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ABO(63)
他们不在一个学校,转眼开学又是最紧张的高三下学期,见面的时间自然要少,可不得趁着寒假这二十来天多多相处。
按小蜜桃的话来说就是利用一切资源、抓住所有机会,加大火力给感情升温,升着升着就火热了,热着热着就沸腾了,沸着沸着就激情了!
小蜜桃毕竟行走娱乐圈十多年,撩过的男男女女AAOO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都爱他爱得要了命。去年年底还有个小演员在小蜜桃家楼下堵他,说要和他重修旧好找回爱情的美好。白御当时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连夜给白艾泽打了十多个电话,二公子被大哥烦得没办法了,打了个车过去把那小演员赶跑了,小蜜桃不仅没被这番骚扰吓着,反而得意地表示魅力太大有什么办法。
虽然白艾泽一贯觉得叶粟这人哪哪儿都不靠谱,但有一说一,他的泡仔技巧还是十分可靠的。
某天晚上,白艾泽不耻下问虚心求教,叶粟爱不释手地捧着那条骷髅头项链,信誓旦旦地向白二公子传授如何与一名Alpha恋爱,抓住Alpha的心就要满足他的占有欲,因此关键是黏着他,无时无刻地黏着他,让他知道你离不开他。
这点白艾泽倒是很清楚,叶粟当年就是这么死缠烂打把他哥黏到手的。可关键是,小蜜桃是Omega,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Alpha,让他像个Omega一样去“黏人”,白二公子万万拉不下这个脸。
叶粟一眼就看出了白艾泽在纠结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弟弟,这种时候就别搞你们A男癌自尊自强自大那套了,先把生米搞成熟饭,懂吧?”
白艾泽还真不懂:“什么意思?”
叶粟一脸你真是傻逼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上了他啊!随便找间休息室,和他脱了衣服搞啊!虽然你俩都是A,但我看小朋克那身板也压不过你,你在上面没问题。”
这都什么下流龌龊肮脏的东西?
白艾泽凝眉:“我没......”
“你现在委屈点儿,把自己当个弱小无助渴求保护的小O,”叶粟挑眉,猥琐地搓了搓手,“先把小朋克搞了,你的好日子就来了,这招叫扮猪吃老虎,这下明白没?”
扮猪吃老虎?白艾泽狐疑地看着叶粟,问道:“你就是这么把我哥弄到手的?”
叶粟晃着骷髅头,发出了嚣张的笑声,做作地翘起兰花指:“老子一朵天山雪莲被摘了,多少人就这么失去了梦中情人,你哥要对全人类的精神损失负责。”
白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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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公子坚决认为把小蜜桃视作梦中情人的人类都极端堕落,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他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阿楚他......似乎真的很喜欢黏人那款的恋人?
他那个手机游戏里有个小媳妇叫小白,就是娇滴滴离不了人的那种,尚楚对小白爱不释手,一有时间就上游戏给小白喂水喂饭,白艾泽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有次趁着尚楚不注意把那游戏卸载了,尚楚发现了之后笑话了他好几天,说他和个纸片人吃醋,害不害臊。
除去竞争对手小白,更重要的是,白艾泽一直知道尚楚还不能够完全打开自己。他面对白御时总有几分拘谨,他在“特别”时免不了有些局促,他至今都不肯让白艾泽送他回家。
白艾泽隐约能够猜到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因为阿楚穿旧了的球鞋、因为阿楚现在还没凑齐的学费、因为阿楚安在贫民窟里的那个家。他怜惜又心疼,但他不能简单粗暴地挑明一切,告诉尚楚说我来给你买新球鞋、交学费,如果你想要换个地方住,我也能帮你。白艾泽比谁都知道他的阿楚有多倔强、好胜、要强,如果阿楚真的因为家境的不对等而在他面前感到有一丝丝的自卑,那么他愿意把自己放低一点、再放低一点,到尚楚能够平视着他的位置。
白艾泽仰面躺在床上,想着为了男朋友,黏人就黏人点儿吧,一个Alpha在自己钟意的人面前弯弯腰,不丢人。
白二公子预想中的场面是柔情似水、温情满怀的,他们一起整理仓库,接着给大狗洗澡,明净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泡沫里装着彩虹色的光,他们笑着玩闹,泼了对方一身水,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近乎透明的衬衣贴在身上,彼此拥抱着跌进宽大柔软的沙发,呼吸都是滚烫的......
然后闹钟响了。
白艾泽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背上一身热汗。他喉头发干,再度闭上眼回味了昨夜梦里的那个场景,还没有平复的心跳又紊乱了起来。
半小时后,白艾泽正在厕所里用沐浴乳洗内裤,尚楚给他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二公子,这才几天啊就上班迟到?您够大牌的啊!”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揶揄,白艾泽笑着回了个电话过去。
尚楚接起电话,哼了一声说:“干嘛?”
“早饭吃了吗?”白艾泽问。
“吃了。”尚楚说。
白艾泽说:“给我带没?”
“没,”尚楚吊儿郎当地说,“还有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全是我吃剩的,再不来我就吃光了啊!”
“给我留着,”白艾泽把手机调成免提,把湿漉漉的内裤直接挂在窗台上晾着,笑着揶揄道,“怎么剩了这么多,浪费粮食。”
“你管我呢,”尚楚撇嘴,哼唧了半响才憋出一句,“那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白艾泽一猜就知道小混账肯定在店门口等着呢,他在“特别”工作本来就有点儿拘谨,加上那些家伙总爱开他们的玩笑,尚楚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有时候他比白艾泽早到一会儿,就在旁边的偏门等着白艾泽也到了,两个人再一起进店。
“有事儿晚了,我打车过去,很快,”白艾泽边穿上衣边说,“你先进去,别冻着了,喝点热水。”
“一天工钱才多少,别打车了,”精打细算的尚同学在心里拨了拨小算盘,说道,“坐公交吧,你认路不认路哇?”
“认的,这条路走了多少次了,”白艾泽无奈,“阿楚,我只是方向感差了点儿,并不是白痴。”
“那谁知道呢?”尚楚故意怼他,想了想又说,“要不你还是打车吧,快点儿来啊。”
白艾泽笑了:“好,我很快就到。”
两人在电话两头说着有的没的,楼下花园里,张姨拎着花洒正照顾盆栽,抬头瞧见二楼窗台上披着条湿漉漉的黑色布料,于是仰头喊了一声:“艾泽,你怎么一大早洗内裤啊!冷不冷啊!”
“......”
白艾泽立即捂住手机,但饶是他反应速度再快,那头的小混账还是把该听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依不挠地追问道:“白二公子,洗什么内裤啊?这大清早的,多伤肾呐!”
小混账把“肾”这个字咬得尤其重,白艾泽低咳两声,试图一笔带过:“脏了。”
“怎么脏的?”尚楚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说说呗!”
“不说。”白艾泽臊得面红耳赤,拒不回答。
“你不说那我就猜了啊!”白艾泽光是想就知道尚楚这时候肯定眯着眼,“梦见谁了?琳达?梅梅?思思?琴琴?”
白艾泽扶额:“梦见楚楚了。”
“楚楚啊?”尚楚砸了咂嘴,说道,“啧啧啧,那你快来呗,楚楚和你亲嘴嘴。”
“不害臊。”白艾泽拎着内裤丢到暖气片上,关上窗低声说。
“切,”尚楚嗤他,“挂了啊!”
“挂吧,”白艾泽想了想,挂电话前补了一句,“等我到了一起整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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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泽打车赶到了金座,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和楚楚在仓库里亲了个嘴嘴。
尚楚被按在货架上嘬了半天,舌头都被嘬疼了,气得把白艾泽暴揍一顿,跳着脚骂他:“靠!说了多少遍轻点轻点!你就不能轻点儿!”
白艾泽盯着他亲吻后由淡色转为深色的嘴唇,咽了咽唾沫,说:“下次注意。”
“注意你妈啊!你这话说了几次了!”尚楚又往他独自上捶了一拳,“找你的琳达梅梅思思琴琴去,操!疼死老子了!”
白艾泽暗笑,想起小蜜桃的那套黏人策略,走上去从身后搂着尚楚,晃了晃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说:“没有那些人,只有楚楚。”
“少来这套,”尚楚瞪了他一眼,“滚滚滚!”
“不气了,”白艾泽鼻尖碰了碰他的耳垂,“昨天刚进的货,该整一整了。”
按照二公子的周全计划,仓库是个非常封闭的空间,两人在地下仓库里一起分类挑拣货物,时不时手碰着手、胳膊抵着胳膊,擦个枪走个火还不是轻轻松松,亲个嘴嘴更是容易。
于是,尚楚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罐猫粮记单号,白艾泽也要去拿那罐猫粮;尚楚又换了另一个箱子里的猫罐头,白艾泽也跟着拿同一个罐头;尚楚绕道货架另一头清点剩余的宠物浴液,白艾泽偏偏也过来贴着他数数......
几次三番下来,尚楚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问:“干嘛啊?找茬儿是吧?”
白艾泽平静地说:“一起干活。”
“离我远点,”尚楚瞪他,“分工合作效率更高。”
“我觉得一起干效率比较高。”白艾泽看起来非常客观。
尚楚冷笑了一声,靠着货架伸了个懒腰:“行,你干吧,我看着你干。”
白艾泽强调:“一起。”
尚楚一脸无语:“......不是,二公子,你今早上吃错药了吧?你总黏着我干嘛?什么毛病啊?”
白艾泽耳根子一烫,镇定自若地说:“没有,怕你太累了。”
“你一边歇着去吧,”尚楚摆摆手,“早晨刚来完一发,你这会儿正虚着呢吧?休息休息去,别来烦我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