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天天吃鸡[电竞](35)
陆简没说话,其实他心里是不想让徐一菡再掺和进来的。毕竟一码归一码,虽然徐一菡现在因为流产的事也被黑得很惨,但在徐维安和苏沉的事里,她本来就毫不知情,舆论基本一边倒,全都是向着她的。
她现在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人们减少对她的关注,连带着她自己的事也就没那么多人关注了,如果这个时候她再搅和进来,虽然也不是没有人会向着她,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又把公众的视线引导自己身上了,自然会引起更多人的议论。
陆简虽然跟徐一菡关系算不上有多近,但他知道徐一菡对姜亦槐来说很重要,他不希望让姜亦槐难办,可韩冬既然提了,他也不好回绝,而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站在DOY的角度,这样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我尽量吧。”陆简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你找苏沉谈吧,我回去了。”
韩冬应了一声,“你把他叫出来。”
陆简回去之后纠结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打算先跟姜亦槐说说,谁知道他微信还没打开,就看到微博来了个推送:“徐一菡苏沉私下见面、微博互关,气氛融洽。”
陆简突然觉得自己跟韩冬争了半天完全是瞎操心,以徐一菡的性子,说不好连这些八卦头条都是她自己联系媒体,搞出来的。
他立马放弃了给姜亦槐发消息问他的想法,点开微博看了看,发现徐一菡又上了热搜,还不是因为和苏沉见面——她亲自发了条长微博,承认流产,并且承认她和赵家坤在一起过,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
这条微博迅速被顶上了热门,评论量点赞量都迅速飙,不过,这个时候依然有一部分人在黑徐一菡。然而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扒出赵家坤在没有和徐一菡分手的时候,和别的女子深夜见面,甚至一同出入酒店的照片,那女子的身份也很快就被扒出来,是一个名气不是很大的女模特。
这下自然是让两人分手的理由变得扑朔迷离,粉丝依旧力挺徐一菡,路人也开始倒向她,再加上徐一菡工作室也是有准备的,雇了大批水军,很快就把徐一菡微博下骂她的留言刷下去了。
徐一菡的工作室动作快,手段狠,一个下午,就完全扭转了局势,赵家坤方面完全没法招架,粉丝网友已经彻底占领了他的微博,大骂渣男。
陆简吃了一下午瓜,深深地佩服起了这些操纵舆论的本事,觉得自己这样的要是混娱乐圈,估计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第二天,徐维安的公司紧急召开记者招待会,先是承认传闻,继而表达歉意,之后自然是各种官方话,最后又说要捐献自己一部分资产给社会,为社会出一份力。
当然,光这样,依然有很多喷子坚持不懈地黑他们,但多少还是挽回了一些形象,至少徐家企业的股价没有再跌,甚至慢慢涨回了点。
陆简不懂那些商业、娱乐圈里的弯弯绕绕,但也知道这背后,肯定还有推手,无论是徐一菡还是徐维安,背后肯定还有人支持。
不管怎么说,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私生子”事件还是渐渐消停了,DOY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虽然,这表面的平静自己下依然暗藏着风波。
姜亦槐出院以后就开始了每天闲得蛋疼,动不动叫发发骚,逗逗陆简的美好生活。
陆简深受其害,偏偏每次被姜影帝欺负都是气得想骂人又不得不保持微笑。毕竟,姜先生在娱乐圈里混了二十几年,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不要脸倒是领悟得十分彻底,每次陆简刚有点不高兴的迹象,他立马就开始认错,态度良好、坚决不改,久而久之,陆简都被他磨得没了脾气。
这天,陆简因为好长时间没直播,被粉丝闹得一直没下播,天都快亮了,才去睡觉,一觉就睡到了快晚上。
好在没有约训练赛,他也就不着急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去洗漱。收拾完,又跑到训练室里从张潇那抢零食。
“你干什么!”手里死死攥着自己的巧克力,“刚起床就吃这么甜的不好。”
“你该减肥了,吃这个更不好。”陆简左手举着刚抢来的薯片,右手不依不饶地拽着他手里的巧克力,一使劲就抢了过来。
“给你给你给你。”张潇被他拽得不得不松了手,“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陆简拆开薯片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机位走,“你教的好。”
张潇看着虽然对他抢自己零食的行径非常不满,但却有些莫名的欣慰,陆简来DOY已经大半年了,终于不再像开始那样戒备、不愿意和人交往了,多了点少年的灵动。
就是跟某姜影帝混在一起时间长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想到姜亦槐,张潇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陆简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
张潇立马戴上耳机装不存在,李子川在旁边低头憋笑,连苏沉都忍不住笑了。
陆简盯着自己电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上的新屏保,姜亦槐的半□□,觉得眼睛疼,脑仁更疼。
也不知道那是姜亦槐什么时候的照片,其实尺度倒也不是很大。只是衣服穿得比较奔放,一颗扣子也没系,好好的衬衫愣是他穿出了十八禁的感觉,加上他又身材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看上去还是很刺激的。
而且陆简毕竟没有姜亦槐那么厚的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着自然是非常闹心。
几个人笑了半天,看着陆简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眼睛也跟着红了,要喷出火来一样,都识趣地闭上了嘴,非常默契地盯着门口看。
张潇迈着和他形象极其不符地小碎步跑到陆简身边,拍拍他的背,“消消气,消消气,马上就‘破案’了。”
陆简被他说的有点懵,都没顾得上嘲笑他跟个公公一样的语气,“什么?”
“哎哟,我的小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张潇话音还没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慢悠悠地迈着极其优雅的步子,嘴上说的话却是很欠揍,“谁惹我家小陆陆了,我替你打他。”
陆简回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还没入冬就把自己裹成粽子,墨镜口罩鸭舌帽全副武装的姜影帝,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杨钰,“你们怎么来了?”
本来他看见电脑屏保,只以为是张潇他们弄的,为了逗他玩,顶多是姜亦槐撺掇他们改的。毕竟这人在交际方面天赋异禀,已经在他休息的这短短十几天里,成功打入DOY内部,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张潇李子川全都收买了,天天连他吃了什么、抽了几根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鼓捣他们换个屏保完全没问题。
但他完全没想到,姜先生居然已经不甘于劳动别人来逗自己,要开始亲自动手了。
第四十六章
姜亦槐迅速在陆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提前认错,一点也不在乎形象,完全不管其他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拉着陆简的手不放,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什么,就差摇晃两下了。
杨钰看着都觉得丢人,又拉不住自家老板,干脆放弃,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转过头不看他们。
陆简本来看见照片耳朵就红了,被他这么一弄,脸也红了,但他看着姜亦槐实在是没有一点正人形的样子,又不想让他更得意,冷着脸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可能是杨钰提前跟韩冬刘俊打过招呼,两人来转了一圈,就又走了,连刘俊都没有进行例行数落。
陆简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只好拉着人出了训练室,跑到旁边没人的休息室去。
十月中旬,天已经变短了许多,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休息室里没人,灯也没开,陆简打开门想开灯,手还没摁到就被人按住了。
姜亦槐一只手按着陆简的手,另一只手娴熟越过他把门关上了,而后轻轻捏住了陆简的下巴,同时身体又向前倾,整个人都贴上了他。
屋里光线暗但也不是完全看不见,陆简被他握住下巴,被迫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又黑又沉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眼角眉梢还带着一点促狭的笑意。
陆简的脸迅速烧红了,他伸出没被姜亦槐控制住的手,想要推开他,却完全没有用。
这人不仅十分不正经,还很有耍流氓的本钱,力气大得陆简推都推不动。他直觉今天的姜亦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他似乎比平时还要粘人——虽说两人有日子没见了,姜亦槐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但他这样直接跑到基地来找自己,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别闹。”陆简见推不开他,干脆也不白费力气了,换了另一种方式反抗他,偏过头不看他。
姜亦槐靠得实在太近,本来就昏暗的屋里更是多了几丝暧|昧的氛围,陆简努力想要跟他拉开点距离,紧张得连眼睛都快闭上了。
姜亦槐却突然轻笑了一声,放开控制着他的手,轻轻靠在了他肩上,改成抱着他,“简神,你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陆简的耳膜,因为离得太近,他的气息都喷洒在了陆简的脖颈上。
陆简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有电流通过一般,又酥又麻,一瞬间浑身都绷紧了,见姜亦槐真的只是单纯地抱着自己,终于渐渐放松了点,也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姜亦槐见陆简不动了,越发得寸进尺。
一开始还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轻轻抬起头,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朵,之后变本加厉,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吻上他的唇。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亲吻,慢慢地就开始不老实了,舌头灵巧地撬开他的唇缝,吻也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姜亦槐缠着陆简黏糊了一会儿,又闹着要和陆简出去玩,陆简没辙,只好搬出韩冬和刘俊来,说得先去问问能不能请假。
没想到姜亦槐早有准备,也不知道给这俩人灌了什么迷魂药,陆简刚找到韩冬,还没开口呢,就被他一句,“去吧,随便玩,不回来都行。”给打发走了。
陆简一时没话说,在一众队友期待的目光下,被满心欢喜的姜亦槐半拉办拽地拖走了。
陆简每天在基地训练,姜亦槐虽然休息但也不能老出门,两人其实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本以为姜亦槐就是无聊了想要跟他见个面,顶多吃个饭闲逛一会儿。
没想到,姜亦槐直接把他带回自己家里了。
姜亦槐从上大学以后就再没有跟父母一起住了,刚开始是住宿舍,后来渐渐有了点名气,通告也多了,自己也赚钱了,就开始搬到校外住,之后越来越红,更是还没毕业就靠自己的片酬,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自己买了房。
房子在C市的繁华地段,设计得却很清静,闹中取静,周围的邻居也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也不乏一些圈内人。
姜亦槐不只这一处房产,但这是离陆简最近的了。
不过,因为他平时跑通告拍戏总是天南地北地飞,很少有时间停下来休息,房子也渐渐成了个空壳,虽然定期请人打扫,却也没什么人气,连用的东西都不全。也就是这次要休息的时间长一点,姜亦槐又存了心想让陆简搬来和自己一起住,才重新收拾了一下房子,从里到外捯饬了一遍,又弄了些装饰,看上去倒真有点家的感觉。
杨钰把人送到家门口,连门都没进,就非常识趣地走了。
姜亦槐也不知要干什么,打开门不开灯,还要让陆简先闭上眼睛。
陆简不知道他要整什么幺蛾子,但还是十分配合地闭上眼睛,听着他一路小跑跑到屋里去,然后一阵窸窸窣窣,不知做了什么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