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练他又昏倒了[电竞](250)
苟筑为了活命抵死不交代任何事情,警方没有实际证据,只得让柏亚交了保释金,把自己保释了出来。
中国队其他队员对此义愤填膺,俞笙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
——他知道柏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柏亚一下子失了苟筑和蒙石两个重要眼线,之后的行动一定会开始捉襟见肘。
直接明面上明牌,也比暗地里搞小动作来得简单一些。
“没事,能放进去肯定也能再抓进去,”俞笙哑声开口,“刚好我也想问他一些问题。”
但柏亚似乎真的开始焦头烂额起来,一连好几天都再没在任何地方看到他的身影。
俞笙也没太过纠结,而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亚运会比赛上。
他出院之后又烧了几天,好在他们所在的小组剩余的两只队伍实力都不像日韩那般强劲,最终中国队以小组第一的排名,成功晋级淘汰赛。
“淘汰赛咱们要跟其他三个小组的第二名抽签匹配,赢了之后再赢过同组,就能晋级总决赛争夺冠亚军。”言珂看着比赛赛程,神情兴奋又感慨,“亚运会赛程节奏就是快啊,一点容错率都不给,主打一个刺激。”
南岸笑着看了言珂一眼:“确实,淘汰赛第一轮应该还相对好打,主要就是第二轮会比较艰难。”
“没事,咱们现在状态没问题,应该是别的队来怕我们。”言珂笑着伸了个懒腰。
“而且Echo最近身体好像也好了不少,每次比完赛看起来都没那么累了。”
坐在旁边低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俞笙闻声抬头,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言珂心情好,忍不住开口调侃:“就是有时候总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游,不喜欢搭理人。”
俞笙此时也终于回过神。
他合上手中的平板,笑眯眯地冲着言珂弯了弯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言队长话实在太多了——我单纯不想搭理你。”
言珂笑骂着回了一句,也没有在意。
俞笙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自己的胃部,假装若无事地抬起头,正对上时幸平静的神情。
俞笙顿了顿,心中莫名划过一抹心虚。
第二天就是第一轮淘汰赛,南岸今晚也没有安排太多的训练,常规地明天可能用到的战术都演练了一遍,就赶人回去睡觉了。
心里发虚的人抱着东西准备先一步溜回宿舍,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时幸直接揪了回来。
“E神今天怎么这么着急,也不等我一下。”时幸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还是说就是故意躲我呀?”
被重新抓回来的人试图继续狡辩:“我没有,我就是困了.......”
“你不想喝蜂蜜水了?”时幸勾了勾唇。
嗜甜如命的狐狸神情间划过一抹纠结,他咬了咬牙,狠心闭上了眼:“不喝了。”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时幸这回真的愣住了:“你真的在躲我?”
俞笙眼睫颤了颤,没有说话。
时幸皱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言珂刚才说的‘Echo最近身体好了不少’?”
时幸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你哪里不舒服了吗,俞笙?”
俞笙沉默着不说话。
时幸迅速上下打量他一遍,他的目光落在俞笙无意识护在胃部的手上,逐渐明白了什么:“你又胃疼了?”
俞笙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嗯。”
时幸皱眉,他上前在俞笙胃部轻轻揉按了一下,俞笙闷哼一声,微微弯腰。
时幸神情沉了下来:“疼多久了?”
“没多久,就这几天.......”俞笙小声开口。
时幸面无表情:“说实话。”
败下阵来的小狐狸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从上上次小组赛开始。”
——那就是从那天和韩国队比完之后就一直不舒服了。
时幸眉心跳了跳。
他心中又气又心疼,先冷着脸从厨房接了一个热水袋塞到俞笙怀里,这才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地开口:“为什么之前我没发现过。”
冷硬的胃部被热源迅速温暖,俞笙紧绷的身形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舒服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开口:“因为之前吃胃药都能缓解,现在........”
“现在胃药不管用了?”时幸咬牙接过话头。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人骤然止住话语。
时幸揉了揉眉心:“你找队医看过吗?”
俞笙点了点头:“看过,但队医说是心因性的,大概是压力过大导致,我本身就有胃病,发作起来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
——这就是只能慢慢熬了。
时幸下意识地便将这个压力归结为比赛造成的。
他对俞笙的胃也向来束手无策,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将手掌根一点点压在俞笙胃间,低声开口:“最近有多疼?”
俞笙犹豫了一下:“也没多疼,胃药虽然不能完全缓解,但也可以管一段时间。我每次赛前吃一片,比赛时基本上不会受影响。只是比完赛第二天会疼得剧烈一点。”
时幸知道这大概是前一天比赛消耗太多,第二天俞笙身体缓不过来的缘故。
俞笙偏头望向时幸,讨好般地弯了弯眼:“只是第二天疼,不影响比赛,我那天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时幸知道俞笙说的没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已经比俞笙之前的身体状况要好上很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俞笙这次基本没有对他隐瞒。
时幸心中微缓,他帮着人把胃部的痉挛揉开,看着人在自己怀里逐渐放松,最后撑不住困意直接睡了过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
但时幸和俞笙都忽略了一点,淘汰赛是背靠背的赛程安排。
第一轮淘汰赛中国队确实不出意外地获胜了,可是第二轮淘汰赛直接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
俞笙第二天早上,是直接被自己的胃给疼醒的。
他来不及注意旁边时幸担忧的神情,捂唇冲到旁边的卫生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但他早上刚醒,还什么都没有吃,吐了半天也只是干呕,除了吐得有些缺氧,胃里的沉坠感没有丝毫缓解。
俞笙勉强止住了呕意,身子微微晃了晃,倏然被时幸伸手扶住。
“我没事,”俞笙微微摇了摇头,他声音吐得有些发哑,“吐过就好了。”
时幸没有说话,他扶着人坐回床边,从厨房接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连同胃药一起递了过去。
俞笙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吃药起不了作用的,时幸。”
“万一有用呢,”时幸声音异常坚持,“至少试一试。”
俞笙不想让时幸担心。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将药片吞了下去。
然后没过片刻,连水带药一起吐了出来。
时幸的神情间浮现出一抹无措,俞笙的神情倒是算得上平静。
“没事,第一次吃基本都会吐出来,”他抬头看了时幸一眼,弯了弯眼,“我的胃对这些药有生理性刺激了,没办法。”
他又从药瓶里倒出一片药来,轻轻勾了勾唇:“多吐几次就好了。”
时幸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最后,俞笙也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吐了多少次,但他一路到场馆都是缩在时幸怀里昏睡过去的。
这局淘汰赛打的也异常艰难。
前面俞笙还能勉强压住胃部的疼痛,前几局中国队2:0大比分领先,但第二局刚结束,俞笙便控制不住又冲到卫生间吐了一次。
胃部的不适对心脏造成了一定负担,俞笙吐到最后,连胸口都开始逐渐憋闷。
南岸不得已和联盟申请替补轮换,但淘汰赛的对手比小组赛水平要高上一截,Sun上场打了三局,胜了一局却又连输两局负,比分来到3:2。
俞笙只得重新上场。
俞笙后来对这局比赛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