓶圣水, 把他老妈从头到脚喷一喷。
他亲妈裴若瑶是个神奇的人类,跟裴航除了母子关系之外唯一的关联性只有同为哺乳动物。
换句话讲, 他们对彼此的认知就比陌生人多一点点。
就算是裴航, 也想不到他妈会不打一声招呼就来千里送惊喜。
虽然这份惊喜更像是惊吓。
而穆凌这一通操作把这份惊吓的程度推到了另一座高峰。
裴航现在就是很愁,非常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没穿秋裤遇寒流。
他妈撑在门口, 短裙高跟黑丝袜, 长江中下游十一月的天气穿得比穆凌还反人类,说:“哎呀早说嘛,都是自己人。”
裴若瑶继续说:“放下放下,这是宠物, 不是野味。阿弥陀佛,咱们第一次见面就不要杀生了。”
我佛慈悲,但我佛也不渡憨批。
虽然她尽力释出善意,然而穆凌并不吃这套。
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穆凌对裴航说:“这个女的跟她儿媳有仇。”
裴航:“………………”
裴若瑶忙说:“没有的事,我才不会欺负你对象。”
穆凌还是不理她,一脸正气地举起鸟和蛇,说:“正常人会送这些做见面礼吗?”
他妈马上承认:“我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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