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83)
为什么谢心树会格外关注飞车论坛里那个关于爱琴海地图的封神帖,因为发帖人是他姐。
飞车对他们来说早就不仅仅是一个游戏那么简单。
有关青春,遗憾和情怀。
谢听月一出国就是好几年,逢年过节都只微信报平安,不和家里人视频,没人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像个离家出走的□□。后来回国工作,谢心树中考那天她从别的省出差赶回来,站在校门口跟神兵天降般,一见谢心树就提着他耳朵骂,说他又往家里带蛇,差点把妈心脏病都吓出来。
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蛋糕,恭喜他中考结束。
至此,酷酷的谢听月终于结束所谓的青春期叛逆期,回归且拥抱了家庭,这几年安分不少,彻底成了工作狂。
不过她和父母还是不太熟,全靠谢心树在中间维系。
*
次日杨致被管家从大门口接进来。
谢听月已经恢复了活力,站在门口领人。
谢闻雄紧张得打牙祭,“老婆,你看看我衣领弄好没有?”
“你有病吗!”徐雅面色发青,“你是长辈,你紧张什么!”
“我靠,我能不紧张吗?!那是我偶像,老婆,那是杨致!flow的前队长杨致!飞车车友心里的杨神!”
“闭嘴。”徐雅不想听一个至死是少年的老男人在她耳边念叨什么偶像什么神,“他就是那个骗走你儿子并且带你儿子去打电竞的人!”
“不务正业。”徐雅冷笑,“谢心树好好的书都不读了。”
“你当初答应儿子的时候明明很爽快的,现在怎么又马后炮了。”谢闻雄嘴硬了一把。
徐雅看他,“再说一遍?”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谢闻雄丝滑道歉。
杨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一进玄关就看到几张和谢心树有些像的脸横在面前。
“..叔叔阿姨。”杨致笑起来。
“进来吧。”徐雅摆出当家的款儿,双手环胸,“听月,你给他找双拖鞋。”
“我要不要先自我介绍一下?”杨致说。
“不用,我知道你。”徐雅淡淡,嘴比脑子还快,“你就是那个杨贵妃。”
“...”杨致愣了两秒,点头,直接笑着认了,“对。阿姨您好,我是杨致杨贵妃。”
旁边谢听月扶额,丢不起这个脸,举起手摆了摆,“..你去沙发上坐。我叫谢心树下来。”
谢闻雄面上还算冷静,茶几遮挡着的腿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抖,“杨致,你好。我是谢心树父亲,听说你创建了WIN。”
“其实不算,我只是技术入股。”杨致说,“俱乐部能建立还是多亏了投资人,她才是老板。”
“女老板男老板?那你们老板和你是什么关系?”徐雅提问日常犀利。
杨致思考了下,认真:“商人和有价值的商品的关系?”
“...”徐雅抿了口茶。
徐雅:“谢心树他结巴的事儿你知道吧?”
“我知道。”杨致说。
徐雅:“你会对他负责么?如果他比赛出了什么问题俱乐部会要他赔偿还是会罚他别的?”
“谢心树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徐雅说。
“明白,他也是我..”杨致转口,“我们车队的宝贝。”
徐雅:....?
总觉得原本杨致要说的会是很新颖的一句话,值得她好好品一品其中内涵。
“至于您说的情况...不会。”杨致说,“比赛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给任何选手极端压力,除非是难以忽视的重大过错,不然我们肯定以选手个人安全为准,尽力保护他培养他。”
话是说得真的好听。徐雅默默冷笑了声。
她膝盖碰了碰谢闻雄,示意轮到谢闻雄发挥了。
谢闻雄:“那你...组这个车队就是要让谢心树去打世竞赛?”
“是的。目前来看胜算很大。”杨致说。
“最近有什么训练安排?我听说俱乐部年假就放六天?”谢闻雄刚想说是不是太苛刻了,牛马都没这么做的。
杨致点头:“是,年后约了和山队的训练赛。”
“山队!”谢闻雄原本编好的为难话术全自动偏离了轨道,眼睛唰一下雪亮,“我也很喜欢山队,特别是他们队长rainy——”
七张王图纪录啊!七张!多他吗帅!!男人至死是少年!!
“嘶。”谢闻雄膝盖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
他立刻闭了嘴,朝着杨致讪讪。
杨致伸手拧了拧自己山根,挡住笑弯的眼睛,笑完他收手,抬头做好认真的表情,继续:
“叔叔阿姨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如果你们愿意,随时可以去俱乐部参观。我们给选手的训练条件在国内算很好了。”
徐雅又问了几个问题,杨致对答如流。
谈话间,杨致突然插了一句:“您看起来真年轻。”
“我?”徐雅指了指自己。
杨致点头,“是的。”
徐雅再次假装端庄地拿起茶杯,抿了口:“哦?嗯?....这样吗?”
说实话,杨致这张脸用起来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男女老少通吃。
“我做了点甜品,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你尝尝?”徐雅站起身。
杨致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点头微笑:“多谢。”
于是谢心树下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老妈在厨房里忙活她老烤成面包一样的曲奇,自己的亲爹则坐在茶几前,已经和杨致聊上了。
谢闻雄:
“你对xxx的政局怎么看?”
“你觉得目前的国际形势有利于xx拉拢xx吗?”
谢心树:.....
杨致低头下着棋,没正面回答,岔开话题,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叔叔,我给您带了点文玩,实心竹还有串儿,您无聊了可以盘。”
“这么客气!”这简直正中谢闻雄喜好,导致谢闻雄瞬间喜上眉梢。
“...爸。”谢心树颇为无语地喊了声。
谢闻雄回头,兴奋地招招手,“儿子!快来。”
谢心树被他爸拉过去,老老实实地看完他们下棋。
“过来帮我装一下饼干!”徐雅在厨房里叫唤,“我怎么又烤焦了!!”
谢闻雄匆匆忙忙起身,“那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
这会儿谢心树才敢大大方方地打量杨致。
瞥见杨致额头上一层薄汗,谢心树觉得好笑。
年年打世竞赛的凶险万分都没让杨致流过这么多汗,被自己爸妈盘问了十几分钟,杨致快成汗人了。
“怎么一直看我?”杨致扯了桌上几张纸,往自己额头上擦。
这种九死一生的状态在杨致身上属实罕见。
谢心树想了想,轻声说:“你今天看起来很乖。”
杨致似乎是特地把眉钉和耳钉都给摘了,还把额前的碎发定在眉尾处,穿孔的痕迹半遮半掩,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闻言,杨致一顿。
他突然抬眸看过来,勾唇,一字一句模仿原话:“我今天看起来很乖?”
“意思是我平时很坏?”
“...”谢心树眨眨眼,“那也没有这个意思。”
“喜欢乖的?”杨致问。
..又扯哪儿去了!
谢心树不吭声,杨致当他默认:“那我以后都不戴钉子了。”
“你还是戴吧。”谢心树说,“戴了挺帅的。”
杨致擦完汗,把纸巾丢垃圾桶里,压低声音,瞒过厨房里的父母,问:“喜欢帅的,还要乖的。刚好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办队长。”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直接喜欢我?”
又来是吧。
谢心树决定雄起。
他第一次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