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吧!(52)
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家人让他转学。
对于他的这份执念,家人不至于反对,却也不甚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一面之缘岑星却如此坚持。
岑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就是很喜欢,说不出太多理由。
年少时情窦初开第一次怦然心动,不去见一见,他能惦记一辈子。
见过以后,愈发确信自己是对的。
虞惟笙当晚又没睡好。
岑星一副知道错下次还敢的模样,看得他没脾气。比起生气,他更担忧岑星的身体。
吃过饭后,他又在电话里向那位医生请教了一番。
对方热情且充满表达欲,在听过病因后,讲解了一大堆。他说,分化期大量服用紧急避孕药也分两种情况。虽然分化期不建议进行性.生活,但在完全没有性.行为的前提下干吃避孕药,对Omega来说伤害会更大。
这种伤害几乎是永久性的,只能控制,无法治愈。若不进行干预,一定会对生活造成巨大的影响。
而且,所谓的避孕药能让Beta分化成Omega,纯属无稽之谈。这类药顶多有一些刺激提前分化的副作用,但也是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的。有些人吃了看似管用,其实是因为本来就是Omega,不吃也早晚会分化。
不过,也不用太悲观。既然已经知道了成因,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带着病人去医院做进一步的详细诊断。之后配合治疗,肯定是可以补救一部分的。
虞惟笙听得揪心。
印象中,岑星的姐姐岑月分化也晚于一般人。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婚约才会持续了那么久。就算还未分化,岑月骨子里也拥有Alpha的心理认知,与他相看两相厌,彼此心底都很确定不可能结为伴侣。
至于岑星,这孩子从来都傻,虞惟笙已经拿他没法子。
他骨子里知道,岑星有一点认知并没有错。对他而言,所谓的婚约并不存在,他自然不会有任何顾忌。哪怕岑星将来真的会自然分化,若拖到岑月这个年纪,到时候,自己或许已经有了伴侣。
他发自内心不需要岑星努力做什么。可若岑星不是曾对自己苛刻过,如今他们依旧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
这让他连责怪都变得不忍心。
那位医生虽然热情,但毕竟说的笼统。虞惟笙找到了一个相对专业的网站,查阅了不少相关资料。因为专业不对口,看的昏头涨脑,没太多头绪。
然后,他开始思考一件事。到了这个地步,该不该告诉岑星的父母。
在得出结论前,他又一次带着岑星去了医院。
医生看完报告,虞惟笙主动告诉了他岑星在分化期犯过的错误。
老专家之后又问了岑星一些情况,接着开了单子,让他去预约做检测。
岑星排队的时候,虞惟笙借口上厕所,偷偷跑来跟医生说了几句话,拜托他不要在岑星面前说这毛病治不好,也不要提起那药并不会使Beta分化成Oemga。医生闻言笑容无奈,表示尽量。
然后他又告诉虞惟笙,你这个弟弟,情况可能会有点糟。
虞惟笙当下心头一紧,连忙问:“具体是指什么?”
“从经验看,他很有可能不适应长效抑制剂,”医生说,“这不是换药可以解决的。”
医生的意思是,长效抑制剂正在对他逐渐失去作用。所以,才会在他发.情期间抑制不住信息素的释放。虽然暂时除了信息素外,身体其他方面还没有异状,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可能会成为当下极少数必须忍受发.情痛苦的Omega。
这听起来不算可怕。就在不到三十年前,所有的Omega都是那么过来的。可今时不同往日,现有的社会制度因为长效抑制剂的出现而有了许多变化,对于一个依旧存在生理本能的Omega,这个世界已经变得不那么友好了。
从最简单的层面说,学校不会再为第二性别分班,也少了许多细节上的针对措施,有**可能的岑星就不适合再去上学。
不仅是高中,未来的大学生活,毕业后的漫长人生,他都必须忍受许多不便。
当虞惟笙心事重重来到岑星面前,他的小朋友对他方才所听说的事一无所知。
他远远看到他,便对着他笑,然后抬手向他做了几个手势。
因为不会说话,他的声音反而可以传达得更远。隔着整个大厅,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对虞惟笙说,你快过来呀,我一个人好紧张啊。
虞惟笙也对他微笑,然后加快了脚步。
第45章 好吃的,吃吧
这一次的检测报告,当天就能下来。
虞惟笙陪着岑星等了两个小时。期间,岑星试探性地对他打手语,问他是不是能看懂一些。
虞惟笙装傻,做出疑惑模样,问他在比划些什么,是不是又紧张害怕了。
岑星微微失落,叹气摇头。
片刻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兀自红了脸。当虞惟笙投去不解的目光,他紧张地拿起手机,输入文字后竖起屏幕给虞惟笙看。
在外面时,他总是不好意思用语音播放。
屏幕上只有四个字:我很紧张。
“没事的,”虞惟笙认真安慰,可惜说出的话却干巴巴,“不会有事的。”
岑星点了点头,又舔了舔嘴唇,继续打字。
这一次,他把屏幕竖起来的时候,是低着头的。
——可不可以安慰我一下?
认为自己已经在安慰的虞惟笙心中疑惑。尚未开口,只见低着头的岑星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虞惟笙短暂地犹豫了几秒钟。
岑星在这过程中小心翼翼地抬起视线,偷偷打量他。这孩子明显紧张得一塌糊涂,面颊红成一片,甚至眼眶都是湿漉漉的。
虞惟笙也抬起手,在接触到他指尖前停下动作,问道:“是不是很自信这次肯定都能及格?”
这问题太突兀了,岑星愣了一下,接着用力地点起了头。
虞惟笙笑着握住他的手。岑星的手要比他的小上一圈,捏起来就如同岑星给人的感觉一般软绵绵,能被他完整地扣进掌心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再次重复。
岑星依旧像方才那样非常用力地猛点头。虞惟笙怀疑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也并不是真心想要安慰。
但虞惟笙并不介意假装毫不知情。
检查报告终于下来以后,虞惟笙带着岑星再次去见医生。
那位老专家认真看完,又问了岑星一些问题,接着为他开了些药。因为虞惟笙方才的悄悄话,他许多话说得不明不白,但也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还关照虞惟笙要时刻留意岑星的状态,如果有任何不对劲,必须立刻前来就诊。
虞惟笙听得认真,一一应下。
他对这位老专家颇为信服。最早时他原本想带岑星去私立医院,一来离得近,二来服务周到,不用排队等待,多花点钱省去许多麻烦。后来认真做了功课,了解到这位医生是国内最知名的权威之一,才慕名而来。
医生叮嘱完毕后,对他说:“情况比想象中好。慢慢来,不着急。”
虞惟笙认真向他表示了感谢。
回去的路上,岑星若有所思。
他坐在副驾驶,车里没旁人,又可以用手机语音发言。
“我怎么觉得医生说的有点严重呀。”
虞惟笙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我怎么觉得,你只有表面上看起来乖?”
岑星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他。
“当初让你不用说您,不要叫我虞先生,你答应的好好的,之后从来没遵守过,”虞惟笙说,“后来又答应我用这个软件发言不带语气词,照样不管用。”
岑星心虚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神开始飘。
虞惟笙笑了起来:“算了,你觉得舒服就好。”
他顺利带走了话题,岑星乖乖坐在座椅上低着头陷入沉思。
为了防止他又旧事重提,虞惟笙主动打岔。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车钥匙上拨弄了一下。钥匙圈上,垂下的钥匙和钥匙扣碰撞在一起,发出一点细响。
岑星瞄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继续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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