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电竞](78)
当闻息贴着床躺下时,身上的衣服全落在了旁边,挨着他的,只有陆栖本人。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都没这么亲密过。
陆栖咬了下闻息的下巴:“先帮你把裤子换了。”
说是换衣服,但从头到尾,还是肌肤相贴的时间更长一点,给闻息把里面的衣服换好时,陆栖发现他选的外套衣领有点低,起身拿了一件领口更高的,附身抓闻息手的时候,又对着闻息的颈窝咬了一口。
站在床边看着闻息的新装扮,陆栖坐在一旁握住闻息的手:“闻神,还有力气给我换衣服吗?”
闻息按住陆栖的手,凑过身亲吻。
陆栖稍微别开头,只让闻息亲到了他的嘴角,而后笑着说道:“别学我那套,要不然,我们今晚谁都别想出门了。”
闻息垂眼看着陆栖的嘴:“可以不出门。”
陆栖愣住了。
眸色渐深。
在闻息的注视下,陆栖从床上拿起一件他刚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盖在了闻息的头上:“你歇着,我去换衣服。”
陆栖说完站了起来,一转身,就被闻息抓住了手。
“陆栖,你问过我什么时候是好时候,现在该我问你了。你觉得……”闻息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让人沉溺的潮湿,“什么时候合适?”
喜欢一个人,会让人下意识地想在完美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情。
闻息是。
陆栖也是。
可感情的火烧着了就是烧着了,非得强压着按部就班,只会让他们对彼此的欲念被压得越来越深,只看一眼,只听见一道声音,就迸发出来,再也压不下去……
眼下,陆栖和闻息就处于这种状态。
陆栖松开闻息的手,回身把闻息抱了起来,向着敞开的衣柜走去,把闻息放在了衣柜内的隔板上,让他坐在上面。
彼时陆栖盖在闻息头上的衣服还在他头上盖着,陆栖像掀盖头似的把垂在闻息脸前的那部分掀了上去,而后凑过去亲吻着闻息的鼻尖,又亲向别处。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陆栖仰着头亲着闻息,伸手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放在闻息手中:“给徐瑞文发条消息,告诉他我困了,要睡觉,不跟他们出去。”
第65章
陆栖的鼻尖顶着闻息的下巴,迫使闻息的头一直向上抬着,想看手机屏幕,就必须把拿着手机的手抬起来。
陆栖留意着闻息手上的动作,注意到他把手抬高了,就坏心眼地亲向闻息的眼睛:“我记得你不看手机屏幕也能打字,现在不行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想起,随即传进来的是徐瑞文的声音:“闻息、lu,你们快换好衣服没?我们等你们的时间都够打两局巅峰赛了。”
陆栖吻得愈发用力,闻息握紧手里的手机,抵在手机边缘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有点发白:“第几个……”
陆栖心里清楚闻息在问什么,故意装不懂:“什么第几个?”
闻息的气息有点喘:“徐瑞文……在你列表第几个。”
陆栖语气无辜:“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闻息:“陆栖。”
闻息染上水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清明,冷冷落在陆栖脸上,又在亲吻中消失殆尽。
“第三个,或者……第四个。”陆栖把左手伸向闻息捏着手机的右手,把头往后仰了仰,略微拉开他和闻息之间的距离,“闻息,要我帮你点吗?”
闻息的视线、注意力全在陆栖身上,偏偏得分出几分心神发消息,心里正憋着气,陆栖这么一说,干脆把手机递到陆栖胸前,也不管陆栖会不会伸手接手机,直接松手放开了手机,把两条胳膊搭在陆栖的肩膀上,低头亲吻陆栖之前,皱着眉头说了句:“你发。”
好像此情此景之下,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陆栖:“好。”
陆栖低笑了一声,抬起下巴任由闻息吻着,右手指尖点开消息列表第三个账号,盲打了一条消息给徐瑞文发了过去。
陆栖:困,不去,我先睡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徐瑞文发来的。
最帅法师小徐:闻息呢?
陆栖不看消息也能猜出来徐瑞文发了什么,直接打字回复。
可能是心里的欲念更甚,也可能是对陆栖轻松回消息的状态不满,闻息垂下左手,抓着陆栖裤子的边缘扯了一下。
修长的食指沿着陆栖的腰和裤子之间的缝隙,往里面探了一点。
陆栖右手一松,手机啪得掉在了地上。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已经发出去,但显然没打完的消息。
陆栖:他已经睡
了。
陆栖凑到闻息耳边说:“去我那边。”
没等闻息回应,陆栖把闻息抱了起来,盖在闻息头上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不想被外面的人看出端倪,陆栖沿途按开关,把闻息这边的灯全关了,走到陆栖床边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全是黑的,只有从窗外落进来的月光静静地照在地上。
黑暗里,闻息的动作比在隔壁的时候放肆很多。
陆栖也不再克制。
掀开被子,压着闻息躺了上去。
过了一会,闻息听到了陆栖拉床头柜抽屉的声音。
纸盒被打开的声音,塑料被撕裂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弥漫在空中的陌生味道。
闻息搂住陆栖的背,把头抵在陆栖的肩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陆栖贴着闻息的耳朵说:“月初。”
闻息没说话。
陆栖把闻息额前带着湿气的黑发拨到一旁,专注地看着闻息脸上的表情:“觉得有点早?”
闻息伸手抓住堆在床另一边的被子,拉起来把两个人从头到脚都盖住了,抓着被子边缘往下躺的时候,带着陆栖的身体也跟着他一起躺下。
狭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息的空间里,闻息带着喘息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那边的床头柜里也有一盒,上个月月底买的。”
从此刻起,直到两个人相拥在床上睡着,闻息说出口的只有细碎的话语。
除了陆栖的名字之外,再无词句。
十二月十九日上午十点,闻息睁眼先看到的,是压着他发梢的陆栖的额头,还有陆栖凌厉的眉毛,和在闭着的情况下也和温顺这个词毫无关系的眼睛。
发现陆栖右眼旁边那道极细的,像刀疤一样的胎记附近多了两道红色的暧昧痕迹,闻息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尴尬,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想抬手碰一下。
手指刚从被窝里伸出来,就被闭着眼睛的陆栖抓住了。
陆栖把闻息禁锢在怀里:“不准起,快天亮才睡着的,必须再睡一会。”
闻息:“不处理你一下你脸上的痕迹?”
闻息昨天的情动陆栖都看在了眼里,不动脑子想,不开口确认也知道闻息说的是什么:“不处理,问就是蚊子咬的。”
闻息:“现在是十二月。”
陆栖逗闻息:“那说是你咬的?”
闻息:“……”
“如果你想让我处理,是有私心,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而不是在意别的东西……”陆栖的指腹反复擦着闻息脖子到肩膀的两处红痕,像是在涂抹怎么涂都化不开的颜料,“我可以在脸上贴创可贴。”
闻息抬头亲了下陆栖的脸,嘴唇离开的时候,正好擦过胎记附近的红痕:“是不想给别人看。”
或许是因为亲密行为的余韵还在,不只是半夜他亲吻过多次的眼睛和胎记,不只是留在附近的吻痕,闻息连陆栖本人,都不想给别人看。
闻息说得跟真的似的:“贴创可贴太麻烦,今天没训练赛,你可以请假,在宿舍里训练。”
陆栖的身体往下挪了挪,直到他的双眼和闻息的眼睛平视,说话的语调温柔地像哄人犯罪的骗子:“闻息,你考不考虑把我锁在宿舍,等有训练赛了,或者总决赛开始的前一天再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