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别用假照(24)
【团队】桃李不言:好巧,你也押镖。
【团队】沐云流:确实。
陶李骑上马,点了沐云流跟随。
【团队】桃李不言:兄弟带一带,我去洗个苹果。
没等沐云流回答,陶李直接起身。
啃着苹果回来的时候,沐云流已经带着他跑起来,团队频道还有几排字。
【团队】沐云流:末炎删号了。
【团队】沐云流:谢谢你最后还给无上极乐摘出来。
【团队】沐云流:之前是我小心眼,对不起,你考不考虑来无上极乐拿个帮会?
陶李叼着苹果。
【团队】桃李不言:不了,我准备在猫窝呆到这游戏关服。
——
无涯好像要有帮主夫人了!
就那个叫云沾衣的姐姐!
沾衣姐姐贼强!
单奶10人战场把对面打了个0/100!
还把帮主的竞技场战绩奶到了18-2!
人强话不多,甚至至今都没人听过她讲话!
姐姐还疑似帮主现实里认识的人,在帮主那里有另外的昵称!
无涯的帮众背地里悄悄这么传着。
他们看着那个被他们帮主拉进来的摇雪奶妈,等啊盼啊。
第一天,沾衣姐姐没上线。
第二天,沾衣姐姐没上线。
第三天,沾衣姐姐还是没上线!
下自成蹊:1;
阿李李:老板,忙。
陶李回完这条微信,又赶紧多回了一句:
阿李李:加钱也忙,真忙。
下自成蹊:明天?
明天周六。
阿李李:明天晚上。
下自成蹊:好。
季成蹊放下手机,因为之前被连续婉拒数天而皱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
陶李也放下手机,埋头继续敲论文。
他这周着实忙碌。
下周有一个演讲要做PPT。
一个团队作业,他负责统筹策划。
下周四周五还有两个小答辩。
晚上十点,陶李敲上最后一个句号,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寝室的卫生,背着包出了门。
离开之前,他去踹了隔壁的寝室门。
“齐星羽,你的未来宏观分析明天晚上九点之前给我!”
屋里的齐星羽脖子一缩,惊慌地从游戏里切出来,看着自己一个字没动的文档。
靠!!
齐星羽更惊慌了:“一定一定!”
“你最好说话算话!”陶李又踹了一脚门。
齐星羽看着门口站着的陶李。
被他反复夸过无数次的漂亮的脸此时仿如索命夜叉。
齐星羽猛点头:“我在写了在写了!我真的在写了!”
我信你个鬼!
陶李看着慌得一批的齐星羽:“什么时候给?”
“我收到了sir!明晚九点sir!”
“记住了。”陶李低头扫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回去了。”
齐星羽如蒙大赦:“一路顺风!”
周五晚上,陶李赶上最后一班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
他走出电梯,轻轻按开了指纹锁,明亮的灯光从门缝间奔涌而出。
“砰!”纸拉花在眼前炸开。
纷纷扬扬的花色纸片旋转着落下来,在漂亮的纸片之后,是一张温柔灿烂的笑脸。
“妈。”陶李有些无奈的给她摘掉脑袋上落着的纸片,“不是让你早点睡了?”
李庭秋坐在轮椅上,挡在门口不动:“嗯?”
陶李沉默的低头跟他妈对视片刻,小声:“妈咪。”
李庭秋满意了:“欢迎李李回家!”
等到了晚归的孩子,她控制着轮椅后退一段,转了个向,进了房间:“你陈姨已经睡了,李李也早点休息,动静小一点。”
陈姨是他们家的住家阿姨。
“好。”陶李点头,目送着李庭秋关上房门,换上鞋放好包,开始打扫门口的狼藉。
对他妈不听劝不去睡反而在门口等他这件事,陶李倒也习惯了。
她实在是太害怕意外了,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回来了才放心。
陶李看了一眼桌上已经收拾好的香烛纸钱,将门口最后一点纸片也收拾好,洗漱睡去。
这周六是陶李父亲的忌日。
陶李和李庭秋起了个大早。
因为今天的特殊性,住家阿姨今天上午是放假的。
陶李叫了辆车,把李庭秋抱上去,收好轮椅放进后备箱:“清溪公墓,谢谢。”
车子很快启动,陶李给他妈塞了瓶防晕车鼻吸。
李庭秋笑着接过了陶李的照顾。
早上的公墓很安静,只有零星的鸟鸣。
陶李推着李庭秋,熟练的找到了他爸沉眠的地方。
墓碑上写着陶孟。
碑上落着清晨的露珠,像是被天地无形的手温柔的擦拭过,显得干净。
陶李把东西摆上,上一边坐下,给他爸和他妈留下悄悄话的空间。
陶李每一年都感觉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他深爱他的父亲,如同深爱他的母亲,这爱即便不讲出来,也足够传递到。
陶李有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
他的父母都很爱他。
他的名字是陶孟和李庭秋的集合。
他在两个相爱的人满腔的期待与欣悦中诞生,在他们的陪伴和无私的浇灌中成长。
如今有一人先走,在经历过最初的艰涩和痛苦后,被剩下的两个人仍旧相携着磕磕绊绊的往前了。
陶李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撑着脸看着墓园里生长的青松,从口袋里掏了根棒棒糖拆了含上。
他爸应该很高兴看到如今,于是他也不会再在他的坟前露出悲伤。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陶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下自成蹊的消息。
下自成蹊:转账¥1,000;
阿李李:?老板,现在是早上九点。
下自成蹊:嗯,不是陪玩。
下自成蹊:哄我。
陶李一愣。
阿李李:?老板不开心?
季成蹊收到消息,抬眼淡淡扫过他生理学意义上的爸,还有生理学意义上的爷爷奶奶。
齐远民被他轻飘飘扫过的目光/气得目眦欲裂:“季成蹊,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
“齐先生这么激动做什么?”季成蹊干脆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了,“您乖乖儿子跟我亲近,连您家都不愿意回,您不反省您自己的行为,跑来找我麻烦?”
“我也是你老子!”
“哦。”季成蹊淡淡颔首,“那您好厉害。”
语气平淡又敷衍,还隐隐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一旁的两位老人显得十分尴尬:“成蹊啊,星羽是芳兰唯一留下的骨肉了,你……奶奶拜托你,把他还回来吧?”
“是想让我还人,还是想让齐星羽给你们济民集团的股份?”季成蹊冷淡道,完全没给他们留脸的意思。
他话音一落,在场几个自诩长辈的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下自成蹊:嗯,不高兴。
阿李李:谁让你不开心?你上司?你朋友?你对象?
下自成蹊:不。
阿李李:他给你发钱吗?
下自成蹊:不。
阿李李:他对你重要吗?
下自成蹊:不。
阿李李:?
下自成蹊:?
陶李无语了。
阿李李:?那你为什么不骂这傻逼让他披星戴月连夜爬出你的世界?
阿李李:拜托,知道你素质好,但素质是留给正常人的,跟我学,第一句骂傻逼,第二句让他滚。
阿李李:人家一不给你发钱二不是你重要的亲朋,纯纯傻逼冲过来给你添堵你不反手给他两嘴巴?
阿李李:我看不起你。
季成蹊微顿,眉头猛跳。
下自成蹊:你今天也不高兴?
阿李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吧。
陶李没有接收转账,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靠着公墓楼梯的栏杆,嘴里的棒棒糖被他从左边顶到右边,右边又顶到左边。