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176)
他们不是在逃跑是想弄死你们啊!
“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小个子被袭击了很可怜?”覃慎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是他先主动挑衅,我才动手的呢?”
要不是那个小个子想偷袭他,他干嘛花时间揍人。
万一把宋眠跟丢了怎么办。
他恨不得直接把碎片都扔给宋眠,送他胜利。
反正追人的事有何樱樱就行了。那个女人最喜欢战斗,他和郁谨掺和反而是打扰她的兴致。
“他手上有银器。”覃慎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
顾心裁面色微僵。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覃慎问,“我说实话,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快点找碎片。还想不想赢了?”
顾心裁看着他那完全不见好的伤口,咬咬牙说了实话:“你可能好不了了。”
***
何樱樱拍拍自己的裙子,惋惜地叹了口气:“你把我裙子打破了。这是我今晚特地挑的衣服,纯手工制作,很珍贵的。”
裙子上有几个明显的弹孔,破坏裙子原本精致的花纹。
但她本人却丝毫没有受伤。
“你是不是该赔我?”
莫鸿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呸了一口。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每次出手都像不要命,往着鱼死网破的方向发展。
最变态的是,她一边攻击,一边还在笑,咯咯咯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偶尔还会装哭埋怨,仿佛是个被欺负不能反抗的柔弱少女。
看清楚是谁欺负谁!
就她那个移动速度,子弹都追不上!
哭得越凶,下手越狠。
何樱樱撅起嘴,声音娇俏可爱:“你这么没风度,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
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留情面。
莫鸿鹄肩膀又被匕首割了一道口子,手中的枪应声落地。
他可能撑不住了。
何樱樱拎着裙子,悠悠然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的裙子好看吗?”
“好看……个P!”
“不要说脏话呀,”何樱樱半蹲下来,笑嘻嘻地戳他的脸,“你要是不说脏话,一定会可爱很多。”
“滚!”
“嘤,你欺负人。”何樱樱委委屈屈地抱怨一声,很快又恢复笑脸,“你快死了,成为血族可以让你活下去。但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初拥,有的人虽然能活下去,但会失去自我意识,你想试试吗?”
“试个——”
何樱樱的笑声骤然停止,整个人向旁边一滚。
但她的手臂仍旧被银色的箭擦伤。
银器?这里为什么会有银器。
秦扬放下弓,吹了声口哨:“这么好的机会,不如给我试试?”
***
郁谨知道宋眠跟在后面,但他仍旧拖着安栎向前走。
安栎最开始还在扑腾,挣扎了几下放弃抵抗,泪眼汪汪地向宋眠求助。
宋眠几次想进攻,都看到郁谨拎着安栎挡在面前,不敢贸然行动,转而选择暗暗跟踪。
郁谨漫无目的地拖着安栎向前走。
他的目的只是暂时隔开宋眠和覃慎,让覃慎有时间恢复。
当然现在安栎还有了新作用——挡刀。
虽然宋眠没露面,但郁谨知道,他还没有离开。
宋眠手上有银剑,在找机会偷袭他。
“你……你要拖我去哪里?”安栎虚弱地问,“你是想吸我的血吗?”
郁谨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
他的动作仍旧呈现出一种无目的性。
“你如果想吸,就快吸吧。”安栎被折磨得受不来了了,哭丧着脸,“我脚后跟要被磨破了。”
郁谨:……这件事听起来一点不符合血族的美学。
他站住脚步:“好。”
安栎虚弱地向某处笑笑,用眼神传达意思:别担心,就是让他吸点血。之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也该出一份力。
他乖巧地坐着,伸出手臂:“从哪里吸,手腕,还是……”
郁谨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栎艰难地开口:“脖子也行……”
他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把衣领往旁边扯,露出一节雪白的脖颈。
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带着一股邀请的意味:“请……吸我的血吧。”
郁谨低头,打量着白得透明的皮肤下暗红色的血管。
安栎攥紧了手。
只要郁谨开始吸他的血,他就有机会——
把藏在袖子里的银器刺入他的脖颈。
第178章 捕猎者游戏(十三)
郁谨一只手仍旧掐着安栎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他的手臂。
安栎急忙把暗藏的银器向里面藏。
好在郁谨只是把袖子撸到他手肘的地方,卡住,松开他的脖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对着他的手腕浅浅割了一道。
暗色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
郁谨又拿了个杯子,垫在他手腕下面接着。
血珠一连串地冒出,连成一条细流,沿着杯子的内壁缓缓向下流淌。
安栎虚弱地问:“这样是不是太慢了?什么时候才能接够?”
郁谨颔首:“自己动手。”
安栎不说话了。郁谨这个态度,估计是觉得他事多。
说的也是,他怎么能让高高在上的血族亲自动手,他应该自己做好一切准备。
他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一个笑容:“你不直接吸我的血吗?我第一次知道,吸血鬼是用这种方法吸血的。没关系,我不怕疼。”
你疼不疼和我有关系吗?
不过那也不行,脖子容易割到动脉,到时候喷得到处都是,脏死了。
他衣领开口有点大,除了脆弱的脖颈,还露出一小片肩膀的皮肤。白皙,细腻,像是透明的蝶翼,因为恐惧和失血而轻微颤抖着,给人一种既想怜惜,又想破坏的感觉。
郁谨抬起自己的手,端详着自己的指尖。
他不自觉地在把自己的肤色和安栎的肤色比。
活人的身体真好,不像他现在这样,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冰冷而僵硬,像是冰冻的尸体。
所以他才不愿意老待在这。
安栎扯了半天领子,看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凝视自己的指尖,没有把一丝注意力分到自己身上,终于没了耐心,大着胆子问他:“你手上受伤了吗?或者说,你是在后悔做了什么吗?”
他其实已经开始不满了。他的暗示这么明显了,这只血族就一点感觉没有吗?
他一直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不说是那种绝世美人,但绝对是最容易引人怜爱的那一类。
难道这只血族是个性冷淡。
可是背景信息里不是这么说的。背景明明说他喜欢养男宠。
“没伤。”郁谨收回目光,扫了杯子一眼,“你放够了吗?”
安栎:?
“你不是想放血了吗?现在放够了吗?”
敢情你割我手腕不是想喝我的血,是觉得我想放血玩?
安栎觉得自己被对方玩弄了。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理解他的话。
但他不能冲动。他现在出手就是自寻死路。
“你是嫌我脏吗?”安栎嘴唇颤抖,小声问。
郁谨:“是。”
安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只是谦虚地问问。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回答“不,你一点也不脏,只是我还不饿”吗?
说好的贵族呢,怎么一点情调也没有。
他不服输地抬起手臂,凑到郁谨面具边:“可是血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血会引起你们的食欲。既然现成的血在这里,你不想享受一下吗?”
郁谨的语气毫无波动:“滴到外面了。”
潜台词:你把血滴得到处都是,确实很脏。
安栎冷冷道:“您不需要在我面前克制冲动,没有人会嘲讽忠于本能的行为。”
郁谨终于弯起嘴角:“没有克制。”
他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嘲讽:“我闻不到你血的味道。”
安栎脸色终于挂不住了,自暴自弃地放下袖子,又不死心地最后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吸我的血?那你抓我又不杀我,是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跑?”
安栎愣了愣。
“我没说不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跑?”
他帮安栎割破手腕之后,就没再靠近他,也没用绳索之类的东西铐着安栎。
这么说起来,安栎确实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
可是在被拖着走了那么就之后,谁还能想到可以逃跑?
“你是不是舍不得吸我的血?”安栎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舔了舔嘴角,悄无声息地向郁谨靠近,“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其实是在对我好?”
郁谨:“没有。”
安栎皮肤白,五官秀气,眼睛大而明亮,本来有种不谙世事的清纯气质,现在的眼神却混杂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但我挺喜欢你的。”他饶有兴趣地伸手刮了刮郁谨的面具,牙齿在唇上撕咬出一小圈齿痕,“我猜你一定长得很好看,也许会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说着就准备去掀面具。
郁谨及时伸手制止。安栎反倒软趴趴地垂下手臂,对着他挤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我的胳膊差点被你拧断了,抬不起来。”
他反手抓住郁谨的手,状若无意地按了一下他的手心。
虽然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不再正常流动,但郁谨还是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种血液倒流的惊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